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我臉上出不解,低頭看向秀木,他已經嚇的抱一團,哆哆嗦嗦,裏含糊不清念叨著什麽。
手機顯示,紅子一直飄在門外,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吸了口氣,腦中回想關於校園的所有傳說,但似乎並沒有紅子的存在。
“冷靜,至現在是安全的。”房門被堵反正出不去,我幹脆在屋子裏翻找起來:“死者沈夢婷住在一號床,對於寄宿生來說,寢室就是存放的地方,在這裏我應該能有所發現。”
倒不是我心大,隻是用間秀場手機觀看,上麵除了門外的恐怖畫麵外,還有水友們的一條條彈幕吐槽。
“我去,慫貨主播膽小如鼠,扔下直播間自己逃命了。”
“主播又不見了?嘛呢?請珍惜自己的直播間啊。”
“槽,這飄來飄去的是什麽東西,嚇得老子都搐起來了!”
“九天神佛,如來大哥保佑,彈幕護!”
“彈幕護是什麽梗?”
水友刷的飛快,在一條條彈幕注釋下,門外的紅子覺也不是那麽恐怖了。
4118宿舍一共住著4個孩,床位全在二層,一層是書桌櫃。
“沈夢婷是一號床。”打開對應的櫃,東西大都被收走,隻剩下一兩件破舊的單。
我試著翻找服口袋,裏麵什麽都沒有,目看向書桌,屜拉開,在一些廢紙試卷下麵著一本書——《偽裝獨白的》。
“不堪直視,孤獨才是唯一真相,你危險、狡黠,隻留給我頹喪和悲涼。”我撇了撇,這書可不像一個高中生喜歡看的。
翻開第一頁,致的書簽正麵寫著一句話:“專屬於你的騎士,郭軍傑。”
有意思的是,書簽背麵還有另外一行娟秀的字:“我可的奴隸。”
書本很新,書簽夾在扉頁從沒過,這本書的主人似乎並不喜歡它。
隨便往後翻了翻,幾封信掉了出來。
我拿起一看上麵寫有日期和姓名,這些應該都是郭俊傑寫給沈夢婷的書。
包裝完好,所有的書沈夢婷都沒有拆開,可憐一直在默默堅持的郭俊傑,連個備胎都算不上,在沈夢婷心裏就是個可以隨便差遣的奴隸。
我將塵封的書按照寄信日期擺好,第一封是在六年前。
打開信封,不出所料裏麵是一個青男孩鼓起全部勇氣才寫下的表白。
語言在我看來稚可笑,但對於那個時候的郭君傑來說,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濃濃的意。
第二、第三封信依舊是表白,但到了第四封信我讀出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你為什麽要把我送你的禮送給他?你為什麽要讓我給他跑?你為什麽要讓我躲在櫃子裏,看你們親熱的模樣?你故意在他麵前展示自己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對我是多大的折磨嗎?”
看到此,我了下:“要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郭君傑的理智正在被沈夢婷一點點消磨掉。”
拆開第五封信,這封信寄出的時間已經是五年前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不要不理我,我能為你付出一切,我甚至願意做你的狗!這所學校裏全是妖怪,隻有你不同,我不能沒有你,我會聽話的,我什麽都聽你的!”
信中郭軍傑不斷哭訴哀求,可能那個時候沈夢婷已經確定和別人在一起,開始厭煩這個一直跟在後聽話的奴隸。
“你寫的很真摯,可惜對方本就沒有拆開信看過。”沈夢婷從來沒有把郭君傑當回事,信收到後也隻是夾在書裏,埋廢紙最下麵。
“真是個固執的傻孩子。”強扭的瓜不甜,我心中已有預,一出悲劇即將上演。
第六封信:“夠了,我夠了!沈夢婷,如果你繼續和他在一起,別怪我做出讓你永遠後悔的事!我發誓!我會毀了你們!”
“瘋狂的人即將步滅亡,郭君傑會做出什麽事呢?”我猜不出答案,於是拆開了第七封信。
“看到了吧!鮮紅的流滿整張桌子,警察也來了,可誰會懷疑到我上?一直被你們欺負最弱小最沒有存在的我竟然會是殺人兇手!哈哈!沈夢婷,我會讓你後悔的!我要把勾引你的混蛋全部殺死!我是你的騎士,你是我最高貴的公主!”
滿紙瘋言瘋語,我似乎看到一個拿著刀歇斯底裏的瘦小男孩站在自己麵前。
打開第八封信:“你問我能為你做什麽?我能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信封裏麵那件小禮就是我決心的證明!”
晃信封,裏麵果然還有東西,我把它倒在桌上,手機一照。
層層保鮮裏包裹著半截斷指!
“這孩子被鬼附了吧?”切斷的是一節小指,雖然腐爛變形,但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第八封信很簡潔,但據我推斷此時沈夢婷對郭君傑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甚至有些厭惡,信封從未拆開就是佐證。
將書本放到旁邊,我拆開最後一封“書”。
“沈夢婷,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我明白了,我不再奢求什麽了。你和他們一樣,不,你比他們還要可惡!”
郭君傑終於看清了現實,他不惜傷害自己也沒有換來任何同和善意,這個世界對他隻有惡意。
“收下我的最後一份禮吧,不僅僅送給你,也送給所有欺負過我的人!我已喝下佛祖送來的解藥,我會跳進淨水槽溺死自己,我要讓你們都到惡魔的詛咒!我在地獄等著你們!我會在痛苦裏盯著你們每一個人!”
九封信全部讀完,我在到驚悚的同時,也有一惋惜。
如果學校裏能有一個人同關心下郭君傑,他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如果沈夢婷能提前拆開信封看一眼,悲劇也可以提前被製止。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
我拿著最後一封信,反複讀了幾遍,有一個地方很值得注意:“他喝下了佛祖送來的解藥?”
“佛祖?我從未聽說有哪位修佛大能會為了一個人的願,殘忍殺害無辜者,然後還不回,隻能徘徊在生前的校園裏,這不像是佛陀所為。”
“難道?這個佛祖指的是雙麵佛?”要是按照雙麵佛在安心旅館的所作所為,那倒是能夠說通,隻是安心旅館和新滬高中之間又有什麽聯係呢?
書信中出很多信息,但也帶來很多疑問。
“世界上還有這麽傻的男人,居然願意做一個人的狗。”閱讀後麵幾封信時,秀木也在我旁邊,他言語中盡是對郭君傑的嘲笑,似乎這是一種骨子裏帶出來的本能。
“其實他也可憐的。”我對郭君傑的行為不做評價,這是我的個人習慣,從不對犯罪者進行人格定義,因為在大多數的喪心病狂背後都藏著一段扭曲的人生經曆。
“你說他一個人是怎麽報複整所學校的?”秀木好奇的了桌子上的斷指:“我的天,好惡心。”
“信上不都寫的很清楚了嗎?他應該是喝下某種毒藥,然後跳淨水槽,結果當天喝過學校自來水的人都得了魔怔,神恍惚。我估計保健室裏那幾個人就是因為誤飲自來水,所以才跳樓的。”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我把第九封信收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秀木煞有介事的點著頭:“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你肯定沒有想到了。”我輕笑一聲,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如果那天你能猜到,肯定就不會去喝學校的自來水了。”
“說的也是。”
寢室裏的空氣忽然凝固,靜的好像一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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