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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劍》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眼神與配合

琥珀有點張不安地站在高文的書桌前,一邊繼續尋思著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怪夢一邊出空來打量著高文的表看到對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臉有點嚴肅又有點思索,還看到對方下意識地用手指輕輕叩擊椅子的扶手,而這是他思考時的常見作。

琥珀知道高文正在與蒼穹站通,也知道蒼穹站上都有什麼,知道有一支由尼古拉斯·蛋總帶領的三族聯合工程隊正在那座空間站上執行修復工作……所以,是蒼穹站出了狀況?

這麼胡思想了幾分鐘之後,突然注意到高文換了作,後者從那種凝神狀態清醒過來,並將目投向了這邊——知道對方“回來”了,於是立刻忍不住好奇:“哎,蒼穹站那邊……”

“咳咳,”高文不等對方說完便乾咳兩聲,隨後表有點怪異地看著,“你剛纔說你昨晚上做夢用暗影裂隙當繃弓子打人玻璃是吧……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打的是誰家玻璃?”

琥珀的眼神立刻便詭異起來,上下打量了高文兩遍,不太肯定地開口:“你也在路上撿東西吃了?”

“我跟你說認真的!”高文臉上的尷尬神一閃而過,接著便強行板著臉出認真模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怪夢的細節了?尤其是……繃弓子那一段,所有的畫面細節都很重要。”

琥珀被高文這認真表震懾,趕收斂起了繼續開玩笑的心思,開始認認真真地回憶自己昨夜夢境,並把夢中所見的細節說給對方聽:“……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站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周圍全都是看不清楚的、翻滾變形的龐然大廓,就有點像咱們當初搭乘著哨兵的巡航飛船時看到的那種景……然後有一片閃爍微的東西擋在面前,那東西晶瑩剔,看著跟水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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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皺起眉,使勁回憶了一下細節纔不太肯定地補充道:“那層‘水晶’裡面的景象我記不清了,我就記著裡面很明亮,很漂亮,是個很好的地方,而且景似乎在哪見過,然後我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拿起了暗影裂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那屏障給打破了……再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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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聽到這心生疑,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剛纔不是說這是個很清晰很清醒的夢境麼?怎麼有這麼多細節都不記得了?”

“我是現在不記得了,但做夢的時候看到的都很清晰啊,這又不衝突!”琥珀一叉腰,振振有詞地狡辯著,“我敢肯定自己做夢的時候是很清醒的,只不過那些記憶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干擾著一樣,早起一睜眼就直接被‘覆蓋’住了,所以我才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啊對了!還有件事,雖然我不記得這個夢最後的細節,但我還記得一種覺……”

高文揚了揚眉:“一種覺?”

“愉快,就是非常愉快,”琥珀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說著,“就好像是終於幹了件一直想幹卻沒法乾的事,或者是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一個困擾已久的麻煩,哪怕細節記不清楚,我也覺得自己當時樂的都不行了”

高文一聽這個頓時面,頗爲懷疑地上下掃視了這貨一眼:“一直想幹卻沒法乾的事——你欺男霸去了還是恃強凌弱去了?”

“我在你心裡是這種人麼!”琥珀非常不滿地瞪起眼睛,“我琥珀從小到大一向是樂於助人張正義的,哪怕偶爾採用點暴力手段那出發點也肯定是好的,不信你問問軍局那幫小兔崽子,他們哪怕是當初被我揍的最狠的現在提起當年來也是隻有激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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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相信你說的了,”高文看反應這麼大,趕揮手錶示認可,接著便一邊著下一邊出了若有所思之,“總之時間好像是對得上的,而夢境中的經歷則多多能揭示一些真實發生的事,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多是真實的映,有多是被扭曲之後的幻覺……”

“你嘀嘀咕咕唸叨什麼呢?”琥珀一頭霧水地在旁邊聽著,終於忍不住發問,“你還沒告訴我呢,蒼穹站到底報告什麼了?是不是跟那個錨點發生有關?難道……果然是夜士有異?”

高文看著琥珀的眼睛,表認真地慢慢點了點頭:“……你猜對了,錨點發生昨夜出現異常反應,規模很大,數個環帶都到了影響,時間上和你那個‘怪夢’完全對的上,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夜士在搞什麼大作……但截至目前,現實世界中仍未有任何相關報告上報,你在夢中所見到的東西恐怕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聽著高文以如此嚴肅的態度說出來的話,即便是平日裡再不靠譜的琥珀這時候也不由得鄭重起來,然而的鄭重狀態剛持續了沒幾秒鐘便突然覺有點泄氣,原因倒不是別的,主要是一想起來這邊“指向夜士的唯一線索”竟然就是“在夢裡用繃弓子打人玻璃”,這心裡的勁頭一下子就泄沒了。

高文當然也知道這個,但他早已習慣了自己邊都一幫奇葩傢伙,習慣了這種狀況不斷畫風飄忽的生活,不管眼前的線索再怎麼離譜,他都是能按著這點線索朝認真正經的方向給分析下去:“錨點發生發生異,它從蒼穹站的數個環帶中調集了大量能量來維持某種‘高功耗狀態’,這超出了系統自運行的邊界,所以毫無疑問是夜士在後面進行著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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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一臉不解:“那祂調集這麼龐大的能量是要幹什麼?總不能是拿來幹衆神吧……”

這邊就是開玩笑般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話音剛落高文便一臉認真地擡起眼皮盯著:“爲什麼不能是呢?”

琥珀:“……啊?”

“夜士在爲塵世衆生準備一場盛大的年禮,而年禮這個詞不管怎麼解釋都將無可避免地指向衆神,”高文的頭腦已經飛快運轉起來,種種線索在他腦海中匯聚異常大膽的猜想,而他向來不介意在做假設的時候讓膽子再大一些,“你在夢中看到自己用暗影裂隙去……‘攻擊’什麼東西,這是一種象徵,這或許意味著夜士也在對什麼東西‘出手’。

“此外再結合祂昨夜突然調集龐大能量,還給錨點發生超頻……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讓一位強大的古神采取如此大手筆的行?祂當初手撕逆都用的默頻!”

琥珀驚愕地聽著高文的分析,目瞪口呆了良久之後才憋不住開口詢問:“……默頻是什麼?”

“……這個你先別管,就當是遊刃有餘的意思,”高文擺擺手,由於他平日裡經常給琥珀灌輸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彙,導致自己跟這傢伙流起來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以至於有時候他都會下意識忘了琥珀其實是這個世界的“本地人”,像這樣不小心就蹦出個超綱詞彙的況也是常有的,“總而言之,夜士對衆神采取行的可能非常高。

“當然,就像我之前分析過的,祂應該不會直接像當初的起航者一樣直接出手掃清衆神——畢竟我們這一季文明的況和一百八十七萬年前截然不同,如今的衆神尚於理智狀態,而且凡人諸國還在通過‘神權理事會’這樣的組織來有計劃地理心靈鋼印問題,這種況下采取暴手段只會讓況更糟,甚至可能導致前功盡棄,夜士是個維持理智的古神,祂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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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祂更有可能是在採取某種……‘範圍可控’的手段來介這個世界,只是我不知道祂到底是怎麼做的,也不知道祂到底想幹什麼。

“在當前有限的線索下,我只能分析出這麼多。”

高文說著自己“只能分析出這麼多”,他所分析出來的東西卻已經讓琥珀出了驚愕之——在如此有限的條件下,如此短的時間,如此多的干擾因素中,要把思路推進到這一步殊爲不易,這所需要的可不只是什麼分析能力,更重要的是得有足夠飄逸的思路和什麼都敢想的膽子。

“你這已經分析的足夠多了,”琥珀下意識地嘆著,接著又有點好奇,“不過……以‘異神’的份去手其他神明的運行,這種事真的能辦到麼?不是說由於神明的本質是‘思投影’,因此祂們互相之間先天隔絕,沒有離神位的神明一旦和異神產生流就會立刻神惡化麼?”

“……所以,我猜測這正是祂驅錨點發生、調集龐大能量的原因,”高文略作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時至今日,我們仍未能完全搞明白那個錨點發生的原理和作用,只能大致判斷正是由於它的存在,才確保了夜士這個上古神明能在完全沒有信仰支撐的況下穩定存在至今,且同時維持強大的力量——而如果在這個思路上更進一步呢?‘錨點’這個詞是可以延的,或許,它甚至可以改變夜士的‘本質’,讓祂在一定程度上超越衆神存在的鐵則。

“畢竟,哪怕是所謂的‘鐵則’,也只不過是我們據現有的知識系彙總出來的規則罷了,而起航者所佔據的技高度,早已超出了我們這些困於重力的生的理解。”

琥珀若有所思地聽著,等高文話音落下之後纔開口:“那如果況真如你所說,我們該做些什麼來應對麼?還是說靜觀其變就行?其實我覺得夜士應該也不用我們配合些什麼。”

“夜士或許不需要我們的配合,但其他存在就不一定了,”高文打斷了琥珀的話,他快速地思考著,而且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想法,“去通知神權理事會和魔能技部,我們需要最大功率的反神屏障,把庫存的都拿出來,分別安置在國各大教會的總部大教堂裡。”

琥珀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時候突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啥?你要把反神屏障直接安到各大教派的總部教堂裡?!你這不是當著各大主教的面給他們主神套麻袋麼?”

“他們主神樂意你有什麼辦法,當初彌爾米娜還主往麻袋裡鑽呢,”高文毫不在意地一擺手,但接著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又沒讓他們把整個大教堂都用反神屏障給覆蓋起來——哪怕他們能接,庫存的屏障還不一定夠用呢。就在各個大教堂裡找一比較靠近聖像的地方安置屏障就行,哪怕只是一個房間,一個角落,關鍵是要留這麼個‘窗口’出來。”

“留一個窗口……”琥珀似乎約猜到了高文想幹什麼,這似乎將是一次異想天開又非常合理的行,相當符合這位不走尋常路的開拓老祖的個人風格,“然後呢?”

“然後在屏障範圍留個紙條——如果覺得不夠鄭重,刻個石板也行,反正這個由當地教會負責人自己決定,”高文隨口說著,“上面就寫一句話——如果夜士曾登門拜訪,請在可能的況下向塵世迴應。”

說到這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句話該怎麼說也可以由當地教會負責人自己斟酌,大意思不變就行。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在留下這些佈置之後讓閒雜人等遠離設置著反神屏障的區域,僅用遠程手段留下監控,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琥珀認認真真聽著,但顯然還有點疑慮:“這樣……真的可以麼?就這麼直接給衆神‘留言’?”

“這個我認真想過了,衆神難以直接向我們傳達信息,這是因爲祂們存在無法控制的神污染,但反過來的限制其實並沒那麼大——平常塵世間的信徒們向衆神傳遞的七八糟的祈禱還麼?”高文攤開手,“只要沒有直接違背教條,凡人向神明傳遞信息的過程本就是符合教義且不會招致惡果的。非要說有什麼問題的話……之後的‘迴應’纔是關鍵,這將直接驗證我的猜想是否立。”

琥珀慢慢點了點頭,雖然這聽上去是個異想天開的計劃,但知道高文是認真的,不過同時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即便道理上說得通,恐怕也仍有神會對這種事心存牴吧……雖然有神權理事會和帝國政務廳在上面著,但這擋不住他們把這大膽的行斥爲‘之舉’啊。”

“斥就斥唄,”高文一樂,“關鍵在於他們平常不是一個個都那麼虔誠地表示想跟自己的神流,表示想聽到神的聲音麼?那現在夜士跟帝國默契配合著幫他們把天國專線都搭上了,他們怎麼就不敢撥號了——他們拒絕這事兒是不是因爲他們不虔誠?那要他們都不虔誠了,當然就是神權理事會派過去的技神甫和技修士們更虔誠……”

琥珀尋思了一下,覺得高文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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