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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夫君》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結局 下

    不說京城裡如何生靈塗炭,且說宮裡。

    端郡王一邁步進去,就見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裡三圈外三圈被宮裡最厲害的侍衛拿著刀劍盾牌護衛的周全。中間列著弓箭手,箭在弦上,瞄準眾人。

    端郡王心底慨,父皇啊父皇,我們親生父子何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父皇,知道您明個兒要禪位,兒臣先宮準備。”端郡王淡淡開口,若是老爺子能在禪位詔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那麼名正言順,還有誰不服?

    皇帝也淡淡開口:“終於忍不住了?不再裝了?”

    端郡王皺眉。

    “朕有時在想,一個能在孩提時就能微笑著將尚在學步的弟弟推湖中溺死還能看著他溺死後才離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的人,斯文高貴的表皮下究竟長了一副多麼醜惡不堪的臉?”

    端郡王子一僵,眼裡有惶恐劃過,原來父皇都知道?

    “朕都知道。”皇帝淡淡嘲諷:“宮裡沒有什麼能瞞過朕的眼睛,哪怕朕無法作為。不過,你端郡王幸好還有一副好皮囊遮掩,不然豈不是一無是?”說著又轉向徐太師:“徐家教出來的孽畜,不愧流著徐家骯髒的。”

    端郡王臉青紫,徐太師也漲紅了腦袋。

    “父皇說的好,遙想當年父皇可是將所有的皇伯皇叔全殺了呢。”

    皇帝點頭:“是,朕全殺了他們。凡是與朕作對的,自然要斬草除。”

    端郡王恨得咬牙,老爺子那一輩的皇子全參與了奪嫡,老爺子毫不避諱沒殺錯。言下之意,他殺人就是坦,自己殺了就是刻薄險毒辣?哼,雖然那不知什麼沒排行的弟弟當時只是個兒,但他長大了不一樣是個威脅?自己只是提前一步手,省得牽連別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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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說的對。軒轅晗你心狠手辣連蹣跚學步的嬰兒都不放過,這天下豈能到你的手裡?別癡人說夢了。”

    平王帶著忠勇侯和部下也走了進來,滿臉的不屑:“軒轅晗,你知道本王最看不上你什麼嗎?”

    端郡王冷笑。

    “明明滿肚子男盜娼。還裝出一副傲然模樣。我呸,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模樣,連窯子裡的姐兒都比你高尚的多。”

    端郡王怒斥:“平王這話說的好,你自己滿肚子的男盜娼,看別人也是如此――”

    “得。別跟我說什麼禪機。今日來此,彼此心知肚明。你還裝個屁。這天下,我軒轅恪要了!”

    座上的皇帝冷笑一聲。

    平王呵呵一笑:“父皇,您也知道今日之局您是逃不掉了。左右不過是兒臣還是這孽畜上位。總歸不會是那個小崽子坐上那把椅子。”

    皇帝冷冷道:“你就如此確定?”

    平王大笑:“兒臣知道您手上有人,可惜,軒轅晗從東門,兒臣從西門,這一路上的折損也有八**九,”平王抬了抬下:“眼前這些,就是您最後的人手了吧?”

    皇帝沉默不語。

    “哦。對了,您還有一個兒子,寧王。可是,”平王手指指端郡王:“這孽畜派了人跟著軒轅離出城,還大手筆的埋伏了眾多高手,軒轅離回不來了。父皇,您的救兵進不了京了。”平王說這,彈了彈指甲:“哦,還有,兒臣知道軒轅離厲害。就在各個城門留了人專門招呼他。”

    皇帝臉忽然變得難看。

    端郡王被他一口一個孽畜喊得心頭火氣,見他做派冷冷道:“你一個閹人也妄想天下?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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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心口被砍了一刀,人更沉幾分,沒有發火。邪邪道:“放心,我那好侄兒也會嘗嘗我這叔叔的苦楚,都是他老子欠的債,父債子償!”

    “你!”端郡王殺意湧現,這個雜碎,今日不能留了。

    上面的皇帝忽然歎道:“你們一個個都能耐的。如果你們兩家聯手,還真沒人能贏過,可惜你們翻臉仇了…”

    “錢家與徐家勢不兩立永不會通融。”說話的竟是忠勇侯,他兩眼通紅的直瞪著端郡王。

    端郡王只覺得牙疼,不就是平王毀了命子嗎,又不是你兒子,更不是你,做什麼這麼…詭異,如果不是確定,我都要認定平王是你親兒子了。

    皇帝也牙疼,平王和忠勇侯的關系到底是什麼樣的?

    徐太師進來後第一次開了口:“等天亮了,你以為這世上還有錢家?”

    忠勇侯冷笑:“本侯知道你個老東西派了兵去錢家,你以為本侯就沒有毫防備?你還是擔心你徐家還能不能存活於世吧。”

    徐太師習慣的撚了撚胡子尖:“那便天亮見分曉。”

    一邊皇帝連著倆造反的兒子都有種詭異,喂喂,說好的宮呢,怎麼分分鐘變了兩大家族爭鬥?

    一時靜默,平王忽然沉沉看向軒轅冀。

    軒轅冀也在保護圈,但離著皇帝有些距離,邊跟著哆嗦著的耿夫人。

    平王一笑,道了句:“看見那雙眸子就心煩。”猛的舉起臂上挽著的弓箭,搭箭掄滿出。

    “嗖――”

    軒轅冀驚得一不能,下意識喊了聲:“娘――”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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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隨著看去,都驚呆了。

    許是平王作太快,竟沒有侍衛反應過來阻擋。那箭暢通無阻的飛過去,直直在――耿夫人的口。

    讓人呆住的是――

    軒轅冀分明一,就是個靜止的活靶子。那箭應該到他口的,實際上那箭離得他口還有段不小的距離,連他胳膊都沒到邊兒。而耿夫人如果不,或者為兒子擋擋箭的話,那箭就算紮到,也只是皮傷。誰知,偏偏往外挪了…

    端郡王淡淡開口:“準頭差了。”

    平王有些鬱悶:“本來就沒瞄準,我這是想嚇嚇他,看那雙眼睛哭起來是什麼樣。”

    端郡王立即理解,這也是他的心願之一呀。雖然不是那人哭,但看他兒子哭也算安了。

    眾人聽了兩人的回話,再看看已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耿夫人,那覺…嘶。自己找死啊。

    皇帝心裡一痛,哭?他的太子仁善又堅強,從來不哭,不管子如何難痛苦,哪怕疼得昏過去醒過來。也是笑著安自己:父皇,孩兒不疼,真的不疼…

    皇帝眸深沉,讓這些兇手都下地獄吧!

    軒轅冀見耿夫人被殺,驚駭恐懼痛苦悲傷下尖一聲竟撅了過去。皇帝看了眼,沉沉開口道:“軒轅冀是太子唯一骨…”

    端郡王心裡冷笑,所以必死無疑。

    平王卻猶豫一下道:“若是兒臣上位,可以將他送走,但永不得踏中原一步。”

    端郡王一驚,心裡大罵狡猾。

    皇帝不信。

    平王又想了下道:“兒臣沒必要跟個孩子過不去。尤其是這孩子指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兒臣府裡有個西域來的小妾,兒臣可以派還有下人將軒轅冀送到的國家落地生並照顧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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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郡王嗤笑,又聽平王一字一頓道:“但,要先廢去一手一腳。”

    轟――,好個明目張膽的狠辣無

    端郡王涼涼道:“怕也只是說的好聽。”轉就把人殺了吧?

    平王一笑,似是鄙夷端郡王的智商,胳膊往後一劃,大刺刺看著皇帝道:“父皇,不管誰是最後的贏家,必不是這小崽子。而您――呵呵,禪位是一定的了。我沒這孽畜無,什麼都做得出來。想來父皇必不信我,我只說一句。一個廢人兒臣還是能容下的,只要他不出現在我的地盤上。而且,兒臣還需要用他博得寬仁的名呢。如何?父皇不如信我一信。”

    端郡王覺得自己太有君子之風了,永遠比不上這貨不要臉。此時都撕破了臉皮,也用不著爭搶著表現了。

    “呵呵,你想得倒好。只不過。”端郡王自得掃視周邊一眼:“如今說話權並不在父皇手上。你死,我上位,我死,你得利。怎麼置小崽子,端看誰上位了。”

    皇帝氣得心肝疼,這就把朕看是死人了?驀地想到“雙龍之”的那位先皇帝,苦的連禪位都被倆兒子駁回,一定要掙個你死我活才行。唉,苦了那位先皇帝了。只不過,眼前這倆畜生比雙龍可是差遠了去。

    平王大笑:“這才是你皮囊下的真面目吧。既然如此,咱們就爭個高下吧。勝皇敗死,端看誰的命大。不過,”平王一笑:“父皇,為了您能好生看戲,還請將玉璽拿來當個彩頭吧。”

    皇帝臉變了又變,最終將黃布包裹的玉璽放到前,冷道:“有本事就來拿。”

    端郡王和平王不遮貪婪的盯著玉璽,忽而對視一眼,同時對自己人打了手勢。

    頃刻,兩邊人將皇帝等人團團圍住,正好一方一邊,湊了個魚。

    確定皇帝無翻的可能,兩人才放心的進行“決鬥”。

    皇帝忽然開口,蒼老無力:“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了。罷罷,皇後和太子早已等了朕多年,朕早該追隨去了。明日不管你們是誰登上寶座,記得要將朕與皇後合葬。否則,朕以立誓,必讓其食寢難安,永生永世萬鬼噬心之苦!”

    字字鏗鏘,回音不絕,仿佛有種誓言的力量在殿間來回沖,激的眾人汗直立,端郡王和平王不心神瑟

    “哈哈哈,好人的癡誓言。你,這麼些年,竟一都沒有過別人嗎?”

    一陣淒涼的大笑傳進來,錢妃帶著宮人在侍衛的護送下邁了進來,站到忠勇侯邊。

    另一邊,徐妃面無表眼含怨懟也進來站到了徐太師邊。

    皇帝心裡冷笑,終於到齊了,一眼不看絕看著他的錢妃,只淡淡道:“記下了。”

    端郡王和平王不敢回話,帝後合葬是祖制,誰能說個不字?只是自己母妃恨毒了獨占老爺子心的皇後,不止一次說過要讓兩人生死永隔,他們也是有自己想法的,遂了母妃心願又如何?反正自己當了皇帝還不是自己說的算。但老爺子方才立了毒誓啊,一個皇帝立的誓。還是對他親生骨發的,總覺得那一剎那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落在了自己上。兩人此時唯有不語,先糊弄過去再說。

    “軒轅恪,拔劍吧。”

    “軒轅晗。拔劍吧。”

    兩人單獨決鬥,不是自大逞強,而是有別的考量。萬一,兩下廝殺兩敗俱傷,給老爺子可趁之機翻怎麼辦?挫骨揚灰的下場。另外。萬一自己落了下風,還能讓部下出手反轉。再萬一落敗,也能全而退等待東山再起。

    也不怪兩人想著自己落下風,這兩人實在是不相上下,不是說武功多麼高強,而是這些年兩人互相攀比著在手上也相差不大。一方面想置對方於死地,另一方面不想被置於死地,出招間有了顧慮,過了幾十招了還是平平的戰局。

    端郡王逐漸不耐,掐算著時間。眼見快到了。趁著轉,飛快晦的給了秋相一個眼。秋相立即領悟,對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宮人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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