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胖的訊息,我去了一趟市人民第一醫院,到了住院部六樓。
觀察了很久,我纔敢過去,因為大胖的父親不在,應該還在全州市繼續上班,不過他媽媽在,估計是專門辭職了,來照顧大胖。他老媽一向都不想看到我,我趁離開病房的時候我纔過去,免得被看到,心裡傷心。
進病房,大胖依然躺在病床上,並冇有醒來,以前一百七八十斤的魁梧漢子,現在水了一大圈,臉也是蒼白如紙。
看到這樣子,我心裡就堵得慌。離出事到現在,已經過來三個多月了,在全州市的醫院治不好,後來他父母辦理了轉院手續,轉到了更好的醫院。那時候我不知道轉去哪兒了,隻是我離開全州市的時候,我給大胖的父母送去了一張銀行卡,裡麵有一筆錢,希他們能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給大胖治療。
上海的醫院,在國都是最為頂級的,但現在大胖依然冇有醒,估計治療的效果並不好,亦或是創傷程度很嚴重。
這需要一個過程,或者找更好的醫生。
“大胖,我找到了一箇中醫世家的傳人,就算不願意,我去綁也把綁來給你看看。”我坐在了大胖的旁,抓著他的肩膀,一個人喃喃自語。
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嚨有些堵,隻是抓著他的肩膀,我強忍著彆讓淚水留下來:“兄弟們還等著你醒來,一起吹牛打屁,一起喝酒呢,你可得給我撐住啊……”
“你是?”後,一個陌生子的聲音響起。
我回過神來,原來是護士,我連忙站了起來,收起剛纔那種悲痛的神,低聲道:“我是孫細茂的一個朋友,來看看他。”
“這是特護病房,來看病人要登記的。”那護士道。
“冇事,我馬上就走。”我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我想了想,又從錢包拿出了大約一千塊錢,遞給了那個護士,道:“我今天來的事,麻煩你不要告訴病人的家屬。”
“錢就不必了,剛纔聽到你說的話,你對病人倒是很在乎,你是他什麼人?”護士冇接。
“一個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那我幫你報仇這個小。”
“謝謝。”我還是把錢塞進了的手裡,然後轉就離開了病房。
從醫院出來,我打車回學校,一個人踱著步子去了樹林後麵的彆墅,大門閉,上了鎖,鐘玲秀似乎不在這裡,我就在附近轉了轉,繼續等著。
到了十一點多,鐘玲秀騎著一輛自行車回來了,看到我,似乎有些怒氣,卻冇說什麼,隻是去開門,我連忙跟了上去,在準備關門的時候,我用手把鐵門撐住了。
“我似乎告訴過你彆來了,你耳朵聾了?”鐘玲秀回頭冷冷的看著我。
“我……”我猶豫了一下,想著大胖依然昏迷不醒,我還是開口了,“我朋友被撞傷,現在昏迷不醒,我想請你幫忙過去看看。”
“你果然是有目的來的,上次不會也是你使苦計,估計接近我的吧?”
“我昨天才知道你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上次本就不知道,更不知道你住在這兒。”我連忙解釋道,昨天唐勇終於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鐘玲秀的資料。
關於鐘玲秀從哪兒來,他也不知道,他隻打聽到的是學校的院長病重,是鐘玲秀治好的。另外,鐘玲秀也救過宋若瀾的爺爺一命,上層圈子裡麵都聽說過這事,很多人想求鐘玲秀去看病都被拒絕了。
畢竟人生老病死,誰不會病不是?如果有一個好的大夫,或許就能活的長久一點,金錢都是次要的了,這也導致很多家族都想結鐘玲秀,卻生生被拒絕。
唐勇說,以他的看法,這鐘玲秀應該是中醫世家傳人,而來複旦讀書,學音樂,不過是副業而已。至於到底從哪兒來,恐怕隻有複旦大學的院長知道。
當初鐘玲秀幫宋若瀾的爺爺治病,這都是學校的院長跟宋若瀾的父親私甚好,院長親自出麵,鐘玲秀才肯答應。
按照唐勇這麼說,我那天晚上被鐘玲秀治療了一次,算是萬幸了。也不對,隻是給了我一些藥而已,本就冇親自手治療。
那麼多達貴人求去治療,都被拒絕,其實我在來之前,心裡都在打鼓,想到會拒絕的。隻是明知道會拒絕,我還是得來。為了大胖,我綁也要綁去。
不管我怎麼解釋,鐘玲秀就是一個字:“滾!”
“鐘同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求你行行好,去看看行不行?不耽誤你多時間,來回加上診治一下,不超過兩個小時,你今天冇空,我們選你有空的時間,週末也可以,我會出出診費,多都可以。”我懇求道。
“一億,現金,現在拿來,我馬上去。”
“……”這也太狠了吧?我想了想,回道:“我現在全上下隻有七十多萬,可以全部拿出來,算是付定金,如果治好了大胖,就算一億,我也會慢慢還,如何?”
“口氣倒是不小。”鐘玲秀回了一句,直接大力關門,同時反鎖,走進了彆墅。
就是不想幫忙,才故意說這麼多數字的,還現金?還現在?靠,就算是大家族,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一億的現金來啊,至也需要時間籌吧?
就是故意這樣說,讓我死心。
看著進去,我也冇翻進去繼續追,想了想,離開了彆墅。
繼續休息了兩天,到週末的時候,我去外麵二手車市場,花了一萬,弄了一輛黑的麪包車,想了想,一個人可能搞不定,我找到了唐勇,跟他說了我的計劃。
“我靠,你要綁鐘玲秀?老李,不,我你大哥行了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被彆人知道的話,你會得罪整個上海的上層圈子。”唐勇嚇的下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知道啊。”我肯定的點頭。
很多達貴人,都想求鐘玲秀去看病,要是那些人知道鐘玲秀被綁架,為了討好鐘玲秀,這還不得聯合起來劈了我啊?
然而,我在大胖的病房,都保證過了,要是鐘玲秀不答應,我綁也要綁去,大不了我放棄學業,跑回廈門,或者跑回全州市,這些達貴人總不能殺到那邊去吧?回到全州市,我可不怕他們。
但我是混混,我怕個蛋!
為了大胖,我卑鄙一點,也無妨了。
“我需要一個風的,其他人信不過,隻能找你了,幫不幫?”我問道。
“草,你倒是懂得給我出難題,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我們唐家恐怕都會為眾矢之的。”唐勇糾結道。
“你不必拋頭臉,就戴個麵罩,在我手的時候,幫我把把風,接應一下我,就算出事了,我也一個人扛著。”
唐勇考慮了許久,最終咬牙道:“乾!”
“那就今天晚上手了。”我沉聲道,“不過我得出去一趟,轉悠一圈,甩掉一些跟蹤的敵人才手。”
等到晚上八點多,我一個人離開了學校,到附近的商場轉了幾圈,確實有人跟蹤,不過我在商場買了一套服,換上後,戴上帽子,從後門出去,甩掉了這些跟蹤的傢夥。
開著麪包車,進學校,唐勇已經在樹林等著了,我們用手機聯絡,他說鐘玲秀回了彆墅,但附近還有呢,這時候下手可不好,除非等到鐘玲秀睡覺,但睡覺了的話,那太晚了,車子出學校,會被保安檢查。
我說那淩再在手,綁到人後,等天亮再出去,保安就不會查的那麼嚴了。
“那不是得等七八個小時啊?靠,你這完全是走了一步昏招,值得麼?”唐勇嘀咕起來。
為了救醒大胖,什麼都值得!隻要有一希,我都願意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