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再度拿起手機，把跟趙媛冬的聊天記錄清空。

接近十一點，溫以凡才完工作回到家。掉鞋子，看到桑延正抱著個筆記本電腦躺在沙發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著，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溫以凡沒影響他，習慣過去喝了杯水。喝完之后，又裝滿一杯，打算回房間。

桑延在這個時候喊住了：“喂。”

溫以凡回頭：“怎麼了？”

“規矩忘了？”桑延瞧，很快就收回視線，邊敲鍵盤邊說，“十點沒回來得跟我說一聲。”

溫以凡愣了下，慢一拍地說：“哦，我忘記了。抱歉。”

而后，也沒再說別的，繼續抬腳往房間走。

“我怎麼覺，你最近對我的態度，有點兒，”桑延停頓，似是在斟酌用詞，而后才慢慢吐了倆字，“怠慢。”

“……”溫以凡又停住，“沒有，我只是很困。”

桑延抬眼。

溫以凡低聲說：“就想睡個覺。”

桑延手上的作停下，定定地看著，很快便道：“去睡吧。”

……

等溫以凡進房間后。

桑延回想著剛剛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又敲起了鍵盤。

接近凌晨兩點，桑延合上電腦，回房間拿上換洗去洗澡。等他出來，想回客廳拿回電腦，就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溫以凡又出了客廳。

已經換上了睡覺穿的短袖短，出白纖細的四肢。

此時溫以凡正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盯著時鐘。

“……”

桑延頭發還漉漉的，走到面前。他用巾了下頭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而后，他扯過旁邊的板凳，坐到面前，慢慢道：“所以你是心不好，還有喝醉的時候會夢游？”

溫以凡安靜著沒。

桑延問：“今天怎麼了？”

溫以凡一不地，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到周圍的東西。要不是偶爾會眨一下眼，桑延都覺得像是為了個雕塑。

他也沒再說話。

只是坐在旁邊，沒干別的事。

過了十來分鐘。

溫以凡站了起來，慢騰騰地往房間的方向走。

坐在原地，桑延轉盯著的背影。他偏頭往前看，見接下來要走的地方都沒有能磕絆到的東西，也沒跟上去。

他神悠哉，懶懶地看著的舉。

溫以凡像個幽靈似的，直直得順著過道往里走，步伐緩慢又平穩。這次依然像先前幾次那般，走到他房間時，又停了下來。

順著往里看。

剛剛桑延拿了服就進廁所洗澡，這會兒房門開著，沒關上。

溫以凡盯著看了半天，神怔怔地。

“看什麼呢，”桑延覺得好笑，“你怎麼像個變態一樣。”

話音剛落。

溫以凡像是到了什麼指示一樣，重新抬了腳，走進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