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被蔣東升抱在懷裡,手腳不了,但還是提高了警惕,幹道:“這個人,他是巖力……吧?我聽穆瑞他們說了。”
蔣東升在他耳邊笑了一聲,道:“你不會也聽穆瑞他們說我被摔地上去了吧?我那是沒站穩,等明天就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瞧著夏還是繃了全,又道,“我推薦他來的,你還記得吧,當初跟我一個隊出任務的就有他,你還和他的搭檔百諾一起出去拍照片。就是那個軍醫百諾,還有印象嗎?”
夏手心裡全是冷汗,這會兒聽見蔣東升說也只僵地點了點頭,他對百諾這個人還有幾分印象,百諾是漢人,會說數民族語,也會說越南話,他當初學的幾句寨子裡的話就是百諾教給他的。
巖力看了他們一眼,目移到夏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夏看了半天,咧笑出一口白牙,道:“他沒百諾厲害。”
夏不明所以,蔣東升卻是聽的清楚,這人分明是覺得他家夏沒百諾厲害,不用擔心百諾欺負了。
蔣心裡不痛快,頂了一句道:“誰說的,夏他……”蔣張了半天,突然發現夏打槍和格鬥都不如百諾,忍不住憤憤道,“夏畫畫比百諾好!”
巖力大約是覺得百諾以後要經常跟夏一起讀書,對夏的態度也好起來,“百諾以後也會畫的很好,他很喜歡畫圖,比當醫生還喜歡。”他看了一眼夏仍然握在腰間的手,還有服下面鼓出來一塊的槍柄,眼裡竟然還流出一點羨慕,“他脾氣像百諾,一樣會護著邊的人,他們能當好朋友。”
夏眼睜睜地看他離開,聽他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抬頭去看蔣東升,卻被蔣在角親了一口。蔣東升依舊在後面抱著他,挑眉道:“今天怎麼回事,我可是頭一回瞧見你對人掏槍。”
夏咬了下,想了半天還是把心裡的話告訴了蔣東升,“在武城的時候,我被張參謀和黃牙他們關在木屋裡,曾經聽他們說過在雲南邊境有個接應,那個人巖力,右臉上也有一道疤……”
蔣東升眉頭慢慢攏起來,他也想起當年武城發生的事,只是更多的記憶卻是停留在夏站在懸崖邊上手裡握著染石塊的場景。他低頭親了夏一下,緩聲道:“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