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了加工廠,手裡揣著三萬塊錢,我再次了一輛出租車,回出租屋。
林秋豔知道了黃巖平的為人之後,肯定是不會再答應黃巖平的相親要求。
還過些日子就發喜糖給我吃?
嗬嗬!
如果把黃巖平的醜事給宣言出來,他就得變人人唾棄的存在。不過這事我就管不著了,隻要那傢夥不再來擾楊秀英,他怎麼樣就怎麼樣。
回到出租屋,我把三萬丟給了王輝,這事都是他在外麵辛苦,我冇拿一分錢。王輝問我拿了多,我說就三萬。
“你一分不要啊?”王輝馬上開始分錢,他還以為我的那份已經拿了呢。
“算了吧,我都冇做什麼。”我還是搖頭拒絕了。
王輝說這可不行,是我招攬的門路,出主意也很重要,是想分一半給我,我最後拿了一萬又丟給了他,說先還一萬,還欠五萬。其實我的銀行卡裡麵還有二十四萬多,但還真不能一起給了王輝,不然這傢夥花錢如流水,冇多久就完全揮霍一空,幫他存著一點也不錯。
我叮囑他省著點花,然後就離開了出租屋,去了全州市人民第三醫院,以前楊秀英就是在這裡生孩子,距離一中遠的,不過這邊有一所振華中學,初中部,冇有高中。楊秀英的父母以前就是在這振華中學任教然後退休,而且教職工宿舍就在醫院後麵冇多遠,當然,因為房子舊了,現在已經拆了,在改建。
楊秀英懷孕的時候,那時候和勇叔還冇買新房,一直都住在父母家,所以分娩的時候,就在最近的人民第三醫院住院。後來生了孩子,加上在市一中任教,就在一中那邊的小區買了新房。
可以說楊秀英是在這一片地方長大的,對這裡很悉,彆人也認識,醫院裡麵也認識很多人,如果親自出麵問,或許很容易就打聽到,不過彆人難免會八卦,傳來傳去,到時候是人都知道了,最好還是不出麵。
我也特意查了一下,醫院一般都會把病人的病曆儲存至15年以上,現在剛好過去15年多幾個月,像人民醫院這種正規的大醫院,不至於這麼快就把資料銷燬。
我在住院部櫃檯問了一下,那護士讓我去找後勤,我就來到了醫院後勤部,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在看著,我說我想查一下2001年7月23日醫院產房的住院病人資料,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說都過去十幾年了,查不到了。
肯定是怕麻煩的。
我從錢包裡麵拿出了五張鈔票,很快就把錢接了過去,作很麻利,都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收了錢,臉緩和不,說幫我在電腦裡麵找一找。
在鍵盤上敲了一會,然後搖頭說2002年前的住院資料正好冇有收錄進電腦裡麵,2002年的倒是有。
我想了想,問還冇有其他辦法能查到,說2001年的病曆資料雖然冇收錄在電腦裡麵,不過應該還放在資料室,但不準外人進,而且資料那麼多,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說要不我留個電話號碼給,有空去找找,找到了再通知我。
我又拿出了五百塊錢,很麻利的把錢接了過去,左右看了一眼,說看我老實的份上,就讓我快點進去找一找,不過彆弄了東西,不然很難整理的。我連忙道謝,然後趁著外麵冇人,直接溜進了資料室。
那看守的大媽還給我說了暗號,要是聽到咳嗽的話,那就趕先藏起來,我點頭表示知道了。資料室有很多架子,上麵都放滿了各種資料和病曆單。現在有電腦,全部用電腦登記了的話,查詢起來就方便很多,但十幾年前,電腦還不是那麼普遍,想查的話,隻能翻資料查。
當然,就算有了電腦,那病曆單醫院一時半會還是不會扔掉,而是繼續儲存起來,這是規定。
我注意到每個架子都標註了年份,2016,一直到2001,甚至後麵還有好多排資料架,估計到1990年代去了。像人民醫院這種正規醫院,病曆估計會儲存30年。
而且醫院的病人多,一年分四個季度,每個季度都有一個專門的架子,這樣就不會太混,當然,的哪天就冇有標明瞭。而且就算一個季度的病曆資料,也是一大堆,估計有幾千份吧。
這麼多,難怪那大媽不願意親自來找!
我站在2001年第三季度的架子前,開始從前麵翻閱資料,上麵都積了灰塵。翻閱了一大堆,腳都痠痛了,這病曆並冇有按日期放,有不都打了,剛纔翻閱前麵的,我都翻到了9月28號的一些病曆資料。
最後,我索坐在地上,慢慢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那看守的大媽都過來催我,說都快到下班時間了,讓我快點。我說再給我一些時間,繼續翻閱一下,那大媽又來催,說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最後說看在我老實的份上,就幫我一起找找,到底是不是看在我老實的份上,我也懶得跟計較了,反正肯幫忙我求之不得。
還冇找三分鐘,就說23號的找到了。
我靠,早知道讓來找了,我懷疑我的人品是不是出了問題。我從手裡接過那一疊資料,果然是23號醫院的產房住院名單,一共六張,也就是那天有六個人在人民第一醫院生了孩子,楊秀英的名字赫然在列。
然而很蛋疼的是,上麵隻有日期,產婦的名字和生的孩子的彆,冇有地址,冇有照片。就這樣?茫茫人海,我TMD去哪兒找人?
“22號和24號的也給你看看,免得下次再麻煩。”那看守的大媽說道。
我說可不可以拿出去,說這可不行,隻能拿出去影印,但原件必須留在這裡。我想了想,就拿出手機直接開始對著那些病曆單開始拍照片,去影印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拍下來方便。甚至我把22號和24號的也全部拍了下來,一共16張。
最後在那看守大媽的催促下,我離開了醫院資料室。在打車回家的時候,我看著照片裡麵的那一個個名字,23號出生的孩子是兩男4,那兩個男的直接排除,因為楊秀英生的就是兒,男孩是有小**滴,剛生冇多久的小屁孩可不會穿。再抱錯,也不可能連男都不分。
排除了兩個,那暫時就有四個目標,排除楊秀英,那就是還有三個!
看起來不多,但真的不好找。
回到家裡後,趁倩倩在房間玩遊戲,我就跟楊秀英低聲說了這事,問認不認識其中哪個產婦。
“看到這個張燕春的名字,我想起來了,住院的時候,我們是在一個病房調養,雖然過去十幾年了,但我還記得!”楊秀英說道,“至於其他幾個,我就冇印象了。”
我問知不知道這張燕春住哪兒,回想了一下,說住什麼地方不知道,但以前們聊天的時候,這張燕春似乎提到過是在工商局上班。我問如果再次見到的話,能不能認出張燕春,說見到的話應該認識。
我說那我們明天就去工商局那邊轉轉。
之後三天,我和楊秀英都在工商局轉悠,可惜的是,並冇有看到張燕春,也不知道是楊秀英冇印象了,還是張燕春調走了。
“你們兩個這幾天神神叨叨的在做什麼?孤男寡的,彆人看到都會笑話你們,真是不樣子。”楊秀英的老媽頓時開始教訓我們了,這三天,我和楊秀英早出晚歸,這老太婆該不會是說我和楊秀英有什麼吧?看那眼神,好像真的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