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事,已經呈現了點局的樣子。
之前罵的人很多,都是站在韓文到這一邊的。
現在突然有聲音出來唱反調,這些罵的人爲了守住自己居高臨下的陣地,自然要狠狠撲滅,所以罵的更兇了。
不過,唱反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陸續有人冒頭,圖文並茂的舉了許多例證,證明沙子黏合劑的“無用”。
這些例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真不是普通人能弄得到的,就比如其中有幾張是韓文到的基地裡的狀況,說明使用了沙子黏合劑以後,基地裡的土地並沒有得到改善,這讓韓文到看了都覺得這是自己部員工拍的,基地裡出了鬼,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這些東西流出去了。
一下子,勢變了罵戰,各說各話,各罵各的,相持不下。
這不是韓文到願意看到的,沙子黏合劑正被人罵了“騙”,這多會影響他們之前所做的。
又過幾天,更讓韓文到難的事發生了,居然有人“人”他。
那些人顯然都是推廣公司負責人所說的“有心人”,翻出他從前的一些經歷,拿出來說事,罵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韓文到當然很清楚自己的底細,他並不乾淨,當年離開學校來到蒙各戈壁沙漠,並不是他自願的,相比起在西北邊境吃沙子,他更願意舒舒服服的呆在學校那亮整潔的實驗室裡,當他的教授。
只是因爲他和一名學生師*生&的事鬧大了,而且他手裡的幾個項目還出現了公款被挪用的事,所以他不得不離開學校。
當年能平平安安離開學校,已經是他的運氣。
一來學校不願意把事鬧大,二來則是他願意和自己的妻子離婚,娶了那個懷孕鬧事的學生,讓他險之又險的度過了難關。
從學校離開已經,韓文到不得不自己謀生。
他的專業主要是搞環境保育和治理,爲了拿到國家的一筆補,只能跑到了蒙各戈壁沙漠。
這麼多年,他雖然立了這麼一個治沙基地,可其實一直在混日子。
蒙各戈壁沙漠的環境實在太糟糕了,本不是普通人能堅持下來的,就連二婚的那個妻子終於也帶著孩子離開了他。
就是在那一段時間,韓文到覺得要讓自己的人生得到“改變”,終於開始進行沙子黏合劑的研發。
只用了一年時間,沙子黏合劑就功“研發”了出來。
然後接下來的兩三年裡,韓文到一直在想辦法對自己的研發果進行推廣,可是都不如人意。
他花費了大量的力去和一些國相關領域的學者、專家搞關係,希能得到人家的推薦和關注,可是人家卻正眼也不帶瞧他。
漸漸的,韓文到認清現實了,只能另闢蹊徑,採取一些見不得手段,不斷拉攏能給他幫得上忙的人,希把沙子黏合劑炒起來。
因此,韓文到上不乾淨的地方多得是,隨便拿出來,都是能讓人攻擊的點。
韓文到有點怕了,這事兒如果鬧大,勢對他有點不利。
他連忙電話給推廣公司的負責人,詢問況,主要是想問問應該怎麼應付。
“韓博士,我找人打聽過了,對方現在到撒錢,完全是衝著你們來的,這些還都只是前菜,之後估計放到網上的料會更猛。”
推廣公司的負責輕嘆一口氣,這麼懟韓文到說。
韓文到一聽心裡沉了,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你們能應付得了嗎?”
推廣公司的負責人沉默了一陣,說道:“韓博士,對方資金很充足,如果想要把事平息下來,這子還得放在錢上。”
“錢?”
韓文到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意思?”
推廣公司的負責人實話實說:“韓博士,如果要應付現在的局面,之前寧給我們的錢不夠,寧最好能再給我們匯一筆錢。”
“啊?”
韓文到既氣又急,之前匯了一筆錢才過了沒幾天,現在又說要匯錢,他哪有那麼多錢?
雖然目前和他接的投資公司的確不,可是這都還只是洽談的階段,投資的事還沒有落在實。
所以他手頭上的錢是有數的,本不可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
“我沒錢!”
韓文到強住自己心底的怒氣,這麼說道。
電話那邊,推廣公司的負責人聽完,沉默了一陣後,才說:“韓博士,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韓文到沒有罵人,直接把電話掛斷。
坐在辦公桌前,他臉一下子變得鐵青下來。
他突然有點後悔起來,之前簡直是被衝昏了頭腦,怎麼會完全聽信了推廣公司這邊的話兒。
這些人不得事鬧得越大越好,他們就是一羣寄生蟲,靠著鬧事爲生,靠著鬧事兒賺錢。
他們本不會真的爲了他的本利益著想,更不會爲了沙子黏合劑的“錢途”著想。
現在事鬧這樣,可真的一下子就讓韓文到陷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猛地想到陳牧可是大富豪,雖然貓在大西北的荒漠上,可牧雅這幾年可是基本上獨霸了西北的苗木市場,說到治沙樹苗,沒人不知道牧雅的。
陳牧這麼有錢,他想要對付自己,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現在人家陳牧稍微一反擊,他立即就被打得死死的,本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韓文到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想了整整一個下午,終於拿起手機,找到裡面的一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被接通。
韓文到立即出和煦的聲音,說道:“陳總,寧好,我是韓文到,自從上一回兒從你們林場回來,一直沒和寧聯繫,真是不好意思。”
電話那頭是陳牧,他也沒想到韓文到會給自己打電話,聽見韓文到在電話裡的聲音,心裡忍不住想,這麼狗的麼?
本來是不想接聽的,不過猶豫了一會兒後,他還是覺得應該接一下這個電話,聽一聽韓文到想說什麼。
結果,韓文到一來就寒暄起來,開局得特別自然,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事不存在一樣。
陳牧沒吭聲,哼哼嗯嗯的聽著韓文到表演,韓文到說了一會兒後,大概也覺到陳牧的“不配合”,只能說道:“陳總,我知道,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和寧說一聲對不起,我們畢竟還算是朋友嘛,不用爲了這些事影響了,對不對?”
“你是想和解嗎?”
陳牧直接問道。
韓文到怔了一怔,沒想到陳牧這麼直接,有點說不出話兒來。
陳牧沒等韓文到反應過來,就有說:“姓韓的,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是想說抹去就抹去的。”
微微一頓,他又說:“和解,不存在的。”
說完,他也不管韓文到到底聽明白沒,到底什麼反應,隨手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