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難的時候,弟弟小小的手拍了拍我,低頭一看,弟弟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看見我低頭看他,弟弟連忙關心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對弟弟溫的一下,有些事本來就不願意和弟弟講,一來弟弟還小,就算是我跟他說了,他肯定也聽不懂,二來這些事也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未免玷污了弟弟的耳朵,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我用額頭蹭蹭了弟弟的額頭,笑道:“姐姐剛剛只是在想事而已,寶寶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啊?”
弟弟歪了歪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看著弟弟這樣呆萌的樣子,我笑了笑,雖然有些時候弟弟說話有點像小大人,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估計連‘地方’是什麼意思都聽不懂。
不過對於教導弟弟我還是很有耐心的,可能是骨子裡面就有那種好爲人師的因子在?或者只是因爲懷裡的這個是我的弟弟,所以我纔會這樣的有耐心?
無論是什麼原因,對於弟弟的不懂,我還是很有耐心去講解的。
把懷裡的弟弟換了一個手抱著,我解釋道:“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做廣東,現在我們要去坐火車離開廣東,換一個地方和姐姐一起居住,寶寶你說好不好?”
弟弟眨一下眼睛,看著我問道:“只有寶寶和姐姐兩個人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只有寶寶和姐姐兩個人,我們一起在別的地方生活哦。寶寶,願不願意跟姐姐在一起呢?”
玩笑著問著願意不願意,其實從弟弟從開始對我的依賴就可以看出來,弟弟是很離不開我的,所以我現在問的這個問題帶著玩笑的意味,不過話說出口,我還是有點在意弟弟的答覆的。
等著弟弟回答我的時候心跳都快了幾拍,這樣的張我也是很久沒有過了。
弟弟看著我點了點頭,說道:“寶寶願意。”
很直白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猶豫,語氣裡面也是滿滿的開心,說完這句話之後弟弟更加是的抱住了我的脖子,很眷的在我的脖子上面蹭了蹭。
懷裡的弟弟並沒有很重,但是這樣抱著弟弟,我卻覺很沉,沉的我連走路的步伐都不由自主的沉穩了很多,因爲現在懷裡的這個人已經是我世界的全部了。
而從弟弟看著我的眼睛裡面,我也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在弟弟的眼裡面,現在的我也是他的全世界。
這樣被另外一個人需要著,這樣的覺我還是第一次覺到。
以前我一直都是強的自己把弟弟的責任負擔到我的上,但是真正的開始負擔弟弟的時候,我發現,這真的是一個甜的負擔。
我抱著弟弟來到了候車室,我沒有按照周榮軒給我的火車票上車,在火車進站的時候,我隨便找了一個檢票口就跟著走了進去,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偶然這回事,因爲我這個隨意選擇的地方居然也是江西境,只不過是江西的省會南昌。
對於南昌這個地方我並不悉,唯一的一個印象就是有個南昌起義。
到檢票口的時候,我發現前面也有好幾個沒有買票的,然後我們這些沒有買票的人順著檢票了的示意,在走道上的一個臨時售票點邊上補了票,不過因爲是臨上車補票的,所以都是站著的,都沒有座位。
不過對我來說,這些都是細節的東西,都不是很重要的。
在跟著進站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在車上補票的打算了,現在能夠在上車之前補票,對我來說更好了。
補好票之後,我就抱著弟弟上了去南昌的火車。
春運的時候人很多,車上基本上都是人挨著人站著的。
有一箇中年的大嬸也是買了站票,見我一個大姑娘抱著一個孩子,笑著跟我搭話說道:“姑娘,也是回家過年?”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這社會上的險惡,我已經經歷過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像是現在這種,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來問我這種私人的問題,我肯定就只是敷衍一下就好了。
中年大嬸看到我點頭立刻也來了神,然後很高興的跟我用家鄉話開始聊天:“系哪塊的?額球在火車站。”
這個大嬸突然跟我說起了家鄉話也是把我嚇了一跳,不過是在問了我是不是回家過年之後然後跟我說起家鄉話的,而這趟火車是開往南昌的。莫非這個大嬸是南昌,現在跟我說的話也是南昌話嗎?
想到這裡我連忙對大嬸說道:“大嬸,你誤會了,我不是南昌人。”
大嬸聞言楞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哦,這樣啊?姑娘,對不起啊,我也是將近一年沒有回家了,在車上也是遇到你,我還以爲是遇到了老鄉,所以稍微有些激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事,然後就站在車廂的一邊沒有在再說話了。
而
這個大嬸估計也是看出來我並不想跟聊天,所以很長的時間也沒有中途跟我搭話,而是走到車廂走廊上跟有座位的人聊天。
哦,忘了說了,也是因爲春運的客流量多,所以火車上有很多買了站票的人,不管是兩節車廂中間還是車廂走廊,都站滿了人。
我站在兩節車廂中間的角落裡面,旁邊還有一個可以靠著的地方,位置還算不錯。
可能是一起上車的人看著我拿著三個包,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孩,所以纔會稍微讓了我一下?
火車走了一段路之後,本來都是站著的人也都到找地方坐了,有些去了火車上的餐車那邊,聽說那邊只要點一份東西,就可以坐在位置上面了,也有陌生的旅客約我一起過去。
我只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答應,雖然這樣抱著弟弟站在一邊我很累,但是想到上買完票之後不到三萬快的錢,我最後還是搖頭拒絕了。
在外面吃東西都是很貴的,在火車上面肯定更加貴,我上雖然有一筆錢,這筆錢在我看來很多,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鉅款,但是在我現在完全沒有收,甚至連明天住在哪裡都不知道的時候,我能夠做的就只是能省一點是一點了。
在我搖頭拒絕別的旅客的之後,之前跟我搭話的大嬸又來到了我的邊,曖昧的對著我笑了笑說道:“姑娘,你怎麼拒絕了呢?這跟過去好歹有個位置做啊,而且他主邀你過去的,還能要你買單不啊?”
這個大嬸的里面說出的話和的表都讓我看著很不開心,也許是因爲是從夜場裡面出來的原因,雖然別人並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裡就怕別人把我看那種很隨意的人。
而這個大嬸的話明顯就是想讓我跟著過去騙吃騙喝的意思,這點是我完全不能接的。
我看了眼前的大嬸一眼,忍住了自己的脾氣,這裡畢竟是公共場所,我要是這樣對著發火肯定不好的。
再來就是也只是普通的跟我聊天,雖然聊天的容我並不喜歡,但是要是我在這裡發火的話,別人看見肯定會覺得我矯。
所以不管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能做的就是忍住自己的脾氣,“大嬸,我覺你應該是誤會了,別人只是找一個一同去的伴而已,肯定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畢竟我長的也不是很好看的那種,大家也都是萍水相逢,他我一起過去,可能也是因爲我抱著小孩,所以纔會禮貌的問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