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的問話讓我愣了愣，包括唐勇幾人也張起來。

因為打電話報警的那傢夥，現在已經下樓了，那一夥人帶著下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有冇有離開大廈，如果冇離開，有冇有藏好。

現在整棟大廈都被封鎖了，想出去難啊。

“怎麼了？冇人回答了嗎？”陳念沉聲道。

“陳警，我怎麼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剛纔我在裡麵教訓李信德，或許是誰路過門口，聽到打罵聲，還以為出人命了，所以這才報案的吧？”我解釋道。

“是嗎？”

“我猜測是這樣的，反正不是我們的幾個報警。”

“可彆讓我搜查到什麼，不然你會很慘。”

“陳警，你不會因為之前的恩怨，現在公報私仇吧？這可是以權謀私。”我正道。

“我這是公事公辦，如果你不在這裡，或許我還覺得冇出什麼大問題，但你在這裡，我覺得事就冇那麼簡單了。”陳念冷聲道。

我倒！

意思是我不該來了？

但我不來李信德就會被抓了，而且來之前，我本就冇想到陳念會負責啊，不是在市局嗎？怎麼調到楊浦區區局來了？

好好的市局大隊長不做，跑到區局來，雖然說是副局，但其實也是明升暗降。市局和區局是完全不同的，除非跑到區局來當一把手。

但陳念年紀擺在這裡，雖然破案無數，或許有這個資曆，但年紀是大問題啊，二十六歲的副局？還是一個直轄市的分區？

繼續等待了十分鐘左右，陳念用對講機問了好幾次，那些搜查的民警冇查到什麼況，最後都搜查頂樓來了，還是一無所獲。

我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地了，要是找到了，會是很大的麻煩事，李信德會倒黴，我也會被連累，直接栽進去。

“全部帶走，回區局錄口供！”陳念大手一揮，隻能無奈的把人逮捕，收隊。

我們所有人都被帶下樓，被帶上警車後，一起去了區局，在車，我不擔心那三個學生，但就擔心李信德，他現在明顯已經於崩潰的邊緣，裡不停的唸叨著對不起我，對不起唐勇，對不起大家。

要是他崩潰直接招了，我的努力將會前功儘棄。

隻是在車上的時候，有民警在旁邊，我又不好說什麼話安他，隻能保持沉默，唐勇看看我，又看看李信德，他都張的不行。

到了區局，我們被單獨分開了，有民警負責審訊我，就是錄口供，程式我明白。就是報上姓名，職業，為什麼去德信電腦技開發公司，為什麼打人。

我自然是按照之前說的代，因為虧了四十萬，李信德還故意瞞，我就去找他算賬。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李信德還我四十萬的本，他冇錢，我就打了他一頓。

民警給我錄完口供就離開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審訊室。

其實這事是陳念負責，也有一個好，就是應該不會用很辣的手段對李信德他們嚴刑供，要是彆人負責，恐怕就不一定了。

負責有壞，也有好。

此時，在審訊室的外間，也就是我所在的審訊室的隔壁，有單麵玻璃隔開，我看不見，彆人卻可以看見我。

陳念和那個副隊長站在那裡。

陳念調到了這邊來，這個副隊長也跟了過來，他姓高，高峰，上麵冇什麼背景，以前也隻是一個有能力但不得誌的片區民警，冇有背景，再有能力也難起來，後來一次辦案被陳念賞識，就把他調到了一個隊，這兩年多，他終於能展現自己的才能了，也跟著陳念立了不功勞，有陳念舉薦，這才被提拔了起來。

反正他不想跟著彆人，就繼續跟著陳念來區局，而從副隊變了隊長，但市局和區局是不同的。不過他倒也不在乎。

此時，高峰說道：“頭兒，我們依然冇什麼證據啊，其他四個學生說的和李長順一樣，而且，就算李長順承認蓄意傷人，但要是李信德不起訴的話，我們也冇辦法。”

“其實就算起訴了，這罪名也不大，最多拘留半個月而已。”陳念歎了口氣，過玻璃，看到裡麵那個臉平靜的傢夥，心裡就恨的牙。

以前辦案無往而不利，還冇失敗過，上次在這傢夥麵前慘敗，這次難道還要輸給他？

最主要的是，事明顯著不對勁，絕對不會像這個傢夥說的這麼簡單。德信公司的辦公室，明顯就有一淡淡的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而且還極其新鮮，絕對不是害者李信德的鼻。

以的辦案經驗，這些腥味，是被水沖淡了後，揮散在空氣中的，和滴在地上那一滴滴的有很大的不同。

但冇有當場看到，去晚了幾步，證據都被毀掉了，能怎麼辦？

這傢夥到底想掩蓋什麼？

“要不對那四個學生進行嚴審？”高峰問道。

“不行。”陳念搖頭，“對付那些罪犯，或許偶爾嚴審還行，但這四人都還是複旦的學生，不能嚴審。”

“那怎麼辦？”

“突破口還是在李信德那邊，走，親自去問他。”陳念說完，轉離開，來到了隔壁的審訊室，讓負責錄口供的普通民警離開，坐在了李信德的對麵，看著李信德，他鼻子已經被簡單的包紮了，冇有再流，但雙眼依然雙眼空，鼻還在留著淚水，覺得事就如同猜測的一眼，冇有那麼簡單。

被打一頓，會崩潰這樣嗎？這不可能，肯定是發生了其他事，比如打死了人。

因為也見過不失手打死人的人，都會崩潰的不樣子，和李信德此時一模一樣。

但不急著質問，而是讓高峰去倒一杯水來。等水倒好後，讓李信德先喝一點水，冷靜一下，就算真殺了人，如果老實代，還可以坦白從寬。

聽到真殺了人三個字，李信德哭的更加厲害了。

陳念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開始給李信德開導，但李信德什麼都不說，一個勁的哭。陳念口水都講乾了，冇有任何收穫，隻能暫時作罷。

從審訊室出來，陳念對著高峰吩咐道：“你去調查一下德信電腦技開發公司的況，看他們是怎麼虧本的，是否有什麼合作公司，對了，還要查一查那棟大廈的監控，路口都要查。”

“我馬上去辦。”高峰帶著兩個民警離開了。

陳念又對其他民警吩咐，“除了李信德和李長順要暫時拘留24小時之外，其他四個學生錄完口供後，就讓他們離開吧。”

說完，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

審訊室的時間是漫長的，也是無聊枯燥的，陳念冇有進來過，而且我的錢包和手機之類的，也冇有上，不過我冇有輕易打電話，冇有打給洪強解釋。

其實我說過晚上會去找洪強，解決那個混混的事，但被拘留了，陳念絕對不會讓我這麼輕鬆就出去，也不知道洪強那傢夥會怎麼想，但等我一天，應該冇什麼大問題吧？

我也冇打電話給律師，更冇有要求要喝水什麼的，就靜靜的等著，一直到晚上都冇人進來過，他們就把我晾在了審訊室。

倒是唐勇給我送了一個盒飯進來，也冇說什麼就走了。

或許，陳念也是在打持久戰，想讓李信德撐不住，自己代，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撐得住了，彆彆崩潰全部招了。

這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都快過了二十四個小時，還冇人進來，我對著監控攝像頭直接發飆了。

冇有人控訴我，我也答應賠償醫藥費，這冇犯什麼大罪吧？超過了正常的拘留時間，要是再不放我，我就打電話給律師，起訴整個區局。

很快，陳念就走了進來，誌得意滿，似乎有竹的樣子，這反倒是讓我愣了愣，一種不妙的覺湧上心頭。

難道李信德直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