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桑太太說。
我得稍微矜持一點,本來按照我平時的吃相是用筷子起獅子頭直接對進裡咬掉半個,但是當著是桑太太的面,我用小勺切下來一小塊。
正要送到裡,桑太太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想起來了,孕婦不能吃螃蟹。”
“沒關系,我百無忌。”
看著我,攥著我的胳膊的手輕輕的松開了:“一點點應該沒什麼關系,那你吃吧!”
蟹獅子頭果然名不虛傳,蟹的香味很足,裡面還有蟹和豬打在一起,松又有嚼勁,非常奇妙的口。
我胃口大開,居然忘了桑太太就坐在我的對面,一口氣把整個丸子都吃掉了。
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的香味還保留在我的口中,腦子裡卻立刻清醒過來。
桑太太的丸子一口還沒,我就已經把一大顆圓溜溜的丸子給吃掉了。
桑太太看著我:“如果不是你懷孕了,我就把我這顆丸子給你了,雖說你們年輕人好,但是孕婦還是要吃螃蟹。”
不知道是不是聽臺上的蘇州評彈聽的有點多了,竟然覺得桑太太說話也有些蘇杭的口音,糯糯的甚是好聽。
在嘮叨我的時候,覺得有些媽媽的味道,桑太太是很有的就沒有闊太太的那種盛氣淩人和頤氣指使,和在一起的覺居然舒服
就這樣我們很平靜的吃完了一餐飯,沒有聊到桑旗的任何話題。
也沒有問我的家庭,打聽我的世出生地等等,我們倆就像朋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跟我介紹蘇州評彈的曆史和這幾道杭幫菜是怎麼做的。
我也跟說我搗毀的地油和死豬作坊,等說完了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說的時候桑太太正在吃的蟹丸子。
很寬容的看著我笑,眉眼裡盛滿了溫,本來特別張的一餐飯,但是卻吃得氣回腸,並且心舒暢。
這個地方,中午和晚上是飯館到了下午就是茶館,我們吃完之後,桑太太問我有空沒空,可不可以再坐一會兒。
我知道正題來了,桑太太是一個有涵養的人,曉得吃飯時說一些太沉重的話題會令我消化不良,所以打算飯後說。
我說我一個無業遊民有大把的時間供支配,笑了笑讓服務員撤掉桌上的殘羹剩飯,很快上了一壺新茶和一些水果瓜子。
唱評彈的下臺,上了一個說評書的。
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上書說道,小李飛刀傷了楚留香,楚留香被何英英帶到了盤養傷……”
我看著臺上口沫橫飛的小胖墩,心裡在琢磨小李飛刀,楚留香,還有盤這三者的關系,桑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地開口了。
“桑旗要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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