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見到李劍飛和黃琨拔刀相向,我一點不會奇怪,畢竟,李劍飛是許墨的護花使者,是傳聞中最護許墨的追求者,而黃琨,是許墨的死對頭,更甚者,他都大膽到對許墨下手了,這事學校已經傳的人盡皆知,李劍飛不可能不知道。那麼,按照常理,李劍飛應該宰了黃琨纔是啊。可現在,他們兩個卻是以這樣和諧親的姿態一起來餐廳吃飯,這一幕,讓我如何置信。
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兩人還一人帶了一個作伴。黃琨有沒有朋友我不知道,但李劍飛,他可是學校出了名的單王子啊,並且,全校沒人不知道,他一直在追求許墨,他也是最有可能追到許墨的人,這樣的人,邊怎麼會有伴?
這一瞬,我忽然覺到了嚴重的不對勁,可腦子偏像是堵塞了一般,一時間又沒法極速轉。
在我驚疑之時,餐廳的服務員正領著李劍飛等人朝我這邊走來。
我心一震,立即條件反地抱住了邊的張怡,並把頭埋在的肩膀上,裝作很親的樣子。
張怡瞬間就呆了,的都僵了,跟我媽一樣,從來都是討厭男人的,更不會和男人親接。所以,我突然抱住,顯然已經及了張怡的逆鱗,但,張怡竟然沒生氣,只是不解的問了我一句:“怎麼了?”
我立馬小聲道:“別說話!”
不管李劍飛和黃琨什麼關係,我都覺得,這裡面有些謀的味道,他們在學校水火不容,現在到了遠離學校的市中心,他們卻是稱兄道弟的樣子,這裡沒蹊蹺纔怪。在弄清楚事實之前,我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了我。
所幸,這幾人一直說說笑笑,完全沒注意我,他們徑直被服務員帶到了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趁他們沒往我這邊看,我連忙鬆開了張怡,跑出了餐廳。
張怡立即跟了出來,追到我邊,疑道:“蘇炎,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怡的臉上還有點微紅,肯定是剛纔那一抱讓不自然了,我立馬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張姨,到個人,不想讓他看見,就拿你做了下擋箭牌!”
張怡一聽,頓時笑道:“嗨,我還以爲什麼事呢,走吧,去買服!”
我直接搖頭道:“不了,我回學校還有事,就不去了!”
這一回,我的語氣十分堅決,面容更是嚴峻。之前沒有特別回絕的理由,我拗不過張怡,只能妥協。但現在,我哪還有什麼心思去逛商場。
張怡也看出了我的緒轉變,沒有再對我生拖拽,只象徵的再勸了我一下,我拒絕的毫無餘地,才作罷。
之後,張怡去了在這裡訂好的酒店,而我直接往學校趕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琢磨李劍飛和黃琨的關係,這兩個我怎麼都想不到一起的人,竟然會走在一起,而且,李劍飛一邊追求許墨,一邊又在外面拈花惹草,這還是那個大衆眼中的完男人?
現在想來,我才發現自己對李劍飛一點都不瞭解,我所聽說的關於他的事,幾乎都是校園傳聞,而傳聞這東西向來真假難辨,那麼,實際上,李劍飛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胡兒,是大二的學姐,跟李劍飛同一屆,最主要的是,上次說救許墨的黑蒙面人不太可能是李劍飛,因爲瞭解李劍飛,那種事不像李劍飛的風格。
既然胡兒瞭解李劍飛,那我找準沒錯,而且,這種事也只能和說。
一下車,我就用我的新手機,據我記憶裡的數字,撥打了胡兒的手機號碼。
電話嘟了很久才接通,胡兒不摻雜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我沒有廢話,立即回道:“我是蘇炎!”
胡兒那邊明顯一頓,然後疑的問起:“你哪來的手機打電話呀?”
我敷衍道:“突然發現沒手機不方便,隨便買了個!”
胡兒在電話裡笑了笑,道:“好吧,你不是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你買了新手機吧?”
我回了個不是,然後把之前在西餐廳看到的事跟胡兒說了一下。
胡兒聽完,不嗤之以鼻的冷笑了聲,意味深長道:“這個李劍飛,還是一點沒變啊,這纔像他的風格!”
我連忙問道:“怎麼了,他什麼風格?”
胡兒回了我乾脆的兩個字:“虛僞!”
我一聽,心頭不由一,一涼意滲了我。這個李劍飛,果然有問題。在學校,他是出了名的好人,我曾經被他搭救,也對他有了一些好印象,覺得他這人確實溫和又霸氣。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傢伙所謂的好,原來是表象,他的本質,竟然是虛僞?
我愣了幾秒,隨即問胡兒,這李劍飛到底什麼個況。
胡兒沒有瞞,把知道的關於李劍飛的事,全說給了我聽。
原來,李劍飛和胡兒都是本地人,他們兩家有來往,胡兒和李劍飛從小就認識,但兩人不對路,互相看不順眼。李劍飛這人風流,朋友談過好多個,不過他只喜歡清純類型的,而且他追孩子的手段很極端,一旦他看中的人,到最後一定會追到。
到了大學,李劍飛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他沒有任何花邊新聞,一個朋友都沒,只是專心的追求許墨。對於這點,胡兒明顯覺奇怪,但也沒多在意。可是,現在聽我這麼一說,胡兒纔算徹底明白,李劍飛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
按胡兒對李劍飛的瞭解,可以肯定,李劍飛在學校所謂的完男人形象,全是他自導自演出來的,他之所以一心一意追求許墨,肯定就是因爲許墨拒絕了他,他不服氣,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拿下許墨。再者,許墨是學校最難搞定的清純校花,要是他李劍飛追到了,那他一定很有就。他對許墨不一定有什麼,只有那種非把追到手不可的慾。只不過,他明面上怎麼都追不到許墨,那就必然會在暗地裡使出卑鄙手段了,這是李劍飛的風格。
胡兒現在也懷疑,黃琨應該就是李劍飛追求許墨的一顆棋子,李劍飛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爲了追到許墨,一定無所不用其極,他讓黃琨明著爲難許墨,而他自己就能趁機充當護花使者。
說到這裡,胡兒還給我提了一個事,那是在我刀傷住院期間,胡兒已經跟周天曦打好招呼了,讓他以後別針對我,但這事許墨不知道,所以許墨爲了我,去求胡兒,胡兒故意不同意。許墨沒辦法,估計後來又找了李劍飛,求李劍飛幫我。
李劍飛爲了許墨,先找了胡兒,胡兒一向討厭李劍飛,二話不說就故意拒絕了。隨後李劍飛又找上了周天曦,周天曦那時候就沒打算對付我了,所以也就給了李劍飛一個順水人。結果,李劍飛還以爲自己面子大,讓周天曦放過了我。後來,胡兒在教室當衆向我道歉,李劍飛當然也把功勞攬自己上。所以,最終許墨肯定以爲,是李劍飛替我解決了胡兒這個大麻煩!
胡兒不想暴我和之間的關係,也就懶得揭穿李劍飛,但李劍飛那人,胡兒是真的噁心。
聽完胡兒的話,我忽然陷了沉思,有些曾經不明白的東西,此刻卻在我心裡漸漸明朗。
我記得,我和黃琨一開始在食堂產生的矛盾,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可就這樣一件屁事,引得黃琨一次又一次針對我。
後來,黃琨伏擊許墨的那一晚,似乎很多事都在黃琨的掌握之中,許墨在一品香和三個生吃飯,然後許墨不去ktv,一個人落單,還特意繞道去了蛋糕店,這一切的一切,都有點太巧合,按理,黃琨並沒有那麼瞭解許墨啊。還有,我打跑黃琨之後,突然發現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這許許多多的事串聯起來,我到現在纔有一恍然,也許,一切都只不過是李劍飛設計的謀。
如果李劍飛真是胡兒說的那種虛僞小人,那麼,這所有的一切,應該就是李劍飛在背後搗鬼,是李劍飛讓黃琨找我麻煩,然後許墨爲了我找上他,他就來幫我。甚至,李劍飛還不惜讓黃琨埋伏許墨,他想趁機來個英雄救?
對,現在我才猛然驚覺,那個黑影之所以有些悉,確實就像李劍飛。也就是說,李劍飛當時是想及時出現救許墨的,但被我捷足先登了,只不過,我沒有暴自己,所以李劍飛把這救的功勞攬他上了,從而外界都在傳是他救了許墨。果然,李劍飛這人就是一極品賤男春!
只是,這一切都還是我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想要驗證我的想法,必須找到黃琨問個明白了,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
電話那頭,胡兒見我半天沒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道:“蘇炎,你問這麼多幹嘛,你不是想和李劍飛過不去吧?我勸你還是管閒事了,李劍飛這個人背景深的很,不好惹。再說了,你管他怎麼追許墨呢,你不是跟許墨沒什麼關係嗎?”
說到最後,胡兒的語氣裡都有點不悅了,很顯然,不希我去參與許墨的事。
爲了不讓多想,我立即解釋道:“沒,我纔不關心李劍飛和許墨的事,我只是有些事被搞糊塗了,好奇問問,並沒有其他意思!”
事實上,我想挖出真相,很大部分原因是爲了我自己,我咽不下這口氣,當初,就是因爲黃琨多次找我麻煩,才搞得我聲名狼藉,生活不得安寧,如果事真是因爲許墨幫倒忙引起的,我也無話可說,就當許墨是我人生中的災星。
但如果,一切都是李劍飛故意安排的,是他暗箱控,讓我無辜的傷躺槍,當了他的墊腳石,那我絕對不會放過李劍飛。我好好的一個人,憑什麼被他任意利用,我好好的人生,被他搞得一塌糊塗,我又憑什麼忍氣吞聲!
當然,我也不能說一點不擔心許墨,我不想被李劍飛這個冠禽給矇蔽了,要是李劍飛就這樣踩著我,一步步拔高自己的形象,一次次加深許墨對他的好,最後抱得人歸,那這個世間就真他媽沒天理了。所以,我一定要搞清事實真相,然後採取相應對策。
接下來,我和胡兒隨便再聊了幾句,讓存一下我的號碼,就掛了電話。
我沒在外面多停留,直接回了寢室。一回來,我就開始想著對付黃琨的事,我必須儘快逮到他。這一夜,我就在思索中度過,很晚才睡。
次日,傍晚時分,黃琨和幾個兄弟在籃球場打完籃球,就去了校外一家燒烤店聚餐,我這一天都在暗中盯梢,現在跟他們來到了燒烤店,我才確定了,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於是,我立即去到了院牆外的荒草地,換上了我的黑裝備,這皮雖然被刀子刺破了,但洗乾淨了我還是繼續穿。穿戴好以後,我又迅速的趕回了燒烤店附近,悄悄藏了起來。
燒烤店的生意還不錯,好幾張桌子都坐了人,人羣熱熱鬧鬧的,黃琨一桌總共有六個人,他們的氛圍最是濃烈,也不知道黃琨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反正他那都快笑歪了,春風滿面,大吃大喝,邊吃邊吹著牛皮,開心的不得了。
我在暗一直耐著子等著,可是等到最後,我都快狂暴了,這幫傢伙,竟然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他們全都酒足飯飽,一個個醉醺醺又很滿足的樣子,可憐我的前後背了。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總算是離開燒烤店了,我也可以伺機行了。
我知道,黃琨和他那羣兄弟基本是形影不離的,我沒啥可能等到他落單的機會,也不打算等他落單了,反正這幫人我也沒放在眼裡,我只要找個合適的地點下手就行了。
此刻,夜深濃,月稀薄,路燈昏暗,黃琨一夥人拖著長長的影子,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當他們走一條清靜的小路時,我如鬼魅般閃了出來,擋在了他們的前面,並對他們低吼了一聲:“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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