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局長立刻就心疼的不行了,他也是為人父母的,自己的孩子了連累他便已經心疼這樣,更何況這麼十幾年裡直奔著蔣東升而去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誤傷”呢!他們當年認識蘇荷在先,看到這樣實在有些不忍,“那好吧,我明天讓人去查一下,王秀琴雖然是在科委工作,但是那是個清閑職位,怕是也沒什麼把柄好抓。”
霍珍冷哼道:“還用抓什麼把柄?媽說了,給一份通知,讓過幾天在國科委大禮堂當眾做檢討。”
卓局長愣了下,繼而失笑,“你們真是……哎,不過東升這孩子還是爭氣的,爸誇了他幾次,聽說蔣老現在也開始親自教他了。”
霍珍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道:“蘇荷姐的孩子,總不會輸給那個人的孩子!”
蔣夫人在得到王德貴槍斃的消息後,很是失神了幾天,腦子裡很,想的越多越是後怕起來。的工作是在國科委三局上班,十分清閑,這一日正在家裡,警衛員給送來了一個檔案袋。
打開看的時候,卻是一份言辭激烈的信函,上面說讓因為前段時間做錯了事,給了一個分,需要明天上班後當眾認錯做檢查,可也沒說的事件,裡面的態度很嚴肅,信函下面那個檢查工作組的紅章目驚心。
蔣夫人惴惴不安的等蔣宏回來,卻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仔細看著日期,日期倒是今天的,而這兩天似乎也平靜了很多,京城前段時間的清查風暴也隨著王德貴他們那批人被捕被槍決之後漸漸散了。蔣夫人咬著,這段時間快要被檢查組嚇破了膽子,哪裡敢拿著信去問檢查組的人。
拿出那封信函,再仔細看,做檢查報告的地點卻是在國科委的大禮堂。心裡疑,一時也拿不準到底是哪件事被抓了,不過還是按照普通工作做錯的格式寫了一份深刻的自我批評檢討。
蔣宏回家之後喝的爛醉,不管蔣夫人,徑自去了書房自己蒙頭大睡。蔣宏這段時間力很大,對蔣夫人的態度也越來越差了。蔣夫人想去敲門,在門口站了一會,還是走了。現在也不是十分信任蔣宏,這個男人,或許並未盡全力來幫助救出表弟王德貴,這段時間更是覺得,蔣宏許諾的話並不完全可靠,還是自己有權利才好。
蔣夫人想起蔣東升,又想起桌上放著的自己的那份剛寫好的檢討,眼裡的屈辱一閃而過。
國科委禮堂很大,這是新建的,能容納上千人在,平時很打開,今天卻是例外。
蔣夫人正在大禮堂當眾做檢討,幾百人在下面聽念,一字一句都在那個偌大的禮堂清晰可聞,簡直都帶了回響。臉上燒一片,不用手也知道滾燙的厲害,活到這把年紀還從未如此當眾辱過。
把那份檢討念完,聲音都哽咽了,哪怕是以前生活的貧苦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毫無自尊,當眾挖開自己,告訴眾人自己是多麼不優秀的人。
蔣家一個兒跟在一個部門,職務做到了二局局長,這時候臉上也無,盡量將目轉移到別不去看臺上的蔣夫人,也生怕別人知道和自己的關系。只是在散會出了禮堂之後還是會時不時的聽到別人談論,蔣家那個兒也忍不住紅了臉,覺得又愧又尷尬。
索就故意走的慢了些,等到最後,見蔣夫人邁步出來,便上前喊住了,“王秀琴,你之前做了多錯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希再看到你第二次當眾做檢查。你嫁進這個家是你的福氣,無論如何,大家都會顧全面子不會真把你怎麼樣,我勸你也安分一點,折騰下去遲早鬧出事來大家都不好看。”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蔣夫人留在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過了好一會才攥了手裡的那份檢討報告搖晃著離開,垂著眼睛遮住裡面的憤恨,對權力的**卻是越來越重了。
不止是蔣夫人被記過得了分,做檢查。就連蔣宏也被調了職務,雖然沒降級,但是不再是那麼重要的部門了,加上不是實職,手裡沒有半分權力,還是比之前差了不知多。
蔣宏新的工作單位不但位置偏遠,就連辦公室裡也不見一個人來,實在可以算的上是被發落了。他得知這是蔣老的意思,倒是也沒說什麼,收拾了東西就過去了。
蔣老本以為蔣宏調職之前會來跟自己談談,可一直到蔣宏上任他都沒過來說一句話。這樣的態度,明顯還是帶著些怨氣的,大約是覺得父親沒有幫自己。
老人苦笑著搖頭,“算了,教了這麼多年還是只抓著眼前的小事,一點大局都看不明白,唉。”蔣老歎了口氣,扶了扶眉心,對警衛員道:“你給東升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
比起兒子的平庸無能,孫子倒是越來越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