確實是不敢埋怨,也不能埋怨,只要我在這個夜場裡面一天,只要黃姐是管理我的媽媽桑一天,我就不能得罪,而且爲了能夠好好的生活,我還要討好。
我話說完黃姐則是看著我笑了一笑,這笑容我真的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不像是冷笑,但是也不像是開心的樣子,我看不。
既然看不自然也就不能多話,正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了,黃姐對服務員說了一聲‘謝謝’,我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要說謝謝,但是黃姐說了我也就跟著後面說了一聲,服務員笑著說了一聲不客氣就拿著托盤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用甜甜的聲音說了一句,請慢用。
看著服務員端著托盤離開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這一句‘謝謝’和‘不客氣’之間的聯繫了,總覺這樣說完之後,心都舒暢了一下,也讓我對這個咖啡廳又有了一種新的覺,當然這個覺自然也是好的,覺這個咖啡廳更加的高雅了,因爲這裡面的服務員都這麼的有禮貌有素質。
黃姐喝了一口咖啡看著我說道:“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麼客套話,你的委屈不滿還有埋怨,我都能夠理解,也不會說你什麼,畢竟這件事我做的確實有點過於嚴厲了一點,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你清楚的知道,只要我還是你的媽媽桑,你的一切我都有權利做主,你明白嗎?”
黃姐說的我自然明白,在夜場裡面媽媽桑就是小姐的天,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懂,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而現在黃姐把我帶到這裡,就是爲了說這個嗎?
我心裡有一些疑,不過看著黃姐的樣子,也不是那種只要我問就會給我答疑解的人,所以依舊是低著頭喝著手裡的咖啡。
香濃的味道是我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剛口有一些苦,但是回味卻十分的甘甜,我不喜歡吃苦的東西,因爲我的生活已經足夠苦了,但是這種先苦後甜的東西我卻很喜歡。
黃姐說道:“這件事邢飛應該不會簡單的放過你的,你以後遇到他也放機靈一點,如果只是被他揍兩拳出一下氣就讓他揍,只要人沒事就好。”
我點了點頭。
黃姐繼續說道:“而且今天你被他弄這樣雖然確實吃了一點苦頭,但是在我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讓他一直吃著你的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還就真死在他手裡了,讓他這樣把火氣發出來還是很好的。”
聽著黃姐這樣說我陷了沉思,想了一會兒覺得黃姐這話
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了。
剛剛在黃姐辦公室的時候我很擔心,擔心邢飛會打我,要是他沒有控制住力道,或者說本就沒有想到控制力道,然後就把我打死了怎麼辦?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害怕,不過現在聽黃姐這樣一說,要是當時邢飛真的是很淡定的離開,沒有對我手的話,我現在應該是更加的擔心和恐懼了。
來臨了的恐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恐懼什麼時候就降臨到你的上。
如果黃姐這話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說給我聽,好歹有道理,我也就聽到心裡去了。
看我真的聽進去了,黃姐又說道:“現在邢飛的事先放在一邊,你有沒有想好李老師的事怎麼辦?”
聽到黃姐說起李老師,我的腦海裡面立刻就浮現出李老師從對面走過來,彷彿要把人整個心都吸進去的魅,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但是那個畫面完全沒有模糊的覺放,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清楚了。
黃姐不知道當時在裡面李老師做了什麼,但是我還是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
黃姐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突然這麼紅啊?發燒了嗎?”
我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只是覺這裡的空調溫度似乎有一點太高的覺,所以有一點熱。”
黃姐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句繼續說道:“你先休息幾天,把手上的傷先弄好,然後就去李老師那邊學習吧,當然怎麼讓李老師重新收下你就是你的事了,這個事我不管也管不了。而邢飛經過今天,估計火也出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要是再來找你,我就說你出門培訓去了,想必他也不會太過爲難。”
聽著黃姐說不會有問題,我自然也不會再去細問這些東西。
咖啡喝完了自後黃姐就帶著回到了夜場裡面,好像就是跟我聊了一些瑣事,其他的事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的覺卻不是那麼好,對於黃姐我還會有一定的瞭解的,做出的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我剛進夜場的時候對我很好是爲了讓我很好的聽話,後來我接客之後的態度就變了,是爲了讓我對有所恐懼,當然本目的還是爲了讓我聽話。
而現在呢?
難道也是爲了讓我將來聽的話?
按照以前黃姐的行爲目的,似乎這樣的說法也說的過去,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是覺事不是那麼的簡單,應該還有什
麼事是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黃姐真的按照說的那樣,幫我把邢飛擋在了外面,沒有讓邢飛點我的臺,用的什麼理由我不知道,估計就是跟之前說的那樣?
子安來找了我一次,告訴我,他想要離開這裡。
他告訴我說,在這裡工作就是想要多賺一點錢,現在他的錢已經賺的很多了,而且自己的妹妹也找到了,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晚秋的離開本來就讓我不捨,但是晚秋就算是離開了夜場依舊還是在廣東生活啊,雖然我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可以從夜場出去,但是隻要都活在廣東,總是會有機會見面的。
但是現在子安卻說他要離開廣東,子安離開的話,晚秋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離開的。
想到這裡,我就有點失落。
我看著子安說道:“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子安說道:“這個事我也是想了很久了,之前一直沒有說。晚秋也是答應了的,雖然也有一點捨不得你,但是這個地方給的傷害太大了,只要在這裡,就永遠走不出夜場。”
子安的意思我明白,只要在夜場呆過,無論是你呆了一個月還是一個禮拜都沒有差別,這裡給你的傷害只會有嚴重和很嚴重。
晚秋離開廣東也好,找一個小城市,找一份好工作,然後過著安穩而平靜的生活,這是晚秋之前的願,也是我的願。
我看著子安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子安搖了搖頭,然後沉默了半晌說道:“你有沒有恨我?”
恨這個字眼太過嚴重,傷害過我的人很多,繼父一家,還有把我騙到這裡的何念,背叛我的風鈴,囚過我的碧蓮,再來還有毆打過我的邢飛,還有很多我不認識們卻對我惡言相向的人。
要是我真正恨的也就是那麼幾個,現在繼父一家已經得到了報應,我也就放下了對他們的仇恨,要說恨,我現在唯一恨的就是何念。
是害了我,剝奪了我當一個清清白白的人的權利,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何唸的恨日益厚重,有增無減。
現在子安問我是不是恨他?
我看著子安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曾經會有怨,但是卻從來沒有過恨。”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子安選擇對我的求救選擇袖手旁觀,但是既然那個子安的選擇的話,我也沒有資格去質疑什麼,因爲他有選擇的權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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