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發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並非是良心發現。
使用間秀場手機攝像功能,全車隻有我和直播間裏的人能夠看到。
一個長發下垂,外紅豔如的人從燙發後的座位站起,兩隻手著燙發的臉,沾染汙的黑發慢慢纏住燙發脖頸。
這個曾在夢中出現的紅人,一直都沒有離開,一直都跟在燙發後。
事的前因後果,我終於理清,燙發誣陷原配楊在外人,然後小三上位和李子健勾搭在一起。
原配楊心中委屈,著大肚子一個人到醫院檢查,結果剛出小區門就跟14路公相撞。
滿腹委屈化作滔天怨念,仇恨讓死後依舊停留在人間,附著到14路這班本就不祥的汽車上。
深夜給燙發打電話,讓去打掉孩子,以及剛才視頻中的一切都是楊化作的厲鬼在作怪。
“怪不得夢中紅著張蓉,無論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原來是因為無法化解的怨恨。”
仔細回想,紅鬼的服極為寬鬆,我在夢中第一次看到還以為是披著一件紅外套。其實那是一件染的孕婦,隻不過未出生的孩子已經死去,所以才顯得寬鬆。
菜籃中的嬰兒抱住燙發的往上爬,雙眼外凸充滿驚恐,脖子不斷被拉長,的頭就像是在地裏的蘿卜正被人用力拔起。
“救……命……救救……我。”燙發命懸一線,厲鬼似乎是在故意折磨,所以才把死亡的過程放緩。
我坐在位置上,過手機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燙發的呼救就響在耳邊,但我並不準備出手相救:“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是袁峰也好,燙發也罷,兩人被鬼盯上,都是罪有應得。
無意間救下袁峰,我還可以等天亮用法律來製裁他。
但張蓉的況卻不一樣,本的行為沒有犯任何法律,最多會到輿論譴責,並不會對的生活造影響,依舊可以開開心心和李子健一起揮霍原配楊的保險理賠。
世間有些公道無法主持,也不會被更多人知道,如果燙發的死能夠平息厲鬼的怒火,這在我看來是公平的。
“阿姨,你……”依依剛一開口,就被我製止,作為一個在社會中爬滾打過的人,我清楚的知道,這時候應該明哲保,不要去厲鬼的黴頭。
但實際況還是跟我的預想出現偏差,那三個喝醉酒的工人還有袁峰都走了過來。
燙發模樣太古怪,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救……救我……”
四個大男人圍在一起,氣旺盛,紅鬼的作變得遲緩。
“這妞怎麽回事?犯病了?”
“呼吸不暢,是不是哮?城裏霧霾大,他們老多人得這病。”
“你倆青瓜蛋子懂個屁,都閃開!”王春富喝的也是暈暈乎乎,他看著張蓉惶恐的眼神:“嘿嘿,這時候要部按,人工呼吸,滾一邊去,保持空氣通常。”
他真是迷心竅,我不忍看鬧劇發生,但又不好出聲打斷,因為我還沒有判斷出這三個人的份。
“都給我學著點,這是急救常識。”王春富說的有板有眼,但臉上的表卻下流齷齪。
他撕開張蓉領口,一邊按,一邊裝模作樣的吸了一口氣,而後低頭呼進張蓉口中。
“妹子,覺好點了嗎?”
氣度,張蓉覺到幾分暖意,脖子上的黑發也鬆了幾分,連連點頭:“救我,救我。”
“好的!我這人就是心,不會見死不救!”
王春富又是幾口下去,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本來酒後泛紅的臉縈繞上了一灰白死氣。
“富哥,讓我倆也來幫幫忙唄。”
“行行行,你們來,手往下按的時候一定要用力。”
三人相視一笑,也不言語,流進行。
建邦和建業倆大小夥子氣比王春富還旺,從間秀場的手機來看,紅厲鬼頭發纏繞在四人上,但是四人平分了怨念,一時半會都沒有命之憂。
14路公車緩緩前行,車上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跟司機無關,他隻管開車。
在經過一大片荒蕪破敗的玫瑰園後,一個巨大的招商引資廣告牌出現,接著車廣播響起。
“叮咚!花園小區到了,請帶好您的隨品,從後門下車,下車請走好。”
楊出車禍的地方就是花園小區,按照大媽和紡織廠工當時的況看,車上厲鬼必須在自己死亡之地下車,也就說,紅厲鬼要在這一站下車了。
“這張蓉運氣不錯,讓僥幸逃得一命。”
公車前後門打開,我從手機中切注視紅厲鬼向,沒辦法一下殺死四個人,翻,黑發如海浪般卷起。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去了,本來趴在張蓉上的嬰兒皮變暗,掉回菜籃子裏。接著就像變魔一樣,一隻雙眼被挖的白貓從菜籃子裏跳出,飛也似逃下車。
前門無人上車,司機拉手桿,準備啟。
“車輛起步,請坐穩扶好……下一站斷樓。”
車廣播傳來,前門也已經關閉,但是車後門卻隻關了一半,似乎有什麽東西卡在中間。
“司機,後門壞了!”袁峰在後車門敲敲打打,司機回頭看了一下,但他似乎不敢離開駕駛位,隻是低聲說了一句:“可能是機械故障,你用手拉兩下試試?”
“什麽破爛車?”袁峰起對著門踹了幾腳,然後用蠻力把門關上:“行了,開吧!”
看到他的這些舉,我額頭直冒冷汗,整輛車裏隻有我清楚後門為什麽關不上。
不是因為機械故障,而是那個紅厲鬼卡住車門,想殺的人還沒有殺死,怨氣難平。
我在直播間裏看的很清楚,那個厲鬼最後是被袁峰強行趕到車外,而且還沒有走遠,黑發遮擋的臉著車門上的玻璃,腦袋不斷撞擊車門。
汽車重新發,我本以為這一站可以就此平安度過,但沒想到真正恐怖的事才剛剛開始。
還沒有出站,14路公車就又停了下來。
一車乘客紛紛疑:“怎麽不開了?快走啊!”
司機哆哆嗦嗦的從駕駛位上站起,蒼白著臉看向車外。
“怎麽了?”我有些著急,畢竟距離終點站已經很近了,起跑到前門一看,也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在14路公車前幾厘米的地方躺著一個孕婦!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孕婦的,米黃孕婦被鮮染紅,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睜得圓滾滾斜看向車。
“老天啊!你撞著人了!”三個醉酒工人看到躺在地上的,酒終於被嚇醒。
那個燙發更是隻看了一眼,就尖著跑到車尾,“楊!不是我害死你的!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這也不是我撞的!剛才離得遠模模糊糊隻看見個黑影,我還以為是木頭,開近一看才知道是個人!”司機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一邊汗一邊解釋。
袁峰、司機和三個工人站在車頭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了主意。
“臉部腫脹充,死亡時間應該在幾個小時以前。”我拿著手機對司機說道:“不要慌,能不能繞過先把車開出去。”
“離得太近了,這輛舊車起步會往前,隻要一開肯定碾到。”司機不斷手,我這才發現他掌心全是汗:“而且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
司機吞吞吐吐:“開這輛車的老師傅告訴我,千萬不要在一個站點停靠時間超過五分鍾,否則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會發生什麽事?”我和袁峰異口同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師傅是昨天夜裏臨死前給我打的電話……”說到這,司機臉變得更加難看。
“不好辦了。”我皺眉看向車外,汽車每一站最多停5分鍾,但現在死人攔路,肯定是無法發車。
“你們趕想個辦法呀,都已經過去四分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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