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叮鈴鈴——”

手機鈴聲不斷催促著，讓尚國仁臉『』發僵，遲疑好一會兒，才手拿起接通，渣老七急得不行的聲音傳來：“五哥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接電話？你在沒在寢室？”

“哦，你就說你有什麼事吧！”尚國仁隨口道。

渣老七察覺到他的不渝，心裡雖然不滿，但畢竟是有求於人，上倒是客氣的：“那什麼……五哥，我現在有事回不去，等會兒可能有我的包裹，你幫我接一下。等我忙活完了回去請你吃二食堂啊！”

“行啊！”尚國仁瞇著眼睛。

渣老七高興：“然後，五哥你幫我給它打開看看是什麼再拍個照片知會一聲。”

“沒問題。”尚國仁沒有像記憶裡那樣拒絕，一口應下。

渣老七不得他只幫忙管閑事，又叮囑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尚國仁翻坐起，看看自己一米七出頭的高，幹瘦的胳膊和，一時間竟有點是人非的覺。

在時空樞紐，在不同次元的諸多經曆，都仿佛是南柯一夢。

（可惜，我依舊能分辨出區別，薩維斯你想蒙蔽我的知哪有這麼容易啊！）

尚國仁活著筋骨，心裡不屑的琢磨著破解的辦法。

嚴格說，尚國仁的智力跟普通人差不多，他強就強在了響雷果實賦予的速思維。

邏輯思維不夠？

沒關系啊！他完全可以利用概率學來尋找最可能出現的答案，之後，是利用因果向上逆推也好，據邏輯向下捋順也罷，都如掌上觀文，這麼做的缺陷是需要考慮的東西極多，但有速思維輔助也不會誤事。只要尚國仁神頭撐得住，這種燒腦的分析每每都能迅速得到個最有可能的結論。

表面看起來，就跟偵探通過蛛馬跡尋找答案沒多大區別。

甚至可以說更科學、更準確一些。

得到碎片之前的尚國仁，肯定沒有這能耐，而得到響雷果實並為雷電真後，經過長時間鍛煉，這種思維方式已經為習慣，就好像用腳走路，用吃飯一樣，薩維斯的幹擾確實屏蔽了超凡能力，卻對融本能的東西無能為力。

故此，尚國仁最初的驚慌恍惚過後就明悟了自己如今的形，重新鎮靜下來。

（薩維斯選擇這個時間段，肯定是盯上康雨池了。）

（看來，當時我的掩飾讓他產生懷疑，說不定這也是他的試探……）

（但我不能把全部注意放在這件事上面，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相比康雨池的破綻，應該更擔心沒有得到碎片，自己依舊是當初那個鹹魚學生。）

（薩維斯不知道我知道這是夢，或許會在這些地方埋下伏筆，破壞我的心境……）

翻下床，把裝包裹的箱子從床下拖出，兩把扯掉封條，『』出裡面摔碎的煤雕，手在裡面細細尋找好一會，不意外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曾經帶給他力量的碎片，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尚國仁開始了他的表演。

臉『』從『迷』茫，變得驚慌失措，那是一副明明覺得應該有東西卻找不到的慌急，偏偏還想不起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對自己產生懷疑的糾結。

他在得到碎片後也經曆過的患得患失，最開始那些天，沒因此做夢。

有生活，表演水平就比來好的多，起碼尚國仁自我覺不錯，尤其是抱頭碎碎念，更是極盡狂躁和煽於能事，起碼值三分之一個金馬男配角獎，深得瓊式電視劇中馬教主**流咆哮法的真傳。

“這不可能。”

“這裡一定有什麼東西……”

“怎麼會沒有呢？這絕對不是我記錯了，是這個世界的錯，我懷疑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尚國仁暴躁地掀翻了箱子，跳上去狠踹它，踩它，踢它：“假的，都特麼假的。”

跳了幾下，尚國仁突然冷靜下來：“我好像想起什麼，瑪瑙？鑽石？珠寶？或者說是翡翠？對，翡翠什麼的夢，是夢境？噩夢？還是……”他一邊碎碎念一邊來回踱步，忽然間腳下踩到什麼東西，低頭卻看到狼藉的煤雕裡躺著一顆看不出材質的球，不覺得愣住了，好一會才恍然的蹲下把它拾起：“原來不是沒有，是我忽略了啊！”

（呵呵……）

（打補丁的速度還是滿快的嘛！）

之前找的那麼細致都沒發現，這邊嘟囔兩句就有，騙鬼吶？

（所以，伏筆從正常世界向靈異世界轉化了？又或者，這只是顆普通球，讓我沒法從中得到任何的能力？）

（咦？）

（這種覺是……）

薩維斯做什麼都有可能，然而它太小覷碎片了。

這是什麼？

這是時空樞紐權限的一部分，擁有越時間和空間的詭異能力，哪怕是魘境幻化的，本質上不存在，可當它被尚國仁拿在手裡後，瞬息間就通到了本位置，讓尚國仁的意識破開魘境、破開翡翠夢境、破開艾澤拉斯的空間屏障，跟碎片所在的世界樹功鏈接，薩維斯倉促間打上的補丁，就如同在魘境程序裡給尚國仁開了後門，在它渾然不知中，主權都發生了強制『』轉移。

接著，尚國仁啞然發現自己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薩維斯給蒙蔽了。

從頭到尾，他本就沒破除過魘境，之前所謂的在現實中跟薩維斯短暫手，同樣也在魘境中。

（難怪薩維斯能輕描淡寫的抓住速閃現的落點。）

（而自己明明有機會再次閃開，卻偏偏怔愣了那麼一瞬間，給它拖到這一層魘境。）

尚國仁心思電轉，想通了自己之前對薩維斯實力強弱幅度變化太大的疑『』，旋即另一個念頭閃現。

或許薩維斯的主要力，都放在瑪法裡奧上，畢竟大德魯伊才是它上萬年的死敵。

而這裡，就只是按照薩維斯提前設定困著自己罷了，所以很多時候，都顯得有些呆板和愚蠢，明明之前有失誤，造了不好結果，結果呢？它轉眼又犯了同樣的錯誤，這可不像正常人做出的事，跟薩維斯老『』巨猾的設定不符。

（心很複雜，有種被小覷的不爽。）

（但同樣也在竊喜中，畢竟被人窺視心靈破綻絕非好驗，而且這無疑是機會，或許我可以這麼做……）

尚國仁敏地察覺到聯系在減弱，信號似乎到幹擾。

不敢怠慢，飛快的向黑騎士下達了命令，接著，由地球幾十億人緒匯聚而的未轉化思維波被世界樹調起來，沿著這條暫用通道洶湧而來，瘋狂的灌進薩維斯構建的魘境，它們雜『』無章，就如同網上充斥的垃圾信息，拖慢魘境的運行速度，占魘境的存，它們不是病毒卻勝似病毒，從各個方面挑戰魘境的承能力。

魘境卡頓、遲滯後直接崩了。

垃圾信息卻並未消解，而是沿著魘境跟薩維斯的聯系向它沖了過去。

魘境空間像破碎的玻璃般，一塊塊落，最終徹底傾塌，尚國仁一陣恍惚，回過神卻發現自己置某個古拙大殿的口，大殿很有古上層靈的風格，卻有多半陷黑暗之中，在大殿盡頭，是一株從詭異黑暗中延出的大樹，薩維斯以薩特的醜陋模樣伴生於樹，歪歪斜斜地癱在那裡。

尚國仁目微，下意識低頭看去。

黑百合就匍匐在他旁邊，也隨著魘境的湮滅清醒，同樣對自己現在的位置莫名其妙。

這時候，尚國仁產生一種明悟。

原來之前看到的場景，本就屬於魘境的一部分，所謂跟薩維斯手過程，被拖魘境裡循環……都只是一層層魘境重疊，是薩維斯讓他看到的那部分。或許，在他們接近這座大殿時，就給薩維斯拖夢魘中而不自知了。

而夢魘之王，不出所料並沒有把他們兩個侵者當回事，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瑪法裡奧上。

等它察覺到不對，再反應已然不及。

狂暴的神垃圾洶湧灌進腦子，那無數吵雜的東西，瞬間打散了它主觀意識。

有人在大吼、有人在歡呼、有人在怒罵、有人在調笑……幾十億人一秒鐘會產生多神垃圾？

很顯然，那絕非薩維斯這種艾澤拉斯的土著能理解的東西。它的腦容量，的確比其它半神強，因此才能在夢魘層面有所建樹，然而再大的桶也裝不下整條江河，何況它面對的是地球人的神海洋呢！

謀劃用夢魘吞噬整個艾澤拉斯的薩維斯，當然是一個野心的家夥。

它肯定想過，跟艾澤拉斯諸多種族的夢境連通後腐化它們的手段，可它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個生活著七十億人口的世界突然出現在面前，強迫它在毫無準備的時候，就迎接計劃中那最終時刻的到來。

薩維斯很強大，神汙染般的腐化力量也是極其危險。

然而，再強大的神劇毒在數量面前也沒用，就好像把一瓶墨水倒進大海，轉眼間就稀釋的不見蹤影。

而作為半神的薩維斯呢？

在神垃圾沖進大腦時就僵住，扛了不到三秒後就眼睛發直、五移位、七竅滲。

又坑了兩秒，薩維斯的腦子砰地炸開，粘稠的腦髓『』混在汙裡噴出，兩顆猩紅『』的眼球啪地碎掉，只有兩行淚從消瘦的臉頰落。

它的反抗毫無意義，此前準備的保命方式也能了無用功，甚至連伴生的樹都到波及，樹枝斷裂、樹皮炸開，明顯的腐朽下去。

而有可能救下它的恩佐斯，卻一如既往的謹慎，發現危險來臨，想都沒想就第一時間選擇放棄薩維斯，自己一隅逃過劫難，看似盡在掌握，其實也給嚇個半死，探出的角都回去，蜷在深海瑟瑟發抖。

很多時候，恩佐斯都只是拋出餌腐化目標，至於墮落者會做什麼，基本不管，最多窺視到機會再利用罷了。

反正墮落者無論幹什麼都是在破壞艾澤拉斯的穩定，所以它歡喜。

可恩佐斯也沒想過，上萬年都這麼過來的，卻突然有一天，差點因為墮落者把自己給牽連進去，若不是反應快就隕落了。這一刻恩佐斯是崩潰的，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薩維斯這蠢貨究竟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