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打算幹什麼?”趙雲瀾步步地問,“拿著這臭烘烘的東西到泥土裡繼續做你的王?帶著功德枷,一輩子不見天日,跟地府躲躲藏藏?”
楚恕之的表也跟著冷淡了下來:“三百年前,是我張狂不懂規矩,既然犯了事,自然承擔結果,這三百年我自己認下不冤——否則區區幾個鬼差,能把我怎麼樣?他們還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功德枷拖延是慣例,怎麼別人能忍耐你楚恕之不行?”
楚恕之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別、人,趙雲瀾你記著,我戴上功德枷是我自己樂意,是給他們臉,不是低三下四地承認我的錯……”
趙雲瀾截口打斷他,口氣極沖地說:“你自己辦的那破事,現在跟我還有臉說?”
楚恕之“啪”一拍桌子:“我說了,怎麼了?我跟你說這事我還真不後悔,再讓我回到那時候,我還照樣把那小崽子剝皮筋,大不了再坐三百年的牢!什麼大人小孩功功過過?在我眼裡就只有兩種人,能殺的,和殺不的。再者說,趙,現在不是我想找事,是有人我,既然我十惡不赦,三百年不能贖罪,那還不如虱子多了不,賬多了不愁——我把我這罪名坐得實實在在的,希以後誰家有孩子都看好了,別讓一聲骨笳吹得三魂散了七魄,變小鬼才好。”
他話音沒落,趙雲瀾就揚手掄了他一掌,真是又快又準、又脆又響,把楚恕之的臉都打得往一邊偏去。
楚恕之沒怎麼樣,郭長城先張地跟著往後一仰,生生地從椅子上摔下來,一屁坐在了地上。
屋裡兩人誰也不讓誰地對峙,大慶低低地了一聲,有一瞬間,還以為他們倆要手。
這時,一團灰霧從窗口鑽了進來,一頭撞上趙雲瀾的肩膀,順著他的胳膊滾到了他懷裡,變了一封信。
趙雲瀾低頭一看,是沈巍匆忙間寫給他的字條:“差已經在路上,無論他要你做什麼,千萬別答應,等我回家——巍。”
你的血肉。在無盡的死亡中破繭重生,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永生。“通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通過我進入永世凄苦之坑,通過我進入萬劫不復之人群。”——但丁,《神曲·地獄篇》...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