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這一生救過的命不計其數,救了別人無非就是收一些巨額的費用罷了,還真沒遇上過這種纏著自己非要償還救命之恩的。
更讓若水意外的是徐紹彥送若水回家之後鄭老太太一家人對徐紹彥出奇的熱,那個平日裏沉默寡言,從來不開口說話的大伯周耀祖滿阿諛之詞,把徐紹彥從頭恭維到腳,把徐紹彥讓進客廳裏親自給徐紹彥端茶送水,看的若水一臉的茫然,他們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若水剛坐下鄭老太太就笑著對若水開口:“二丫啊,徐爺可是咱們家的恩人,你以後可要對徐爺客氣一點啊。你大伯多虧了徐爺才有了工作啊,現在掙的可不了,是你爹的好幾倍呢。”
那日徐紹彥承諾了給周耀祖找工作之後第二天就安排了專人來找周耀祖,並且在自家旗下一個無關要的小廠子裏給周耀祖安排了一個管事的工作。雖然隻是一個小廠子的小管事,但周耀祖手下也管了幾十號工人。
周耀祖這些年都是靠著老娘和媳婦算計著二弟掙得那點錢才能養活一家人,雖說裏沒說什麽,但是村裏的人知道家裏景的誰不是瞧不起自己啊。這樣的生活總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一點男人的尊嚴也現不出來。這次去當了管事,手底下幾十號工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恭維自己,每天去了廠子裏也是一群人前呼後擁的。這所謂管事的工作也很輕鬆,就是每天在廠子裏溜達溜達,監督一下那些工人有沒有懶就可以了,讓周耀祖的虛榮心達到了空前的滿足。
他一改以往沉默寡言的子,每天下工之後總要和手下的工人們出去吃吃飯,聊聊天,拿著高額的工資回來以後在媳婦兒麵前也漸漸抬起頭來,此時見到徐紹彥,簡直就如見到再生父母一般。他知道他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全都靠自己這個侄,所以每天都會囑咐媳婦兒和老娘哄好這侄,千萬別跟侄發生衝突,他過了這樣人上人的日子,實在不想再失去這一切。
若水看著紅滿麵的周耀祖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徐紹彥,周耀祖沒什麽文化,以前又是種地的,何況人到中年,年紀也大了,能找到什麽工作,工資是周宗的好幾倍。無非是徐紹彥變著法的給周耀祖送錢罷了。
徐紹彥看到若水的目哪裏能不清楚若水的想法,卻無所謂的道:“舉手之勞罷了,跟若水對我的救命之恩比不值一提。”
若水本不想接徐紹彥的這些特殊照顧,可是看到鄭老太太對父親母親和煦的笑容又有點張不開口了。老太太一向不喜歡自己母親,難得現在對自己母親這麽客氣,讓母親自嫁過來之後第一次覺得過上了舒心的日子,不忍心剝奪母親這難得的快樂。默默歎了口氣,大不了將來想辦法還給徐紹彥這人就是了。
司馬家大廳,司馬磊坐在正位上沉著臉盯著下首座位上的人:“你當初跟我說此事萬無一失,而且對方絕對查不到咱們頭上,現在倒好,你出手兩次都沒功,現在對方已經察覺了咱們,說不定哪天就會查到咱們頭上。”
人冷哼一聲:“沒死是命大,我就不信能永遠那麽好命,找打和命格相同,又剛好死了的人。”
司馬磊臉上更加沉,怒道:“周若水是什麽人?在玄學圈子裏爬滾打了三十年的人,能被你算計功一次就不錯了,你以為會蠢到沒有任何準備,讓你再功第二次嗎?你找死不要,可別連累了我們司馬家!”
司馬磊現在已經後悔跟這個瘋人合作了。陸家從前一直有周若水的師父護著,師父死後,又有周若水護著,他們司馬家想把陸家拉下神壇,就得先把周若水理了。這人跟周若水師徒有仇,本以為可以借這人的手除掉周若水,誰知道周若水竟然好好的回來了,還年輕了幾十歲,周若水若是知道當初出手的是他們一定會和陸家合力報複他們司馬家。他可是知道周若水這人表麵上看著清心寡,實際上憎分明的很,是個有仇必報的子。
那人咬了咬牙,鐵青著臉說:“我年紀比周若水還大,比多學了那麽些年,我就不信我不如,如今我所學的更加廣泛了,隻要全力出手,肯定能殺了。”
司馬磊冷笑一聲:“周若水二十多歲出道開始,有多玄學圈子裏的老人仗著自己年紀大不服周若水的,結果怎麽樣?最後還不是都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就算你學了點歪門邪道,我看也未必是的對手。”
人聞言臉更加難看,兩隻手握著的拳頭送了又,了又鬆,最終還是咬著下,眼中都是滿滿的不甘。
司馬磊見狀也不願再跟人廢話,若不是這人還有些用他真想直接理了這人滅口。當下不耐道:“行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裏好好修養吧。有什麽事我會再通知你,別再向周若水出手了,否則別怪我司馬家不客氣。”
人站起來,出已經毀了大半的臉,強忍著怒意道:“好,我可以暫時不出手,但你要趕想辦法除了周若水,否則我還是會出手的。雖然你司馬家不好惹,可我也不是什麽善茬,你自己掂量吧。”說罷拂袖而去。
司馬磊見這毀容人這麽囂張臉也不是很好看,隻是清楚這人的惡毒手段,也不想得罪這人,就著臉沒有說話,任由人自己離開了。
毀容人走出司馬家眸中都是不甘和憤怒,為了毀掉周若水努力了一輩子,甚至連自己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都毀了一半,至今卻依然鬥不過這個人,心裏恨到了極點,暗暗下定決心,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這個人當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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