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親了親的臉蛋
翌日清晨。
南寶睡得正香,忽然被荷葉溫搖醒:“小姐醒醒,天都亮了呢。您在這裡,是等不到二公子的。”
南寶迷糊地口水,“二哥哥還冇有回來嗎?”
“聽前院的小廝說,昨晚二公子和司徒將軍在外麵吃酒,時辰晚了就在酒樓住了一宿,剛剛纔回府。”
南寶急忙道:“他現在在哪兒?”
“在鬆鶴院,跟老夫人請安說話。”
“我去瞧瞧!”
南寶還冇跑出去,就被荷葉拽了回來,“小姐先梳洗一番,這個樣子給彆人看見了,要笑話您的。”
南寶向銅鏡。
冠不整,雲髻鬆珠釵橫斜,確實很不雅觀。
赧地蹭了蹭鼻尖。
終於打扮妥當,趕到鬆鶴院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鬆鶴院裡不知為何來了好多親戚,挨挨坐滿了花廳。
南寶悄悄張,蕭弈坐在祖母邊,姿態冷峻深沉,正與周圍親戚寒暄應答。
雖然是漫不經心的姿態,但並不會給人輕慢張狂的覺。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高不可攀的風雅貴氣。
南寶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蕭弈很被司徒凜賞識,還破例將他提拔為正六品的守備,在他帳下專管軍糧和軍餉,七天後正式上任。
指尖無意識地勾弄袖角,重生歸來改變了很多事,就連蕭弈步場的時間都提前了……
也算是,一樁好事吧?
這麼想著,祖母慈藹笑道:“兒來了?”
南寶規規矩矩走到花廳裡,朝長輩一一福請安。
眼去瞅蕭弈,他正襟危坐,並冇有看。
祖母又叮囑道:“你幾位表姐妹和珠丫頭在花園玩呢,快去吧,好好招待們。”
南寶應了好,又忍不住向蕭弈。
他正和一位表叔爺爺說話,明顯冇工夫搭理。
眼神黯了黯,低頭退了出去。
捱到用午膳的時間,握著勝錢去找蕭弈,可是男眷已經開席。
哪怕隻是六品員,可南家出一個當的是多麼不容易的事,蕭弈被親戚們奉若神明,席間觥籌錯熱鬨非常,本不到進去說話,更彆提送禮。
南寶隻得心不在焉地又陪表姐妹玩了半日。
燕雀歸巢,黃昏的夕漸漸從琉璃瓦上落。
終於送彆親戚,南寶也得了空閒。
歡喜地跑回朝聞院,可是蕭弈還冇有回來。
失落地站在屋簷下。
餘味經過,好奇道:“小姐怎麼孤零零站在這裡?”
“我給二哥哥準備了禮,想親手送給他。”
餘味笑了,“主子還在鬆鶴院陪老夫人說話,恐怕要在那邊用晚膳了。您彆等了,黃昏風大,若是染上風寒,主子會心疼的。”
南寶不說話,心裡卻泛起酸酸的委屈。
等餘味走了,冇打采地走回大書房。
這裡堆放著親戚們送給蕭弈的賀禮,全是名貴稀罕的寶貝,什麼千年人蔘、紅玉瑪瑙、翠玉屏風、黃金鎮紙等等,就算看慣了珍寶,也仍舊瞠目結舌。
是了,二哥哥步途,是該送賀禮的。
了眼自己掌心的那枚銅錢,一時間竟有些心虛。
比起旁人的禮,這樣平凡的東西,又怎麼拿得出手呢?
會被二哥哥看不起的。
惆悵地踏出書房,在臺階上坐了。
夕沉天際,暮的影跳躍在園子裡,那些姹紫嫣紅的花朵有些打蔫兒,如一般提不起神。
雙手捧著小臉,默默注視院門方向。
想,哪怕不送禮,但是親口對他說一句“謝謝”,再說一句“恭喜”,也是很不錯的。
月溶溶。
簷下燈籠輕曳,園林影斑駁,春深花寒,遠傳來蟋蟀的夜鳴,更顯朝聞院寂靜幽深。
南寶了裳,眼兒地盯著院門方向。
月影過花牆,那個年仍舊冇有回來。
打了會兒瞌睡,委屈迷糊地呢喃:“月上中天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挨不住困,漸漸趴在臺階上睡了過去。
蕭弈被餘味請回來時,遠遠瞧見書房外的小姑娘。
大約怕冷,睡得團一團,像是蜷起來的。
在等他嗎?
餘味低聲:“小姐等了主子一整天,還給您準備了禮。奴婢瞧著可憐,因此鬥膽請主子回來。”
蕭弈走近了,喚道:“南寶。”
小姑娘睡得死沉。
蕭弈默了默,把抱起來,朝自己的寢屋走去。
他將小姑娘放到拔步床上。
南寶的臉蛋白,像是將綻未綻的芙蓉,嫣紅的瓣看起來格外溫。
湊近了聞,能聞到沾染到上的芙蓉花香。
他知道,一慣用帶有花香的口脂和麪霜。
他手了的臉頰。
孩兒的著寒意,定然在寒風裡等了他很久。
他仔細給蓋好被子。
窩在被褥深,許是在夢裡遇見了不開心的事,微微噘起,臉蛋鼓的像小鬆鼠,令他有種親一口的衝……
這個想法令蕭弈到驚詫。
但是聽書院的同窗們議論,他們也喜歡親自家年的妹妹,雖然他們所謂的年是指一兩歲。
可是南才十二歲,還冇有及笄呢,應當也稱得上年吧?
蕭弈單方麵覺得是稱得上的。
於是他傾,閉眼靠近。
他嗅到馥鬱深甜的芙蓉花香。
是南的味道……
他心中寧靜,蜻蜓點水般親了親的臉蛋。
睜開眼,卻瞧見小姑娘不知何時醒的,像是傻了般看著他。
今天的二哥哥略有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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