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昏昏沉沉地，角彎了一下，就沒說話了。

大概是疼慘了，也累壞了。

過了一會兒，又小聲嘀咕：“你打得也太狠了點。”

那嗓子又又沙啞，幾乎著他脖子上那脈，鉆進骨里，唐域覺得自己孔都張開了，嗓子也有些啞：“你不是不吃虧麼？給你討回來。”

不止是這些。

他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窗外。

兩人鬧得最僵的時候，他拒絕的時候，都沒在他面前哭過，也只是紅過眼眶，打著小霸王的旗號，像是不會疼似的，他也不知道背地里有沒有哭過。

所以，看到臉上紅腫，哭著流淚的時候，唐域心底像是被人猛地撕開一個口子似的，憤怒和心疼錯綜糾纏。

他的小霸王哪能讓人欺負。

還欺負這樣。

到達醫院，唐域把人抱下車，唐馨腦袋一直低埋著，閉上眼睛，額頭在他脖子上，發著燙，也不吭聲了。

小姑娘發燒了。

他低頭看一眼，覺整個臉都是紅的，尤其右邊臉頰。

唐域神凝重，步子又快又大，偏偏唐馨穿了件白寬松，牛仔和上都蹭到了，唐域領口和手上也沾到了，乍一看，怪嚇人的。

醫院護士醫生一看他這架勢，連忙推了病床過來，準備送去急救：“快快快！放上來！”

唐域把人放下，小姑娘右手卻揪著他的西裝領不放，皺著秀氣的眉，特別小聲懊惱：“哎，好丟人。”

他沒聽清，低頭靠近：“嗯？”

唐馨睜開眼，垂著眼皮看自己的手和到蹭了的，聲音大了一點：“我說好丟人啊，被你看到這樣子，我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狼狽丟臉過。”

都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肯定丑死了，心里很絕。

失的時候好像都沒這麼狼狽。

不對，被他拒絕的時候，瀟灑得不得了呢。

唐域無奈地看，角淡淡勾了一下，低聲：“沒關系，我更喜歡你了。”

“……”

心尖著，腦袋也昏眩，抬眸楚楚可憐地看他。

看得唐域心里得一塌糊涂。

下一秒。

垂下眼，哼了聲：“你好變態哦。”

唐域：“……”

他了下干燥的角，拉下的手，無所謂地勾勾角：“那就變態吧。”

兩個護士和圍著的醫生沉默了幾秒，明明是要準備搶救的，卻莫名被塞了狗糧，小護士咳了聲，問：“還要急救嗎？”

唐域直起，沉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