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唱和猶不足,顧廷燁居然還似模似樣的扶妻坐下,明蘭輕挨扶手而坐,一副弱虛浮狀。非常文學王老夫人轉頭努力不看他們的作態,好容易下氣惱,正要說話,長柏先開口了:“兒媳謀害婆母,屬十大不赦,按律例,輕則斬首,重則凌遲。”
王氏嚇的幾乎跳起來,兒子說這個作甚?
王老夫人楞了下,笑的言不由衷:“你外任幾年,你娘多時不見你,可想的厲害。這會兒說這個幹什麼?”細看這個最像亡夫的外孫,發覺他白淨的面龐曬的有些黑紅,不如往日俊秀,不過神卻極好,大約是在外獨當一面數年,顧盼間自然一做主當家的威勢。^/非常文學/^
長柏道:“哦,適才外祖母不是對父親說,倘若此事鬧開了,姨母興許有活路,我母親卻是在劫難逃麼?我先給娘說說律例,心裡有個底。”
王老夫人臉一變,王氏死死攥著兒子的袖,“…你,你都知道了…?”
長柏瞥了母親一眼,淡淡道:“都知道了。”
明蘭心中大奇,自己將消息封的也算嚴實了,長兄怎會這麼快知道?
正想著,手心微,卻見坐在旁的顧廷燁朝自己點點頭,以口形無聲說‘公孫’二字。明蘭微一沉就明白了。自己用來封府,捉人,甚至拷打的一干侍衛,先前都是公孫先生使出來的。審問結果如何,旁人不知,公孫白石豈能不知。他遣人去尋顧廷燁,自將一五一十說了,又在趕往盛府的路上,妹夫撞上大舅子,長柏自也都知道了。
王老夫人目及顧廷燁坐,心中不安,笑道:“你長途趕路,這麼會兒功夫,道聽途說的,怕有些不盡不實之。”
長柏輕輕哦了聲,“外祖母說的不盡不實,是指姨母尋人制毒,還是姨母誆我娘下毒?”
王老夫人僵了笑容:“你姨母和你娘也是糊塗了,才闖下這樣滔天大禍。”
長柏搖搖頭:“我娘確是糊塗,以爲骨至親總能信的,誰知親姐竟會哄騙暗害於。至於姨母…這一步步點滴不錯,這會兒不還有我娘頂著麼。我看清楚的很,哪裡糊塗了。”
王老夫人不悅,輕拍扶手:“你漸漸大了,愈發有自己主意了,長輩的話也不用聽了。”
長柏擡頭仰視:“外祖母希我聽您什麼話?”
王老夫人看著酷似亡夫的嚴厲眼神,一時窒住。
“姨母毒害我祖母,哄騙我娘,好端端的一個家被攪的天翻地覆。外祖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