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人了,在醫藥室里兩三個護士都按不住,也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吧。
顧清時知道余小暖膽小,但真的不知道還這麼的……
看著旁捂著屁一瘸一拐,卻賭氣不愿讓自己扶著的余小暖,顧清時不有些想笑:“打個針而已,你至于嗎?剛剛那個場景,簡直弄得整個醫藥室飛狗跳。”
余小暖捂著屁,沒好氣地橫他一眼:“你還好意思教訓我,要不是你我至于跑來挨上這麼一針嗎?再說了,剛剛……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
“沒有嗎?”顧清時挑眉,“我只知道某些人靜太大,引來不外人側目看熱鬧。”
余小暖只覺一張老臉得沒地方擺了。
好吧,承認剛剛的靜確實……大了那麼一丁點兒。可誰讓就是那麼害怕打針呢?害怕起來做的反抗,事后想想也覺得夸張的不可思議。
顧清時扶住:“好了,你還病著呢,不跟你爭,走吧我帶你回家。”
“回家?顧總,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余小暖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是技總監,是公司里的頂梁柱,可以說不上班就不上班,這種小菜鳥實習生可不敢。
本來就是出來買藥的,結果來醫院里折騰了大半天,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組長解釋呢。何況還是跟顧清時一起出來的,若是再不趕回去,怕公司里的人胡思想。
好吧,知道自己做賊心虛。
顧清時饒有興味地看著一只手仍然放在后面護著剛剛打針的地方:“你屁不疼了?”
“疼。”余小暖老實回答,“這醫院的護士是實習生吧,技一看就不好,都這麼久了還好痛的覺。”
“我看就你剛剛那折騰勁兒,有經驗的護士也束手無策吧?能把藥水打進去都是好的了。”
余小暖見他一臉幸災樂禍,頓時氣兒不打一來:“好哇你,才溫幾天就開始笑話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捂著屁一瘸一拐走的更快了。
顧清時見了,急忙追過去:“好了,不生氣了,我這不是逗你開心一下嘛,你不聽我不說就是了。”
余小暖哼哼一聲:“我看你是狗改不了XX,高中時期的格一點點暴出來了。就知道拿我尋開心,還說什麼逗我開心,你是以捉弄我為樂才是正經。”
顧清時真是和高中時候的樣子越來越像了,不過余小暖并不反,反而覺得更親切了。剛剛那些話,也是不由自主地跟他拌拌,倒是并沒有真的生氣。
但顧清時哪里知道余小暖的想法,只當的真的發火了,趕賠罪:“我錯了還不行嗎,不生氣了,走吧我們先回家,上班的事我來搞定,你這樣捂著屁上班也不合適啊。何況剛剛醫生也待過了,要多注意休息,在公司里怎麼休息?”
余小暖想了想,覺得顧清時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可是,你怎麼幫我搞定上班的事啊?”
顧清時推著的肩膀往前走:“這個你就放心吧,絕對不讓大家懷疑我和你的關系不就行了?好了,快上車。”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到了車旁。
顧清時打開車門扶余小暖坐上去。
“哎呦!啊!”余小暖屁剛一到座位便彈跳著起,結果一不留神腦袋撞到車頂。于是接連發生兩聲慘。
一時間,疼的不知道該捂屁還是安自己的腦袋。
顧清時沒想到反應這麼大,不由有些擔心:“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今天的針出了問題吧,要不要回去問問醫生?打針這麼久了還疼這樣,實在不正常。”
余小暖擺擺手,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估計是我剛才打針的時候掙扎太厲害,護士一著急推藥過猛,針眼附近腫起個大包,回去拿熱巾敷一下就好了。以前也遇到過類似況,我有經驗。”
顧清時:“……”
“喂,你別這麼看著我啊。”余小暖有些不樂意了。
顧清時雙手抱環,眸中帶著一調笑:“我只是在想,那一針還是蠻管用的,你這個姿勢站這麼久還有力氣,當真不像生病的人。”
被顧清時一提醒,余小暖這才反應過來,如今正扎馬步一樣的姿勢站在車里,彎腰駝背的,這樣子實在是有些……稽。
瞪他一眼,抱怨道:“趕快想想辦法啊,你這車子這麼矮,站又站不起來,我還不能坐,怎麼走啊。”
顧清時忍住想笑的沖,打開后車門取了個墊給:“把這個墊在下面,你歪著坐,打針的地方別到座位不就行了。”
余小暖聽了沒好氣地一把奪過墊子墊在下,打針的地方在左側,剛好斜靠在門上,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顧清時笑著搖搖頭,轉而繞過去跟著上了車。
顧清時以方便照顧余小暖為由,將余小暖送到了自己家里。
余小暖突然覺得,雖說自己沒有答應搬來這里住,但這幾日來這里的次數好像比回的集宿舍都要多,簡直就是的第二個家了。
回到家里,顧清時扶去臥室里躺下,燒了開水讓把藥吃了,又拿熱巾給敷屁。
當然,他只負責拿熱巾,后面的事是余小暖自己搞定的。他倒是有心幫忙,架不住有人把他當狼,也就只好作罷。
一切完畢,余小暖規規矩矩趴在床上不彈,顧清時才又道:“吃了冒藥就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做好吃的給你。”
余小暖一聽抬起頭來:“你該不會也不去上班了吧?”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有心去上班?當然是要在家里好好照顧你了。”顧清時說的理所當然。
余小暖頓時急了:“你說過請假的事你幫我搞定的,這又算怎麼回事?”
“請假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我說你燒的厲害讓你回家躺著了不就結了。”
“那不行,我生病請假,你也跟著請假,萬一大家胡思想有了懷疑怎麼辦?我一個人沒事的,你去上班吧,只有我一個人請假安全一些。”
顧清時蹙眉:“你干嘛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余小暖眸淡了淡,致的臉蛋兒因為冒顯得有些憔悴:“那是你從來沒有會過什麼做人言可畏,我只想低調做人,再也不要惹人注意。”
顧清時坐在床邊,雙手支撐床板慢慢近余小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著打量:“為什麼覺你好像經歷過什麼?這六年來,你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余小暖神微怔,隨即笑了笑:“怎麼會,我高三復習一年,大學又四年,一出來就學了IT,哪里有機會遇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顧清時仔細想想,覺得說的又有幾分道理,還沒怎麼踏社會,能遇到什麼事呢?或許是他多想了吧。
他不由手的腦袋:“明明很年輕,卻非要裝出一副歷經滄桑的樣子,能不讓我多想嗎。好了,既然你不想他們懷疑,我不在家里待著就是了,你自己好好養病,我下了班回來做菜給你吃。”
“好啊,那你趕快去上班吧,剛好吃了藥我也困了,先飽飽睡一覺。”說著就把顧清時往外面推。
顧清時無奈,只好妥協,卻又依依不舍地看著:“要我走可以,總得給我點好吧?”
余小暖瞪他一眼:“我生著病呢!”
話剛說完,顧清時已在臉頰上親了一口,一手捂著被親過的地方,一手拉了被子往里面鉆:“睡覺了!睡覺了!”
顧清時笑著幫把被子蓋好,這才起關上臥室的門走了。
余小暖迷迷糊糊地直睡到下午兩點鐘才算徹底清醒過來,被子捂得渾是汗。起來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
翻開手機,顧清時發了扣扣消息過來:“睡醒了吧?冰箱里有些菜和蛋,自己先隨便做點對付一下,我今晚早些下班回去幫你做好吃的。記得吃藥!”
余小暖著對話框彎了彎角,將手機扔在一邊去冰箱里找吃的。
第一次來顧清時的家里時,他的冰箱里空空如也,如今再打開,余小暖不由有些驚訝。
土豆,洋蔥,青椒,番茄什麼的,當真是應有盡有。
不由自地想,該不會是自己的出現才讓顧清時生活有了改變吧?
若是這樣,還自豪的。
余小暖最終選了番茄和蛋作為原料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一盤熱騰騰的番茄炒蛋便出鍋了。
還未來得及嘗嘗味道,臥室里的手機鈴聲響了,忙跑過去接。
就在這時,傅沅開門走了進來,隨手掉外面的西裝,蹬掉鞋子換了拖鞋,只覺得渾疲累。
坐飛機坐得他整個人都不舒服,腸轆轆的卻還沒什麼想吃東西的胃口,只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到沙發,他整個人都走不路了。大兩步走過去,直接便癱在上面。
還沒閉了眼睛睡覺,卻又聞到一飯香,扭頭一看,只見不遠的餐桌上一盤熱騰騰的番茄炒蛋,看上去格外人。
他心中疑,莫非這是顧清時知道他今天回來,特意給他做的?可就這麼一盤菜未免也太磕磣了些。
顧清時的手藝他是領教過的,相當味。不過這尊大佛太難請,他并不常吃到。如今雖然只是一盤番茄炒蛋,還是一下子把他肚子里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他只覺得睡意蹬時被趕走,剩下的便只有。
從沙發上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下去。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來,咀嚼的作也越來越慢。這個味道……
其實這盤菜也算不上難吃,但傅沅是吃過顧清時的菜的,這兩者天差地別,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做的。
他放下筷子心中暗思,這顧清時該不會趁他不在家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比如讓人占了他的臥室什麼的。他還沒在這里住太久,且又覺得在這里蹭吃蹭喝方便,目前還并沒有搬走的打算。
他這麼一想,心中頓時升起一危機,忙起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臥室還是不是他走時的模樣。
然而這一轉,卻把他給嚇住了。
因為余小暖就定定地立在一旁,滿臉驚愕地著他。
不過是進去接了通電話,怎麼一眨眼功夫屋里就多了個人?好像記得顧清時說過的,傅沅如今是在他這里住的,前兩日去國外出差了。
可是,顧清時怎麼也不告訴他今天要回來啊,這樣撞見好尷尬。而且剛洗過澡,穿的還是顧清時的服,一件松松垮垮的襯,外搭一件超大號黑風,著白纖細的小,披頭散發,邋里邋遢的樣子。
余小暖此時真恨不得掉頭跑回臥室里,然后把門反鎖起來,當作這一切什麼也沒發生過。
傅沅長大了看著眼前的余小暖,轉著眼珠把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你們倆同居了?”
我,要不要這麼迅速,他才出差幾天啊,兩人就住一起了?他實在不能不佩服顧清時的辦事效率。
記得那天晚上顧清時還打電話訴說知道了兩人六年前分別的,說余小暖后媽去世,又被親媽接走,一切都是不得已。所以他打算原諒,讓他給出出主意。
找表白還是他給顧清時的建議呢。
只是沒想到顧清時竟然如此迅速地就拿下了,看來這兩人還是相互在乎對方呢。
余小暖沒想到傅沅問的這麼直接,連連搖頭:“沒,沒有!”同居?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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