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過了十幾秒秀木才訕訕說道。
“從看到你們四個的第一刻起我就開始懷疑了。”退到門口,我和秀木拉開距離:“新滬學校周圍全是荒地,不管從哪個方向進來,腳下定然會沾有泥土,而在我們相遇的教室走廊上,幹幹淨淨,隻有我一個人的鞋印。”
“因此能夠推斷,你們不是從外麵進來的,而是本就存在於校園裏的。”
“所以不管是你們三個,還是櫻子我都不會相信。”
秀木沉著臉,漸漸低下頭,線本就昏暗,這麽一看變得更加嚇人:“你早知道我們不是人,為何還要主參與我們的遊戲?為什麽還要幫我們尋找沈夢?”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一個無特長的普通人想要在這裏活下去隻能多腦筋。”我角掛著笑容:“不點破你們的份,和你們一起遊戲就是為了贏得主權,讓你們大意,放鬆,覺得好玩,才會不忍心殺我。”
隻要能活下去,陪鬼玩幾個遊戲又算得了什麽?
秀木的臉愈發難看,白皙的皮上開始出現大小不一的斑:“這麽說你一直都在欺騙我們?”
“怎麽?惱怒了?”我揮了揮手:“談不上欺騙,隻是陪你們幾個小鬼玩玩罷了。”
鬼知道我現在的態度是多麽囂張,完全一副滾刀的樣子。
聽到我的話,秀木一步步朝我走來,他的服變得破舊,腳下似乎還有鮮流出。
“秀木,在我看來你是所有鬼裏最聰明的一個,別幹傻事,我既然把一切挑明,那自然為自己留有後路。”
“記得我詢問過你父親的名字吧?你姓王,全名王秀木,保健室第二張床上的那件校服就是你的。還有薛飛沈夢,你們的痕跡都能在這所學校裏找到,你們就是五年前的害者,被郭君傑詛咒死後也不能超生的靈魂。”
“可憐的家夥們,永遠徘徊這森的鬼校裏,生生世世活在郭君傑的恐懼當中。”
“其實我也蠻同你們的,當初的罪過早已贖盡,靈魂還得不到安寧。相比於你們犯下的錯誤,這懲罰未免太殘酷了一點。”
或許是被我說到痛,秀木停下腳步:“我們不需要同,你很快就會變得和我們一樣了!”
他聲音沙啞,嚨中仿佛咀嚼著什麽東西。
“合則兩利,鬥則兩傷,你可以殺了我,把我的靈魂也囚在這裏,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提議。”
“說。”
“讓我來幫你們解,助你們佛。”
“就憑你?”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看到秀木陷沉思,上的斑退散,我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
這場賭命的談判,應該是我贏了。
從收到間秀場可選任務通知時我就很奇怪,為什麽任務會要求在校園裏玩遊戲?
玩什麽遊戲?和誰玩?怎麽玩?
氣森森的地方不可能還有其他活人存在,那麽答案很簡單,我要跟鬼玩遊戲,而且玩的越多越好。
一開始我確實按照要求照做,但隨著校園的神麵紗慢慢掀開,我發現校園當中的鬼不止一個兩個,而且他們之間可能還存在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一方是製造了整場慘案的兇手,而另一方隻是被囚在此的害者。
如果我所料不錯躲在幕後控一切的就是郭君傑,秀木、沈夢他們就像是小醜一樣,存在的目的隻是為了給郭君傑表演,不斷重複恐懼和絕,來洗刷自己的罪惡。
這種不對等的關係讓我嗅到了機會的味道,我決定主出擊,和鬼攤牌。
“你們犯下的過錯,這五年時間日日夜夜的折磨已經足夠償還,現在不反抗,難道你們還準備生生世世被奴役,永永遠遠做他的玩偶嗎?”
我參加過民事訴訟案件,也做過調解律師,雖然當初隻是為了混口飯吃,但至曾經的經曆讓我學會了怎樣去說服別人。
“你本不需要猶豫,想殺我隨時可以,但錯過這個機會,你們永遠都無法改變被囚的命運了。”
秀木最終被我說,又變回正常模樣:“讓我相信你沒問題,但如果天亮之前你還沒有破解詛咒,那就永遠留下來陪我們吧。”
“一言為定。”我說要幫秀木純粹是信口開河,一點把握沒有,本著能拖一會是一會的想法。
反正橫豎是個死,不如賭一把。
“為了顯示你們的誠意,可以讓門口那個紅子鬼離開了嗎?這些小把戲嚇不到我的。”拿起手機時刻觀察門外向,鏡頭中已經看不見紅擺,但難保躲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一開門直接被“頭殺”。
“紅子?”秀木的表很詭異:“那東西我也是第一次在學校裏見到。”
“不是沈夢嗎?!”事跟我想象的還是有些不同。
“沈夢已經死了,或者說今夜的已經死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歎了口氣,秀木苦著一張臉:“我們幾個隻不過是殘弱的意念,每天晚上都會被郭君傑放出來經曆不堪回首的恐懼,就像是不斷重複的噩夢,意念被折磨,不堪忍消散就代表了死亡。”
“你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隻是在郭君傑手心跳舞的小醜,沒有任何自由,永遠都沒辦法逃離。”
“如果沈夢和薛飛今晚不會再出現,那紅子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其他同學?”我不確定秀木是不是在撒謊,所以刨問底想獲得更多信息。
搖著頭,秀木說出了很關鍵的一點:“遭詛咒的學生都穿著校服,隻有外來者不同,比如櫻子,的來曆我就一直沒有弄清楚。”
沉默寡言,好似活在夢裏的櫻子竟然也是外來者?
“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大約一年前吧,說來這裏是為了等一個人。不過,你可別被的外表欺騙,那家夥看似乖巧無害,其實上怨氣極重,連我們都避讓三分。”
作為年人,我和秀木的思考方式不同,行為的驅力是目的,新滬高中裏藏著各路冤魂,它們的目的是什麽?
“這所學校裏肯定有對魂有用的寶貝,所以才會招來禍事。”
“我倒從未聽說我們學校有什麽寶貝,隻是剛建校時曾有個瘋子指著我們學校正門,說是占了他家祖墳,大罵了三天三夜,後來被保安送走。”秀木聳著肩膀:“我發現你真是對什麽都到好奇,你幹脆別當主播,去給十萬個為什麽配音算了。”
我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被一個頭小鬼教育還真有些不適應:“言歸正傳,既然你們都是被郭君傑詛咒的,那隻要找到他很多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你找不到的,我們在這所學校裏遊了五年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隻知道他在暗看著我們,但卻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秀木的絕我多能會到:“別擔心,尋人搜方麵我可是專家級的。”
新滬高中集死亡事件沒有對外界公開,想要理那麽多,肯定不能大張旗鼓的往外運輸,就地焚燒是最穩妥的方法。
“我們先去郭君傑溺死的淨水槽看看,然後再去學校理垃圾的焚燒壕。”跟秀木達協定後,我把宿舍鑰匙放進口袋:“紅子可能離開,我們抓時間衝出去!”
抓住把手,扭鎖頭,我拉開房門拾起攝像機就朝樓梯跑去。
“快跑!好像跟過來了!”
不用回頭也知道秀木口中的指的是誰,我玩命狂奔,一步三四個臺階,總算有驚無險跑出生公寓。
“走!馬上去淨水理中心,別被追上!”我習慣抱起路邊呆坐的櫻子朝遠跑去。
“不用激,好像沒追過來。”
回頭看去,那道紅影站在生公寓二樓窗口,似乎在向我招手。
打了個冷,這次我清楚看到,那人上穿著的不是長,而是一套如鮮般豔紅的嫁。
“怎麽覺的形有些悉?”
將這奇怪的念頭拋之腦後,在秀木指引下,我來到淨水理中心。
推開門,不大的房間裏排布著輸水管道,最裏麵是燒熱水的鍋爐,連通鍋爐的則是幾個很大的蓄水罐子。
“他就是溺死在這裏麵的。”爬上蓄水罐,打開隻有一尺寬的注水口,一惡臭傳出。
用手機照明,巨大的蓄水罐裏沒有一滴水,隻是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你倆在外麵等著,我要進去看看。”一尺寬的口子勉強能夠讓我通過,艱難的爬其中,空間幽暗閉,抑和恐懼也油然而生。
可能是很久沒有打開過的原因,蓄水罐裏氧氣稀薄,我強忍著窒息的痛苦覺,拿起手機抓時間尋找有用的東西。
腳下,我半弓著,沒過多久就看見罐子角落裏有一件破爛的校服。
我正要手去拿,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男孩的聲音:“你們為什麽要殺我?”
“誰!”回頭看去周圍什麽都沒有,而就在這時,我頭頂唯一的出口,那一尺寬的注水口“嘭”一聲,被人從外麵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