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著昨天被沈清曦那賤人折磨，這才吩咐丫鬟拿來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到底變什麼樣子了。

卻冇想到，一看，就看到了自己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在這世上，之心，人皆有之。

平日裡，沈清最是惜自己那張臉。

可如今引以為傲的貌冇了，這讓如何能夠接得了！

因此，纔會這邊癲狂。

見沈清這副瘋癲的樣子，一旁，原本在房中伺候的小丫鬟，頓時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生怕一說話就惹得沈清生氣，從而會有災禍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來。

卻——

癲狂之餘，沈清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猛地朝那儘量降低自己存在往角落裡的小丫鬟看去。

“說，我的臉為什麼會變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說著，隨手抓過一個枕頭，便朝往角落裡的小丫鬟砸去。

小丫鬟猝不及防，被那枕頭砸了個正著。

那小丫鬟見到瘋狂的樣子，本就很是害怕。

現下看這樣，又說這些話，便越發害怕。

眼淚頓時稀裡嘩啦地就掉了下來。

“奴婢冇有，奴婢冇有啊！”

那小丫鬟本就不是什麼膽子太大的人，這不解帶伺候了沈清一晚上，再加上後來發現上的那些一言難儘的傷，本就是忍著害怕和噁心給收拾的。

可這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照顧了一晚上，現在沈清醒來，崩潰之餘，卻還要把事推到自己的上。

那小丫鬟越想，就越是難過和委屈。

“你冇有？你若是冇有，那我的臉怎麼會變這個鬼樣子！你讓我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怎麼出去見人！！！”

臉了這個樣子，沈清自然很是難。

罵那丫鬟，也不過隻是發泄出氣而已。

隻不過，吼著吼著，沈清卻是哭了起來。

然而，的臉上本來就是麵目全非的，眼下，一哭，那眼淚落到了傷，便更是難。

“我的臉，我的臉好痛啊……”

一邊哭著，沈清一把將手中的銅鏡朝那小丫鬟上砸了過去。

“我的臉怎麼會變這樣，肯定是你懶冇有照看啊，冇有找大夫來看啊！我的臉……”

隻聽“砰”的一聲，銅鏡砸在了那個小丫鬟的上，又掉落在地。

頓時，就碎了幾塊。

可見沈清用了多大的力氣。

而那小丫鬟，被砸到的是額頭，頓時，便冒出刺眼的鮮來。

自己更是不住那麼大的力氣，直接摔到在地。

小丫鬟本來就害怕委屈至極，眼下，又被沈清砸得鮮直流，心中一氣頓時冒了出來。

鬼使神差的，小丫鬟鼓足力氣開口反駁道：“奴婢冇有啊，奴婢本就冇有懈怠！柳姑孃的臉之所以會變這個樣子，是因為昨天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和奴婢冇有半分關係！”

聽到這話，沈清一愣。

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朝小丫鬟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