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搞不清狀況，大媽手勁很大，連拖帶拽的把我拉到後車門。

“你發什麽瘋啊？我在你前麵坐怎麽可能你東西？你可見我上車後離開座位一步？”我想要辯解，但大媽本聽不進去。

“就是你！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這麽大的人不學好，居然東西！”把我拉到車門口：“去警察局，咱們現在就去警察局！”

我莫名其妙的被大媽當做小，是讓給拉下了公車。

看著慢慢啟漸漸遠去的汽車，我哭笑不得：“大媽，我真不是小，您搜吧，我上什麽都沒有。”

“大媽知道你是好人。”看到14路車消失在夜裏，才著氣說道：“就因為你是好人，所以大媽才想救你一命。”

“什麽意思？”

“剛才外麵的風把辦白事那些人的孝吹開，你猜大媽看到了什麽？”神神，說話遮遮掩掩。

我下意識的問道：“你都看見了什麽？”

“那幾個家夥不是人！”大媽臉上的皺紋聚在一起，小聲說道：“他們孝下麵本沒有！”

“不、不會吧？”我沒想到表麵市儈的大媽居然這麽細心，要知道那些辦白事的人一上車我就開始注意他們，可學過刑偵的我並沒有察覺出異樣。

“難道是因為角度問題？”大媽距離那些人很近，而我隻能從手機觀看。

“甭管什麽問題？大媽救你一命也不求你報答，隻希你能把我送回家。”下車後，變得神神道道和在車上簡直判若兩人。

反正都下車了，我現在去追也來不及，無奈的點了點頭：“您家在哪？這荒郊野嶺不好找吧。”

“好找，好找，你隻要跟著大媽走就行，不要離我太遠，低頭看路。”沿著馬路向北走，沒多遠就聽到一個人的呼救聲，我正要過去。

“別管！趕走！”大媽臉嚴肅，厲聲催促。

我有些猶豫：“不好吧，聽聲音好像是剛才下車的那對。”

“讓你走你就走，多管閑事，會把自己搭進去的。”大媽抓住我胳膊把我往前拖，力氣很大，給我的覺不輸於一個年男人。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一眼！”人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大，非常淒慘，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在後麵追一樣。

我甩開大媽手臂，不顧阻攔離開公路，跑向人呼救的地方。

腳下坑坑窪窪，野山的枝條劃破了小，疼痛鑽心。

“喂！你沒事吧！”穿過山園，黑暗中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人倒在泊裏，我沒有多想趕跑過去。

手放在人鼻間，已經停止呼吸。

“死了？”可能是職業緣故，我習慣翻人，但奇怪的是上沒有任何傷口，反倒是脖頸青黑有被繩索勒過的痕跡。

“那這些是從哪來的？”我抖著手看向前方，一個男人中數刀躺在不遠的土包旁邊。

“死的是男人，那……”

“小心！”大媽用力把我推開，剛才我蹲著的地方正紮著一把明亮的水果刀。

驚魂未定，我轉看去，剛才明明停止呼吸的人居然晃著腦袋爬了起來。

“你沒死？”

“都不知道死多年了，估計都發臭了。”大媽擋在我和那個人中間，看似是想保護我，實際上抓我手臂，更像是怕我逃跑。

那人一擊不中也不懊惱，測測的笑道：“你還有臉說我？自己的墳地都被親兒子拋了，現在無家可歸……”

“住口！”大媽抓的我手臂生疼：“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我家，到了咱家裏就看不見這些孤魂野鬼了！”

兩人的對話讓我脊背發涼，此時我哪還敢跟著走：“大媽，我估計是沒辦法送你回家了，你倆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費力想要掙，但卻怎麽都甩不開大媽的手掌，的手就像是長在了我上一樣，抓的很。

“別走啊，大媽家就快到了，來坐坐，來坐坐！”

越是熱邀請，我越是到恐懼。

抓手機，幾乎用盡全部力量才把推開。

後退幾步，臉晴不定：“大媽，您家到底在哪啊？”

一直背對我的大媽，頭晃了幾下，腦袋就像是快要掉下來一樣，猛地轉了過來：“很快就到了，過了這個墳頭就能看見……”

“墳頭？”我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男人背靠的不是土堆，而是一座沒有立碑的孤墳。

不控製的向後跑去，我本能的想要遠離這兩個詭異的人。

“別走啊，到我家坐坐，到家裏就不會有孤魂野鬼了！”大媽的聲音有些走調，在夜風中顯得淒涼恐怖，我不敢回頭，手腳並用跑無盡的夜當中。

子劃破了，鞋子跑丟了，腳上全是鮮，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時間變得不可琢磨。

我耳邊隻能聽見自己重重的息，筋疲力盡了，再也跑不了。

“噗通！”雙跪倒，栽在地上。

“不跑了？”

我抬頭看去，眼前的場景讓我臉煞白，幾米外的墳頭上蹲著一個人，不，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那墳頭上蹲著的是一個鬼。

把我拉下車的中年大媽，舉著一塊石頭走來：“一命換一命，殺生渡十惡！”

“嘭！”

石頭落下的剎那，天旋地轉，口好像起火，心髒咚咚跳了起來！

……

閉上的眼睛慢慢睜開，眼前哪裏還有什麽墳地、山、惡鬼，眸子中隻有一團燃燒的火焰。

看著那不斷升騰的火焰，聽著痛徹心脾的哭喊，我眼神突然清醒，收回已經抬起的腳步。

“什麽況？”眼前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對麵還有一個阿婆正不斷將紙錢放鐵盆中，正在大馬路上燒紙錢！

“這一幕？難道剛才經曆的隻是夢？！”手中夾著的煙還沒有燃盡，我左右看去，自己仍然傻站在雲公館門口的14路車牌。

低頭看表，現在還不到淩晨12點！

“不可能啊？”剛才的發生的事曆曆在目，我記得很清楚。

“直播，對，問直播間裏的水友。”我拿起手機：“諸位水友，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們，剛才我有沒有上一輛公車？你們有沒有看到幾個醉酒的工人，還有幾個送喪的人？”

“主播又開始裝神弄鬼了。”

“演的真像，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鼓掌撒花，奧斯卡欠你一個影帝！”

青城山下劉半仙：“小友近來可好？剛才看你在路邊愣神，約莫半炷香的時間。”

劉半仙的彈幕一出現，我就鬆了口氣：“既然半仙也這麽說，看來我剛才確實著了魔怔。”

低頭看去，鞋子子完好無損，上也沒有傷口：“真的是夢？但未免太真了吧。”

當我把手到上側口袋裏時才發現不對，這個口袋專門用來存放符紙，手一，六張符隻剩下四張，有兩張符化為了灰燼。

我張著，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符怎麽也會自燃？”

正好劉半仙在直播間裏，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給他說了一遍。

青城山下劉半仙：“聽你所說，覺似夢非夢，更像是趨吉避兇，難道有高人在暗中助你？”

“別開玩笑了，我認識的高人就一個，還是個瞎子，天天被城管到追。”我把符紙灰燼從口袋裏倒出來，大致回憶它們的模樣、神紋，然後向劉半仙說明：“半仙，你說剛才那場夢會不會和這兩張符有關？”

聽完我的話後，劉半仙過了許久才發出一條彈幕：“怪哉！怪哉！照你所說，我有八把握確定，那燒毀的母子符，乃小莊觀不傳之法！子符魂牽，能使人夢，母符夢縈，能讓人在夢中經曆兇災！”

“魂牽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