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謀小心道：“這次我沒進去，只在外面聽了一會，倒是聽見紉機的聲音了，好像裡面還有不臺機在幹活……”

“哦？這樣也好，讓他去鬧騰一陣，鬧出了靜，自然會有人盯住他。”蔣夫人冷笑一下。“難怪這次姓霍的小子沒摻和，這樣的爛攤子誰會一下，等著瞧吧，這次只有蔣東升一個人，我看誰還能保他！”

“可是，聽說那個夏的小孩很會做服，卓局長的夫人前幾天還穿了他做的服……”

蔣夫人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表，“那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他能懂什麼！那件服我也見過，哪兒能是一個孩子做出來的？不過是他買了來想討好卓局長的罷了，不用管他。”看不上蔣東升，覺得蔣東升是一個格暴躁的莽撞年，同樣的，也瞧不起夏，這個從鄉下來的孩子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

“是。”

“蔣東升這次弄的很大？”蔣夫人聽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臉上的表也放松起來。“就怕他不做大，很好，他不是要布料麼，我就給他布料！我記得紡織二廠還有一批殘次品的布料，了好幾年了，你找機會讓他知道，再找個借口便宜賣給他。這麼多布料，呵，看他到時候怎麼理。”

蔣東升有幾個錢，這是知道的，但是錢也是霍家的孫爺霍明給的。霍家在香江有些人脈，那邊會高看一眼，自然有些好，單憑一個蔣東升又能有什麼出息？

蔣夫人想了想，對張參謀叮囑道：“這些天你就負責看著那個四合院，最好帶幾個工商局的人去‘檢查’一下，不用抓他們，嚇唬一下就好。他不是雇了很多人麼？我倒是要瞧瞧還有幾個敢留下。”認定了蔣東升這次會失敗，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張參謀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麼，又道：“剛才我在老房子前面遇到夏的父母，他們是來找兒子的，聽說好像二給他們的兒子辦了轉學，所以才留下了地址。他們還留了些禮在車上，說是要送給您……”

蔣夫人眼中閃過一陣厭惡，“都丟掉，誰知道那些東西有沒有被老鼠啃過！”心裡不舒服，不止是因為夏家夫妻找到門上，還因為蔣東升留下了地址。

蔣東升是蔣家名義上的二爺，但也確確實實是無法改變的蔣家子孫，他的名字和住址永遠都和蔣家綁在一起，無法分割。蔣夫人心裡煩躁，的覺得，自己的兒子當了蔣家的大爺似乎還不太保險，若是蔣家唯一的子孫，那才是萬中無一的保險。

蔣夫人眼中閃過一道惡毒的芒，讓保養得當的秀臉孔有些扭曲起來。為了兒子，任何事都可以狠下心去做，也必須狠下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