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很多地方都有椅通道,但有的地方能夠找到一個斜坡就算幸運,這種時候一點坡度便能將他們困在原地。
等簡水水將他推到平地之后。
陸辭洲才說:“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過來的。”
簡水水了額頭的汗。
聽到他這麼說,知道他心里面在介意什麼,笑著道:“嫌棄我推椅的技不好?我又沒有晃到你。”
陸辭洲無奈地笑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似乎只有邊的人才知道,沒了這雙,平時生活有多麼不方便。
尤其是在遇到臺階或者是要上車的時候,那麼簡單的事,卻能絆住他讓他寸步難行。
最開始簡水水陪著他出去,也遇到過這樣的況。
那時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彷徨失措,無助。
卻也不敢在陸辭洲面前表現出來,怕刺傷他,同時也覺到深深的無力和愧疚。
——他是為了自己才會經歷這些不公跟心酸。
就連自己獨自出門都做不到。
如果遇到好心人,興許會幫他上出租車,收好他的椅放在后備箱,之后再幫他拿出來。
可也有看到他坐著椅打車不會停的人。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也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沒有誰有那個責任和義務為他停下。
誰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遇到多善意。
就會遇到多心酸。
簡水水推著他往前走,“那你就是嫌棄我力氣小,推得不舒服?”
眼睛里面有一些難過,但是笑著的。
陸辭洲了的胳膊,“一點都沒有,力氣確實不大。”
簡水水哼了一聲,突然吸氣,用力繃,“開玩笑,我可了。”
“……”
兩個人說說笑笑,沒有注意到前方一道視線落在兩人上,帶著濃稠的審視跟寒意。
直到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簡水水才笑著抬起頭,角的弧度僵住。
幾天不見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面前。
一黑風越發襯得形高大,致的五總是罩著一層翳。
傅野步伐沉穩,朝這邊走來。
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經過的地方仿佛氣溫都下降幾度。
陸辭洲也看到了他。
臉上的笑意稍微收斂,等他走到面前,自然而然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傅總,好巧。”
傅野停住腳步,微微頷首,算是跟他打了聲招呼。
視線幾不可查地掃過他的,眸緩緩沉了下來。
陸辭洲看到他手里拿著檢查單,淡淡問道:“傅總是哪里不舒服?”
簡水水這才注意到傅野手里面還拿著許多單子,應該是過來看病的。
站在陸辭洲后,也看著傅野,眼底一片坦然。
傅野定定看著,在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擔心的痕跡。
好像對他來醫院做什麼毫不在意。
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沉悶。
得他不過氣來。
以前簡水水會用跟看陸辭洲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總不滿意,想要更多。
他克制不住那種扭曲的貪念,終于把推開。
現在只會看著陸辭洲,再也不會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