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怎麽會死人?”
我穿過看熱鬧的人群,到最裏麵,原來是一輛貨車因為超載失控,直接撞到了警局門口,現場非常慘烈,到都是飛而出的貨車碎片。
“喂!幹什麽的!站到隔離線外麵去!”
“是你們鐵凝香鐵隊長我來的,安心旅館的命案又有了新的進展。”
那警員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打了個電話,然後態度立馬轉變:“鐵隊讓你馬上過去。”
我點了點頭,鐵凝香這張牌果然好用,刑偵大隊長就是不一樣。
來到刑偵科,在幾位警員懷有敵意的眼神注視下,我進鐵凝香的辦公室。
此時正在認認真真的翻看卷宗,高挑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姐老師,特別有氣質。
“假冒我的命令來警局裏想幹什麽?”鐵凝香低著頭,一邊看卷宗,一邊說道。
“我要說特意想來看看你,你肯定不會相信,對吧?”
“給我油舌。”鐵凝香取下眼鏡,直接從屜裏拿出手銬撂在桌上:“你這是妨礙公務,再有下次,我非關你幾天不可。”
我知道按鐵凝香的格肯定是說道做到,趕走到旁邊:“開玩笑的,這不是看學姐日理萬機,想幫你分擔些力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關於安心旅館命案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要提供。”我角含笑,餌已經拋出,我就不信一心想破案的鐵凝香不咬鉤。
“什麽線索?”
“一種雙麵佛像,你應該也在安心旅館見到過。”雙麵佛是連接安心旅館和新滬高中兩個直播地點的紐帶,也就是說間秀場的第三個直播任務應該也和雙麵佛有關,借助警方的力量調查雙麵佛底細對我有極大的好。
鐵凝香點了下頭從卷宗裏取出了五六張照片:“不錯,當時我們在建築裏發現了不類似的雕像,但審問房東夫婦時,那兩人並不信佛。”
“祿興殺人就是雙麵佛指使的,雖然現在我不確定雙麵佛是指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但是有它們存在的地方,必定會發生命案。”
“你這幾天是不是又發現了其他命案現場?”人的直覺本就可怕,更別說一個優秀的警。
新滬高中集死亡事件牽扯太大,我暫時隻能將它當做爛在心裏,沉默的搖了搖頭:“雙麵佛很危險,你們查的時候千萬小心,如果出現槍彈對付不了的東西,就給我打電話。”
“槍彈對付不了的東西?那是什麽?”
“說不清楚,但確實存在。”跟直播間那些半仙道長混得久了,我也學會用一種模棱兩可的語氣說話。
鐵凝香半晌沒回答,過了一分鍾才站起拉上窗簾,走到我麵前。
“學姐,你離我這麽近,不、不合適吧。”
“江家婚禮我和你一直坐在一起,你當時的表現非常古怪,自你掏出那個大屏手機後,前後的神態判若兩人。老實代,那個手機裏記錄了什麽東西,的你一個無分文無權無勢的人都敢站出來跟江家過不去?難道他們江家就有你說的那種看不見但確實存在的東西?”
我暗不妙,沒想到鐵凝香竟然觀察的那麽仔細。
“給我個說法吧,包括江辰後來奇怪的反應,他隻是輕輕拍了你一下就在醫院裏躺到現在,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的?”
“學姐,我……”
“別我學姐,現在我們的份是警察和嫌疑人。”
“你懷疑我?”
“我沒有懷疑你任何事,但你卻對我藏了太多太多!”
鐵凝香強勢起來,本不像個人,我苦笑著坐到板凳上:“告訴你就是害了你,有些東西可以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知道想忘都忘不了了。”
“警察代表了社會的公平和正義,如果我因為害怕承傷害而停止追尋真相,那這座城市將永遠看不到!”
“所以說,我不適合做一個警察。”點燃一煙,我依舊沒有回答鐵凝香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幾天前,乾鼎藥業的公子哥出了車禍,我懷疑那是一場布局的謀殺,想看一眼檢報告。”
我自顧自的起了煙,鐵凝香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狠狠錘了下椅子:“我還真是被你的無恥給打敗了。”
“學姐,我好歹給你們提供了那麽多線索,還忙前忙後的幫你們推理,以後說不定……”
“檢報告在後麵的櫃子裏,你隻有三分鍾時間,看完趕從我麵前消失!”
“好的。”
匆匆瀏覽了一遍,從檢報告看,確實是他自己醉酒駕車導致衝出護欄撞到了路邊的居民樓。
“一個酒過敏的人,為什麽會喝醉呢?”
帶著疑問走出刑偵科,剛到門口發現很多警校學生穿著製服堵在門口,他們大多兩眼通紅,有幾個孩子還流了淚。
“什麽況?死的人是警校代課老師?”
之前攔我的那位警察知道我是鐵凝香來的,說話客氣了許多:“死的是門衛黃大爺,老爺子好的很,誰曾想天降橫禍。”
“警校學生怎麽也來了?哭的還這麽傷心。”
“這你就有所不知。”警察語氣惋惜:“黃大爺雖然年過六旬,但對破案解謎一直特興趣,老蹲到警校一樓門口旁聽,趕又趕不走。後來警校覺得他年齡那麽大,老蹲著聽也不是事,就專門給他安排了個位置,讓他進班裏跟著學生一起上課。”
“那他們算是同學了?”
“是啊,黃大爺為人熱,深孩子們喜歡。一聽見老爺子出事,整個三年二班的學生課都不上,跑過來說要見老爺子最後一麵。”
“這些全都是三年二班的學生?”
“恩,跟了三年,馬上要畢業了。前段時間老爺子還常跟我們開玩笑,說以後別他老黃,要他黃警。”
“黃警?真不知道警察有什麽好當的,起得比早,睡的比晚,清醒的時間還天天提心吊膽。”
“甭管怎麽說,至在學生心中,老爺子永遠都是三年二班的黃警。”
“也對,這話說的沒病……”我正準備離開,邁出去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雙手抓住警察肩膀:“你剛說什麽?”
“我沒說什麽啊?”
“最後一句!至在學生心中,老爺子永遠都是……”
“三年二班黃警啊。”
我臉有些嚇人,瞳孔劇烈震:“三年二班黃警!沒錯,就是他!”
“你認識老爺子?”
一把推開警察,我躍過隔離帶瘋狂朝裏麵跑去。
“犯什麽病啊?”
“有人衝進去了!快攔住他!”
我眼睛通紅,心中有一個猜測不斷型:“千萬別是真的,千萬別是真的!”
警和執勤警察前來阻攔,我不管不顧,大打出手又怎樣,我一定要親眼確認。
“去尼瑪的!滾開!”
拚命在隔離區狂奔,我終於看到了老爺子,他顱骨流,肚子上破了個大,但腔還有細微的起伏。
“還沒死!”我撲到老爺子邊:“你是安心旅館那個黃警對不對?你看過我的直播對不對?!”
“給我控製住這個瘋子!”
幾名警察把我按在地上,我眼睜睜看著老爺子慢慢僵的被醫生抬走。
“先是人帥活好妹紙,接著是三年二班黃警?難道所有看過我直播的人都會死嗎?難道這就是間秀場存在的意義?”
落在上的拳頭很重,但我卻覺不到疼,看著救護車開走,我心中忽然多出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