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把地板洗乾淨，我看向那三個合作夥伴，此時，他們也不知道做什麼了，明顯還冇從剛纔的事中反應過來。

我說他們繼續工作，當做什麼都冇發生，他們對視了一眼，就按照我的吩咐，坐在了電腦前麵。

“那三德子怎麼辦？”唐勇一邊問我，一邊朝著李信德努了努。

李信德依然靠在那堆機設備旁邊，一不，他的上也有腳印，臉上也有傷，是在剛纔的爭吵中，被那些來收債的混混打的。

此時，他雙眼空，而且是那種呆滯的眼神看著地板，渾都還在發抖，依然冇能從剛纔失手殺人的事中回過神來。

這也不怪他，以前他就是一個乖乖學生，打架都怕的類型，現在居然失手打死了一個人，能不怕嗎？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暫時振作一點，這次他是失手，那些混混也是活該被打，唯一不同的就是把人打死了，責任並不完全在他。但這事我會替他理好，不會因為他失手殺死一個債的混混就讓他前途儘毀，這事如果他聽我的，就不會有事。

他還是冇，眼淚水反而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振作一點啊。”我吼道。

他卻哭的更兇了。

靠！

我心裡暗罵一聲，而且此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徐立打來的，我問出什麼事了，他說來了一個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人，陳念。

“你說什麼？陳念來負責這個案子？”我驚愕。

“嗯，李哥，已經上樓了，你快點。”徐立提醒道。

“我知道了。”掛掉電話，我鼻子嗅了嗅，雖然地板上的已經洗乾淨了，但空氣中依然還殘餘有一淡淡的腥味並未散去，要是普通的民警可能就發現不了，但陳念不同啊，這娘們的直覺和偵察能力可不一般。

“唐勇，去拿電風扇把腥味吹散，不……來不及了。”我準備去拿，但又停了下來，腥味是一個問題，而哭的淒慘的李信德更是一個大問題。

腥味一時半會是散不了的，李信德本也不可能振作起來。

那怎麼辦？

我腦子飛速的轉起來，最後眼珠子一轉，對著那三個學生提醒道：“等下警察來了，你們能不說話就儘量彆說，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們就說我是投資人，虧本了來找李信德算賬，千萬彆提放高利貸的事，記住了嗎？”

他們疑。

我加重了語氣：“李信德打死人，你們也有份，如果他去蹲監獄，你們也會倒黴，所以，現在你們必須要記住我的話，這纔不會有事。”

他們出了害怕的神，然後點了點頭。

我衝向李信德，揪住他的領把他提起來後，一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頓時鼻飛濺，我不讓他去堵鼻子止，反而揪著他，把全部滴在了地板上。

“長順，你這是乾嘛？”唐勇急道。

“冇事，鼻子破了而已，等下民警進來的時候，你就過來拉我。”我叮囑道。

唐勇雖然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但他想了想，還是點頭。

我等了大概二十多秒，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我繼續掄著拳頭砸在了李信德的上，當然，是雷聲大雨點小，還真不會下重手。

這時候，大門也被人推開，四五個民警走了進來。

我一邊打還一邊破罵道：“草，老子投資這麼多錢，你居然全部虧了？當初你可是說過穩賺不賠的。”

“長順，彆打了。”唐勇馬上過來把我往後拉。

我故意掙紮了一下，被拉開的時候，還一腳踢向李信德的小，繼續罵道：“老子就是要打死他，麻痹的，害我賠了四十萬……”

“嗚嗚……長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唐勇，你打死我好了……”李信德放聲大哭起來。

現在，他可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疚。

“住手！”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後傳來，是陳念，罷了罷手：“把他銬了。”

“陳警，怎麼哪兒都有你？這事我勸你管。”我推開那兩個民警，不讓他們銬，但他們卻拿出了手槍，麻痹的，我隻能給他們銬上。

“這次有人報案，說出了人命，我現在負責這一片區域，當然會來，但我也很好奇，怎麼哪兒都有你呢？”陳念冷笑起來，似乎終於逮到了我的把柄，這可是一直都期待的事。

“出了人命？陳警，這哪兒出人命了？”我問道。

“你不會是把人藏起來了吧？給我搜查。”陳念揮了揮手，其他民警馬上進各個房間搜查。

但搜查了一下，什麼都冇有。

陳念看了看地板，還冇乾，鼻子嗅了嗅，眉頭蹙，但看到地上的鼻，又楞了一下，最後檢視周圍的地板，其他地方可冇拖，突然拿出了對講機，大聲吩咐道：“給我封鎖整棟大樓，隻許進不許出，然後一層一層的給我搜查過去，不放過任何一個況，發現問題隨時給我彙報。”

我草，這娘們的簡直太可怕了，也是我剛纔疏忽了，居然隻拖了這一塊，其他地方居然冇有拖，還是乾的。

不過，我還是保持著鎮定，問道：“陳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隻是來找我的投資人算賬而已，他害我虧了四十萬，還一直瞞著我，宿舍也不回，我就過來找他算賬，打了他幾拳而已，這犯什麼大罪了嗎？”

“蓄意傷人。”陳念冷冷的回道，“或許，還有蓄意殺人。”

“蓄意傷人？陳警，請問，害者起訴我了嗎？如果他不起訴我，這可構不犯罪，最多我賠償他醫藥費而已。”

“你要起訴他嗎？我是楊浦區區局新任副局，如果你有什麼冤屈，可以說出來，我可以替你做主。”陳念看向地上的李信德。

“我對不起長順，對不起唐勇，對不起大家……”李信德依然雙眼呆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

陳念臉一沉，繼續追問了一句，但李信德還是那樣，出了無奈的神。最後想了想，開始打量整個房間，看到那一排排的機，問道：“你們這些機是做什麼？有去工商局註冊過嗎？不會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現在的間諜比較多啊。”

我靠，居然給我扣這麼大一個帽子？到底得多恨我啊？

我心裡有一些擔心，萬一冇註冊過，那豈不是被搞死了？我看向一個學生，他想了想，說道：“我們有註冊過，這些機都是通過正規途徑購買，記錄在冊的，用來運行服務和儲存數據，絕對不是做什麼壞事。”

“審批檔案呢？”陳念問道。

“有，我去拿。”那學生轉去房間的一個屜拿了檔案出來，全部遞給了陳念。

“德信電腦技開發有限責任公司，怎麼外麵都冇掛牌子呢？”陳念掃了幾眼，問道。

“因為開業冇多久，我們也還冇怎麼有名氣，暫時就冇有掛招牌。”

陳念點點頭，很謹慎的讓民警去查公司的備案號，民警查詢了一下，說冇問題。陳念這才合上檔案，在裡麵轉了一圈，又用對講機詢問下樓的搜查有冇有什麼進展，那些民警回答說冇什麼況。

“繼續搜查！”陳念沉聲道，然後轉看向我，問道：“剛好這一塊地板拖了，你是想掩蓋什麼呢？”

我掃了垃圾桶一眼，解釋道：“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在拖地了，好像是潑了一下稀飯。”

“是嗎？”陳念瞇起眼睛，看向其他三個學生。

“對對，就是潑了稀飯，我們這才收拾了一下。”那三個學生馬上點頭。

“那剛纔是誰打了報警電話，說這裡出了人命的？”陳念用銳利的眼神掃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