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賀驚訝的發現,之前進了幾次手室也不吭一聲的蔣指導員,忽然變得無法“自理”起來。自從一位老首長來探過之後,蔣指導員就開始臥床不起,的況孫賀也並不清楚,只知道那位老首長似乎是來自京城軍區,是蔣指導員的一位親人。
從京城來的那位老首長還帶了一位年輕的醫護人員,特意留下了全天侯的照顧蔣指導員,但是也是自從這位醫護人員留下之後,蔣指導員就開始哼哼唧唧的喊疼,甚至連飯也不肯自己吃了,一定要人喂到裡,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孫賀不明所以,他每次打完飯送來,就被蔣指導員揮手催著讓他出去,更多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個戴著白口罩的年輕人在那裡照顧指導員,有的時候零星的聽到只言片語的對話,大部分也是指導員在說,那位照顧人的倒像是一位大家做派的爺,站得筆直,即便坐在病床邊上喂飯,作也是斯文的,微微出的一截手腕上紅繩纏繞了幾圈,上面似乎還墜了一點金子做的什麼小玩意兒。
孫賀還在打量,雖然消毒口罩遮了大半張臉,但是依舊能從在外面的眉眼裡看出幾分冷俊,即便微微皺起眉頭責怪指導員幾句的時候,也是漂亮的,不知道摘下口罩之後會是個怎樣致的人。
“……孫賀!”
孫賀猛地回神,抬頭就瞧見指導員在瞪著自己,像是喊了很久一臉的不耐煩,嚇得立刻道:“是!”
“你小子想什麼呢?!”蔣東升語氣不善,手指了指旁邊的熱水壺咳嗽了一聲道:“沒熱水了,去打點熱水來吧,哦,對了,看到外面有什麼水果,順便買點回來。”
孫賀應了一聲,拿著熱水壺出去了,他覺得從京城來的這位醫護人員跟他們這些扛槍的大兵完全不一樣,而蔣指導員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跟他們不一樣了。說不出是哪裡不同,但是他們說的話題和談論事的語氣,已經是他無法進去的了。
開水房這個時間已經沒有熱水了,孫賀把熱水壺放在那,又跑步去買了水果。外面還在下著小雨,等他帶著一包紅丹匆匆趕回病房來的時候,上都沾了些,站在門口略微整了整上的軍裝才敲了門,道:“報告!”
病房裡過了一會才傳出指導員喊他進去的聲音,聲音裡還帶著一點點吸氣的聲音,等進去一瞧,果然瞧見蔣指導員躺在病床上一頭冷汗的側躺在那,眼神裡帶著點不服氣的看著窗口那站著的白大褂青年。
孫賀上前一步,道:“指導員,外面沒有賣什麼的了,只找到了點紅丹……”
“這個就可以了。”蔣東升一手捂著被子,另一只手沖小兵揮了揮手,眼神片刻都沒離開夏上。“我跟你說了我沒事,你不信,我這都豁出去讓你驗傷了,你又不肯了?夏,天底下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沒有?”
站在窗邊的白大褂年輕人長睫抖了兩下,很快又轉頭看著窗戶外面,一句也不回應。
蔣東升這會兒要是能掀被子單蹦下去,早就沖過去把夏抓來就地正法了,也不至於坐在床上瞪著那人幹噴火,實在氣不過,也只能使勁兒在床邊上拍了兩下,嚷嚷道:“夏,你給我過來!”
站在窗邊的人走了幾步,但不是朝著蔣東升去的,繞過病床去了孫賀那邊,手接過那兜水果道:“給我吧。”
孫賀在病房裡聽的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二位在吵架應該是跑不了的了,他知道蔣指導員是個暴脾氣,把水果過去之後,又小聲道:“那個,我們指導員今天心不好,他傷了,平時不是這樣的……”
白大褂的年輕人像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低聲輕笑的聲音讓孫賀有些臉紅,像是他撒謊了似的。孫賀磕磕的解釋不出個什麼,他想誇他們指導員,但是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誇起,只能漲紅著臉站在那。
病床上那位已經火冒三丈了,恨不得從床上蹦下來,“孫賀,你給我出去!晚上送飯的時候也甭來了!”
孫賀被罵了一句,當即就嚇得跑了出去。他見過蔣指導員發火,當真是六親不認的,當初在戰地上有個小兵嚇得開槍,就被指導員拎著後脖領子扔前面陣地上去了,還罵了句“蛋!槍子兒沖前面開,再他媽沖自己人背後開槍老子第一個崩了你”,指導員臉黑起來,下手可是毫不含糊。
蔣東升還在病床上磨牙,盯著夏不放,“我跟你說,今兒這事你不給我個代,我跟你沒完!”
夏看了他一眼,那位立刻就啞火了,半邊子都下來,哼唧道:“夏你看看我上,我了這麼多傷,你也不照顧我。你不知道,我手的時候疼的都差點撐不住,現在都疼的不能彈……”
夏把那兜水果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自己挨著蔣東升坐下。那位說自己“疼的不能彈”的立刻不要臉的蹭過來,腆著臉道:“我要喝水。”
夏端起旁邊的一杯水,瞧著那位一點沒有自己起來喝的意思,躺在那當病號大爺,便自己單手摘下戴著的消毒口罩,喝了一口水附喂給他。
蔣東升瞇著眼睛,不急不慢的從夏裡汲取那清涼,等喝完了,還舍不得松開,一手按住夏的後腦勺同他深深的親吻了一會。兩人舌尖糾纏,蔣東升能覺到夏送到他邊的舌膩又溫順,偶爾著他的一兩下,帶著一人的親昵。
蔣東升親了一會,忽然一頓,眼神也暗了起來,啞聲道:“就知道你心。”
夏垂著眼睛沒吭聲,只是眼角一抹飛紅,一邊俯□在蔣東升邊親了一口,一邊將手到他被子裡面,慢慢向下……
蔣東升被他這小作撥的難耐,張開一點點吸氣,等夏順著他小腹進去的時候,更是沙啞著聲音念了夏的名字,手按著他的頭再次仰起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夏不敢作太大,蔣東升上的傷的確嚴重,層層包裹著繃帶,大那也有些傷,他只敢慢慢了手下去一點點輕輕的、,等到蔣東升進狀況把那層薄被撐得邦邦鼓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著他耳邊小聲道:“真沒事兒……吧?我這樣,你疼不疼?”
蔣東升臉憋的通紅,一半是被夏手上的作撥的,一半是被夏剛才問的那句話弄的,他也沒吭聲,了手下去握著夏的手,帶著他了全的,低啞了聲音道:“跟你說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夏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不丁手裡的東西又大了幾分,差點沒握住。
蔣東升笑了下,咬了夏的吻上去,“我做夢都夢到你這麼看我,瞧見你這眼神,都有點憋不住了。”他一邊握著夏的手帶著他一起作,含糊道:“都是你的,全給你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