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柳英這里，可以算是世紀之謎了。

一直沒問，就怕勾起陳妙的心酸事兒。

陳妙看向柳英。

好一會兒，把過去那些事兒托盤而出。

一個小時后。

柳英呵了一句，跳起來抱著枕頭砸：“靠靠靠，他怎麼能覺得你姐姐漂亮，不對，他明顯是一開始對你姐姐興趣的，，你應該他去追你姐姐，追你干什麼？因為睡過就忘不了嗎？簡直垃圾。”

陳妙心想。

可不是嗎？

顧亦居就是個垃圾。

“但是……”柳英踩在沙發上說，“妙妙，顧亦居是天使集團的總裁，未來也會是我們的老板。”

陳妙愣了愣：“啥？”

柳英拍拍的肩膀：“周錄這人也不行，他知道顧亦居是我們的老板，所以他不敢跟他搶。”

陳妙：“……”

柳英：“所以你不用愧疚。”

陳妙：“……”

柳英：“天下男人都是黑的。”

陳妙：“這點我贊同。”

——

話是這麼說，陳妙對周錄還是有點兒愧疚，洗個澡，換了一服。就給周錄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周錄在那頭遲疑了好一會，才應道：“好。”

陳妙想了下，道：“訂婚現場收了嗎？”

周錄：“婚慶公司會收的。”

陳妙：“不好意思。”

周錄：“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

陳妙這邊無聲地笑了笑，周錄的不爭取，放棄，不怪他，也沒資格怪，只是讓看清楚了現實。

都是那個容易被放棄的那個。

誰都不會把當寶，也不會有人割斷手腳筋都要抱著。

所以周錄的行為，是很正常的。

之前收了周錄家什麼東西，陳妙全部打包收拾好，一塊帶去餐廳。周錄也換了服，站在車旁，看到來，神有點兒拘束。陳妙揚起笑臉，問道：“你爸媽還好嗎？”

周錄不太敢看，因為林總剛剛跟他承諾了，會提前安排他到天使集團的一個開發部，這是顧總承諾的。

為的就是他的永久死心。

他有點兒僵的笑了笑：“嗯，還好。”

還有，他沒敢說，顧總給了一大筆錢給他父母…

陳妙點頭：“那就好。”

兩個人在餐廳里落座，周錄拿了餐牌下意識地點了陳妙喜歡吃的，陳妙聽著他點，挑了挑眉，沒有拒絕。

周錄似乎也發現自己的下意識，也有點兒尷尬。

陳妙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推給周錄，笑道：“這些你拿回去給叔叔阿姨。”

周錄看一眼。

本想拒絕不拿，可是一想到里面還有一些父母很看重的鐲子之類的，出門之前他父母一直囑咐他，要他把這個拿回來，留著給他未來的老婆。他臉有些燒，袋子接了過去，放在一旁。

不一會兒，菜上了。

兩個人從到普通朋友，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陳妙今晚主要還是跟周錄道歉，另外解釋一下跟顧亦居之前是朋友的事兒，至于其他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周錄一直點頭表示理解。

柳英給陳妙發了不信息，一定要把訂婚禮的錢算清楚，因為這次大部分都是陳妙出的。

陳妙都當沒看到柳英的微信。

柳英氣不過，給周錄發了一條微信：“你記得算錢給陳妙！窮得要死，都沒家人，一個人在外面要生活要過日子還要還債，一塊錢掰兩塊錢花，你既然放棄就不要占便宜…”

周錄看到這信息，僵了僵。

他看向陳妙：“你…還欠債嗎？”

這是訂婚前他不知道的，這會兒一聽，有點兒驚悚。

陳妙：“……欠著，不是很多。”

周錄哦哦兩聲。

陳妙看他看幾眼手機，就知道肯定是柳英搞得鬼。

很無奈，拿出手機給柳英發微信，囑咐閉別再說了，別瞎BB，柳英回了一個鬼臉。陳妙收起手機，周錄才有些遲疑地道：“我回頭婚慶公司算一下，這錢多，該給你的，我還給你。”

他父母肯定是不會肯的，但柳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周錄也不好真的裝聾作啞，畢竟以后中立完全融天使集團，大家都是同事。

再來，他心存疚。

只是。

周錄看著陳妙低頭吃飯的臉，心也是有點兒郁悶，有點兒不舍。

他很想問陳妙。

你喜歡過我嗎？

可是又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陳妙聽到他說的這個話，道：“沒關系。”

“不，得給你的。”周錄說完，匆匆低下頭，吃飯。

陳妙聳肩。

他要給就拿吧，反正真缺錢。

后半場，兩個人沒再多話，菜既然點了，就吃，而且還點了不。吃過飯，外面天完全暗下來了。

陳妙心想，這將是跟周錄最后一頓飯了。

起去洗手間洗手，順便買單。周錄得知陳妙買單了，有點兒尷尬，說：“應該我買的。”

陳妙笑了笑，“都一樣。”

既然不是，就得算清楚些。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廳，因為選的這餐廳是靠近選的。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這里附近有一兩家酒店跟酒吧，還有臺球室跟一些俱樂部，屬于比較娛樂區吧，到都有車，進進出出，各各樣的人都有。

挨著餐廳的就是一家有點名氣的酒店，酒店跟餐廳的停車位是共用的，周錄堅持要送陳妙回去。

陳妙沒拒絕，跟著他往停車位走去。

這時，旁邊一輛白的凱迪拉克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個穿著黑長的人，似乎是喝了酒，捂了下，直接靠在車旁，腳上踩著高跟鞋，拿起手機正在代駕。因為走在他們的前面，那姿是有點兒吸引人。

陳妙自然是不太興趣的，抬頭正想跟周錄說話，卻見他目追著那人。

愣了愣，隨即一笑，順著周錄的目看去，那個人卻正好抬頭往這邊看來，四目相對，陳妙眼眸冷了下來。

那個的，是陳欣。

陳欣靠在車旁，也是冷漠地看著陳妙。

姐妹倆跟看到陌生人一樣，毫無，漠視。

隨后，陳欣往陳妙邊的周錄看了一眼。

似是研究似的。

陳妙再次看向周錄，周錄那目還落在陳欣的臉上，這讓陳妙心里冷笑了一聲，很輕地問周錄一句：“對面那個人漂亮嗎？”

周錄聽罷，反應過來，看向陳妙。陳妙微微一笑，周錄就有點兒言不由衷地道：“還行吧。”

陳妙哪兒能聽不出他的言不由衷。

反正都不是了，他怎麼看怎麼看，只是令想起了顧亦居曾經的夸獎。天下的男人或許看到陳欣，都會下意識地覺得漂亮的。

比陳妙漂亮。

這時，陳妙的手機響起，來電是一個本地號碼，陳妙看一眼，接起來：“喂。”

那頭顧亦居低沉的嗓音傳來：“去哪了？”

陳妙看著還靠在車旁，往這兒看來的陳欣，陳妙笑了笑，道：“顧爺，陳欣喝醉了，你過來接吧？”

那頭。

顧亦居沉默兩秒，笑了聲：“好啊，報個地址給我，但你得留在那里，否則我不接。”

陳妙：“……”

這他媽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