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眾人聞言自是一驚，通天教主甚至直接嗬斥起來：“胡說什麽呢！還不快到為師這裏來，為師說你的罰為師替了就是替了，為師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算數了？”

若水緩緩朝著通天教主搖了搖頭：“老師，做錯了事就要接懲罰。我雖隨著老師修行沒多久卻也知道這個道理，斷然沒有要老師替我罰的道理。難道我敢做不敢當嗎？”

通天教主見若水那一臉下定決心並且豁出去的樣子頓時急眼了，他說什麽也不會看著若水下半輩子變一個容貌盡毀，恥於見人的人，說不定雷劫完，接不了自己的樣子，直接就自盡轉世去了。

“怎麽？連你也想忤逆為師之命嗎？你還認我這個老師就聽為師的。”說著就要手去拉若水。

若水此時卻是下定決心了要用自己平息闡教聖人的怒氣，保住整個截教，當即形一閃，躲到了闡教聖人後道：“老師……弟子教以來一直被老師和眾位師兄師姐護著，雲霄師姐也是為了保護弟子才上了……封神榜……弟子一直沒有機會為老師和截教做些什麽，今日還請老師全了弟子吧！”

若水的話語中帶著懇求的語氣，躲在闡教聖人後，輕輕著闡教聖人的袖。這位習慣了爬雲臺，抓著聖人服，沒覺得什麽不對。底下的闡教弟子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不知道他們老師有潔癖，最討厭有人他的和品，如今那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丫頭著他們老師的袖，他們懷疑這丫頭不用什麽雷劫了，下一秒可能就會直接被老師一掌拍下去，化為灰灰了。

闡教聖人聞到上如芷蘭般的清幽香氣，回首看去，卻見淚瑩然的在自己袖上，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漉漉的，讓他忍不住想起聖之前遊曆洪荒時撿到的那條小龍，當時也是這般漉漉的看著自己，說不出的可憐，想到那條慘死的小龍，闡教聖人心中一痛，再看若水時心竟然忍不住了。

他出另一隻手把在自己後的若水一把揪了出來，嚇的通天教主差點都要上去救人了，卻不想自家師兄的作竟然格外的輕，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一掌拍死的樣子，詫異的看向那個從不容人近的師兄。

“唉……”闡教聖人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錯了？”

若水愕然抬頭，從沒想過有一天闡教聖人可以用這般……怎麽說呢，可以說是帶著幾分寵溺縱容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本能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呆萌茫然。

闡教聖人看到小丫頭臉上沒了平日的囂張怨恨，還一臉呆萌的樣子，越發的讓他回憶起那條小龍。心底的徹底被，忍不住出手了小丫頭的發頂：“說說錯在哪裏了？”

若水被闡教聖人忽然的親近弄懵了，覺到頭頂的，才回過神來，臉上卻依然帶著迷茫回道：“弟子不該對師伯不敬。”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闡教聖人自己發頂的作很像小時候自己看到師父他養的那隻靈狐的時的樣子。

闡教聖人輕輕拍了若水的額頭一下，笑罵道：“還敷衍我，當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嗎？你何曾覺得自己錯了？如今不過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罷了。你要記得，聖人之下皆螻蟻這句話絕不是空話，聖人不死不滅，地位尊崇。即使你有老師護著，可他總有護不到你的時候。到時候打殺了你，沒人能說不是，不敬聖人，本就是死罪。”

若水讚同的點了點頭，本就存了不功便仁的心思，若是回不了家，死在這裏就算了，所以也沒在乎得罪不得罪聖人的。但是那道理還是懂的，隻是……若水一臉迷茫，歪著頭問道：“師伯為什麽要教我這個？”

闡教聖人聞言忽然恍惚起來，若水那雙澄澈的眸子和記憶中重合起來，那隻小龍也曾這般歪著頭問自己：“為什麽要救我？”闡教聖人心中猛的一陣刺痛，闔上雙眼，半晌才調整好緒，睜開眼道：“你剛才的樣子像極了我的一個故人，他……離開的時候我很難過，想來你若死了師弟也會如我當初那般難過，我不忍心罷了……”

若水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闡教聖人。在的印象裏這位聖人除了護犢子，護自己門下的弟子外，幾乎是無的。對自己的弟弟更是冷酷殘忍，卻不想自己竟然想錯了，他心裏也有的時候，對自己的弟弟也是關心的。

一旁的通天教主心底流過一暖流，他和這個二哥一向合不來，卻不想哥哥心裏還是有他的，竟然為了顧忌自己的緒饒了對他不敬的小丫頭。

“是師伯的哪位故人？他去哪兒了？”若水仗著闡教聖人如今氣質溫和，大著膽子開口詢問。

闡教聖人抬起雙眸，朝著遠看去，半晌才搖了搖頭：“他再也回不來了……”

大殿裏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所有的人仿佛都沉浸在了闡教聖人哀傷的緒之中，不言不語。隻有若水，看到此時闡教聖人的目忽然回想起當初師妹死後，自己師父每每回想起師妹，就是這樣的目。

若水手了闡教聖人痛的心髒：“師伯不難過，他在天上也不希看到你難過的，是不是？”若水把平時安師父的法子用在了闡教聖人上，卻不想讓闡教聖人整個都是一僵，看向若水的目竟有些恍惚起來，裏喃喃道：“珺兒……”

抓著若水手腕的手同時收力，疼的若水啊的大起來。通天教主見狀驚的閃上前手一拂，趁著師兄沒有防備，把若水從師兄手裏搶了過來護在懷裏，低頭看若水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水的手腕早就斷了，整隻手腕都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