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靠在桌沿觀察著每個人的神,以此判斷哪些是功者,哪些是失敗者。
神各不相同,有趣。
不過比起這些,更想知道誰拔得了頭籌。
然后就看見了燕珩和楊偉民一道出現,這兩個人神有點難辨。
楊偉民不管何時都是一副笑面虎的表,而燕珩,掛著笑的臉卻總讓人覺得冷漠疏離。
兩個極會偽裝的人走在一起,姜予初還真不好猜到底是誰拿下了城西的地。
不過他們兩人難猜,旁邊倒是跟了個好猜的人。
鐘卉惜的臉可謂彩紛呈,比競標開始前還要難看。
或許這就是場失意,商場失利。
三人拾級而下,燕珩一眼看到,眼眸含著笑,朝招了招手。
姜予初不喜歡他這個作,換做以往會直接甩臉走人。
但今天,覺得可以給燕珩一個面子。
姜予初直起,邁開腳步走近他們。
“結束了?競標功了麼?”姜予初主挽起燕珩的胳膊,抬眸問道。
燕珩角輕揚,不顧旁邊還有人,公然和打罵俏,“你猜?”
鐘卉惜忍了一晚上,此時看到兩人的甜互,卻再也忍不住了。
“爸,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了。”鐘卉惜偏頭對著楊偉民說道。
楊偉民:“你先去車上等我。”
鐘卉惜知道他有話要說,點了點頭,沒看旁邊的兩人,徑自離開會場。
許如歌放下酒杯,陪著鐘卉惜一道離開。
臨走的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楊偉民瞇了瞇眼,瞳仁蓄滿笑意。
再回頭時對上姜予初滿含深意的眼神。
只一瞬,姜予初便收回了視線。
燕珩牽著姜予初的手了,姜予初掀眸看他,“怎麼了?”
燕珩沒說話,只是眼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能看我。
......
“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們倆竟會在一起,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楊偉民笑著開口,裝出一副關心晚輩的姿態,“我和予初的父親是多年好友,燕珩你可不能騙欺負,否則我這個做叔叔的要幫討回公道的。”
姜予初看著楊偉民偽善的面孔,強住心里的惡心。
不明白,一個人究竟能無恥到何種程度,才會在提及被他害死的已故之人如此的云淡風輕。
總歸是做不到的,盡管善念不多,但還懂禮義廉恥。
而楊偉民,似乎沒有種東西。
燕珩眸暗了幾分,漆黑的瞳仁像是化不開的濃墨,匿著不悅。
楊偉民的話他怎會聽不懂,恐怕討回公道是假,“好意提醒”是真。
“自然,我會對初初好,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燕珩略微低頭,視線定格在姜予初的側臉,不多時移開目,看向楊偉民,一字一頓,暗含警告,“不過若有人在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惹生氣了,我一定不會放過。”
話落,燕珩牽著姜予初,對著楊偉民略一頷首,“城西那塊地,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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