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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異次元》 三十四、過渡上

前一秒,還在夏威夷的海灘漫步。

這一秒,就站在洲際飛機頭頂上賞月。

下一秒,卻在東京銀座逛商場,順便調戲cosplayer……

尚國仁坐在馬路牙子上,憧憬著自己未來可能做到的事,悠悠歎氣,明明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可惜現在做不到。

坐了一會兒,尚國仁起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裡買包煙,叼在上。

一輛警車呼嘯著飛馳而過,尚國仁看到裡面正是那兩個執勤民警。

細碎的電波悄然浮,然後尚國仁就聽到車裡民警的談,聽沒幾句,就忍不住失笑著收回注意。

房東被突然出現的尚國仁嚇壞了,滿的胡言『』語,居然說自己看到鬼了……

這下妥了,尚國仁還想著,應該怎麼搪塞找上門的警察呢!現在看來,被人大晚上弄起來的民警,對這個立案的興趣都沒有,話裡話外都在抱怨遇到神病。

尚國仁叼著煙頭溜達,開始琢磨著買房子的事。

既然要買房,不如就一步到位,反正尚大爺不差錢……煙頭無聲無息掉在地上,濺起火星四散,尚國仁這才想起來,那幾千萬都在支付寶裡存著呢!而支付寶是跟手機號綁定,現在手機跟電腦都毀了,錢還能拿出來麼?

尚國仁從沒遇到過這種事,雖然也覺得能行,可依然急得直冒汗。

這座城市,應該就是國最早一批見到太的城市了,尚國仁倒是想去外國買手機,可他連英語都說不好,份證在外面也沒用,想來想去,還只覺得留下等天亮最靠譜。

至於去找康哥幫忙,說實話,尚國仁本不記得康哥號碼,現在想找幾乎是不可能的。

終於等到學校附近的移營業廳開門,接待尚國仁的依舊是相的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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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過去半拉月,又換手機?”

櫃臺裡,二十來歲的售貨員,神『』古怪的看著面前的尚國仁,好心勸道:“學弟,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雖然現在手機便宜的要死,可你這兩次花的錢擱一塊,已經可以買個更好的了。”

尚國仁很尷尬,雖然學姐相貌一般,可這種溫的教訓,依舊讓他心裡熱乎乎的。

“那什麼,我這回就想買個上檔次的牌子貨,學姐有什麼好介紹?”

售貨員也是打工的,賣出的東西越貴提就越多,當然著好東西介紹了,相比下,水果系列確實符合尚國仁的需求,反正他現在除開朋友,什麼都不缺。

換了新手機,再用新卡把老號碼轉過來,剛完,就響起一連串的提示音,有未接電話和短信,還有微信的私聊等,尚國仁無心理會,直到確認東西都沒,才放松下來。

查看後,尚國仁發現來電很雜,有寢室的室友、同班的同學、以及大量陌生號碼。

一邊清理信息,一邊從移大廳出來,再次想到買房,尚國仁拿著手機給老家祖父母撥打過去,原本還想著自己現在有錢,把他們接到大城市福,最不濟也打錢回去,誰知還不等他提起這些,對面就找借口掛了電話。

尚國仁不悵然,有種這通電話打的多餘的覺,幾個月都沒聯系,而且眼看著就要過年,祖父母居然連聲問候都沒有,更別提喊他回去團圓了。

可尚國仁能埋怨誰呢?

當年還是個熊孩子的尚國仁,因為父母離異的事,差點把家裡鬧翻了天去,好不容易被哄騙著安下來,沒過多久就給拆穿,然後鬧的全鎮子人都知道,甚至還想把房子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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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也是沒辦法,才給尚國仁安置在寄宿學校,生怕他再搞出事

可這也沒能完全避免,在他十二歲的新年,趁人不注意把同父異母的妹妹騙出來,帶著逛了一圈,玩的高興還買了糖吃,可家裡大人差點瘋了。

倆孩子剛回去,小的被後媽搶下來帶走,然後背鍋的尚國仁被狠揍一頓。

這件事發生沒多久,親爹遇到個可去可不去的機會,就搬去國外,好幾年都沒回來,要說這事都是尚國仁的鍋不現實,但肯定也有關系。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尚國仁跟家裡兩位老人的關系越來越僵,直到現在躲的遠遠的。

“反正,尚大爺現在過的也好。”

尚國仁酸溜溜的嘟囔著,轉而打給外公家,這次相對好些,起碼被提醒天冷要多穿點,過年可以去那裡……尚國仁差點哭出來,眼看要答應,又聽說遠在國外的老娘一家,今年也會回來過節,話到邊又咽回去。

因為在家裡鬧的太狠,尚國仁見到後爹和同母異父的弟弟時,已經是十六歲。

這時候的他,在經曆了人冷暖後,也知道後悔了,然而年人的倔強卻讓他說不出道歉的話來,何況人家本不給照面,都躲著。

有鑒於此,尚國仁對母親這邊的新家庭還是很和善的,但場面依舊很尷尬。

其實人家並沒有表現排斥,可其樂融融的氛圍,卻維持不下去,就好像是裡紮了小刺,哪怕它本不會疼,卻也讓人坐立不安。

想到這些事,尚國仁眼裡的彩,逐漸暗淡下去了。

他知道,今年自己仍然只能一個人過新年,可以買些竹到別人家門前放;可以在高樓大廈上欣賞午夜的煙花;可以混在人群中,到熱烈氣氛;還可以,無憂無慮的在網吧裡玩到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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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好,而且今年尚大爺有錢了,完全可以去吃大餐嘛!)

如是安著冰冷的心,尚國仁用興高采烈的語氣回絕道:“不用了,外婆,我已經跟人約好了去看演唱會呢!”

“大過年的,也有人開演唱會?”對面傳來狐疑聲。

“有啊!年演唱會嘛!現在很流行的……”尚國仁言不由衷,對娛樂圈不悉的外婆嘀咕著,又叮囑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中斷了這次通話。

尚國仁站在立橋上,看著橋下車來車往,呼出一口冷氣。

回過神,注意到有個人在角落裡乞討,雖然明知道這人並不是個窮鬼,只會比得到橫財之前的自己更富有,可向來無視這些人的尚國仁,不知為什麼卻產生同病相憐的覺。

暗罵自己這覺來的莫名其妙,手卻從兜裡掏出妹幣,彎下腰,放在裝了些零錢的破茶缸裡。

中年乞丐沒想到,會有人給這種大票,下意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尚國仁。

盡管轉眼間,他就換了表,可對擁有速思維的尚國仁來說,那一剎那的鄙夷,簡直就像寫在了紙上一樣明顯。

(汝妹啊!尚大爺這不是花錢買氣麼?)

被乞丐那小眼神刺激到的尚國仁,手指微微一,輕描淡寫的把已經離開手指的錢,重新抓了回來。

中年乞丐眼睛發直,下意識就往回奪:“誒,你幹什麼啊?連乞丐的錢你也搶?”

尚國仁氣樂了,影微晃就躲開了乞丐骯髒的雙手,隨即一腳挑在茶缸底,給它連同裡面的錢一起兜著甩出十幾米,稀裡嘩啦的灑了一地。

中年乞丐還要糾纏,卻見路上行人低頭撿錢,不由發出慘:“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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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乞丐也顧不得繼續裝瘸,不甘心的舍了尚國仁,狗槍食般撲向翻滾的茶缸,然後,被尚國仁悄悄腳一絆,哎喲一聲就追著那些零錢幣從臺階上滾下去,慌『』中,不忘抱住腦袋,使了一招無敵風火,撞開好幾個路人後趴在人行橫道上。

尚國仁用手機攝下了這個完整鏡頭,然後,隨便起個名字就發到網上。

等他回到學校時,這視頻已經在校網裡傳開了,不人都在下面點贊,還有人留言要請客的,不用想,也是大胡子跑來胡說八道留下的後癥。

寢室門口,門房大爺歪頭掃了眼,看清楚是尚國仁就眼睛發亮:“嘿,你小子怎麼才回來?”

“怎麼了?”尚國仁『迷』惘。

門房大爺不滿的道:“你小子裝什麼傻啊?誰不知道那個導演是來找你的?”說著,又眉弄眼的笑起來:“這一年多,大爺可沒照顧你,要有學校裡的鏡頭,別忘了也讓大爺在裡面『』一面。”

“啊!”尚國仁哭笑不得。

門房大爺高興,從小窗口探頭:“咱爺倆可說好了啊!”

“說好了,如果有需要門衛的鏡頭一準找你。”尚國仁如是承諾,反正他連拍攝計劃都沒有,門房大爺就先憧憬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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