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開始?”我有些明白黑袍人的計劃了。
“沒錯,趁朱立睡時進其夢境,我自有方法翻查他的記憶。”
黑袍人自信滿滿,但我卻認為這樣做風險很大:“你能翻查記憶,不代表就可以找到屠夫的其他意誌,萬一屠夫的意誌相互之間並沒有聯係,我們這麽做豈不是打草驚蛇,把自己主暴了出來?”
“任何事都有風險,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好方法。”黑袍人看了我一眼:“進朱立夢境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在朱立的夢境中尋找到屠夫的意誌,而後再進屠夫意誌的夢境裏,這其實才是我想做的事。”
“夢中夢?”
“夢中夢,然後在夢中殺人,獵殺屠夫的重點就在夢中。”黑袍人盯這我臉上的麵,目似乎準備穿麵,看清楚我此時的表。
“全部在夢中實施?難度有點大,我個人覺得還是在現實中穩妥一點。”我和黑袍主播一共就見過兩次麵,我也無法完全信任他,在這種況下冒然跟著他夢,而且還是夢中夢,非常危險。
“你正式為秀場主播後,還沒有和其他主播過手,不知道秀場主播這四個字蘊含的能量。”黑袍人聲音平淡,可我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自傲:“不管是我,還是屠夫臨死前的掙紮都足以毀掉這座城市,讓無數人陪葬,這也是我不在現實中獵殺他的原因之一。”
“一位秀場主播能毀掉京海?”我搖了搖頭,覺得他吹噓的有些過了。
“等到獵殺屠夫那天,你就會明白,我不僅沒有吹噓,還說的有些含蓄。”麵對我的質疑,黑袍主播也不反駁,冷笑一下,避開了這個話題:“我計劃的重點的確是放在了夢境當中,但這並不是說現實就會被忽略。殺死屠夫分為兩步,殲滅其意誌,毀掉其,這兩步必須同時進行,任何一步出現差錯,都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黑袍主播停頓了一下,手指了指我:“你隨我一同夢,等確定了屠夫所有意誌的位置後,你就可以離開了。我在夢境中對付屠夫的意誌,你去現實裏殺死屠夫的!”
坦白說,黑袍人的計劃確實讓我很心,屠夫是秀場當中最危險兇殘的主播,就算我不去獵殺他,以後他恐怕也會來找我的麻煩,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發現我半天沒說話,黑袍人語氣稍有變化:“你覺得哪裏有問題,還是說你對殺人這樣的事很反?屠夫的意誌劃分為多份,你要殺的人不止一個,不過你大可放心,但凡被屠夫意誌寄托的人全都是些病態的瘋子,就像朱立一樣,你完全不必有心理負擔。”
“來說說吧,什麽時候開始行。”我手上的人命並不,不過在我心中,殺戮隻是理問題的手段之一,我並非是一個濫殺的瘋子。
“白玫瑰裏那個會變臉的怪你還記得吧?”黑袍人隨口說了一句。
“當然,如果不是你,現在我已經抓住了那個鬼東西。”
“它不是鬼,也不是東西,是屠夫製作出來的玩,我不讓你去追,就是為了用來引出朱立。”黑袍人想的明顯比我要多,畢竟他為了獵殺屠夫,從半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紅樓租客裏有一個人沒有被執念附,做白雅兒,是朱立的信徒。在孔贏的跟蹤調查之下,發現這個人經常會去白玫瑰容中心護理。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但久而久之,我意識到不對,去容院的頻率太快了,而且每次都是做同一個護理項目,都和臉部有關。”
黑袍主播說的這些我也懷疑過:“所以,你猜測白玫瑰應該和朱立有關?”
“不錯,我一開始以為白玫瑰的店主也被屠夫的意誌寄托,但試探了幾次後,才發現那店主不過隻是個傀儡而已。把活人煉傀儡玩,對於和的掌控能達到這個地步的,隻有屠夫。”黑袍人自嘲的笑了笑:“那個怪裏一直重複著和人臉有關的話題,原因在於臉是人中最能現出緒變化的部分,走了你的臉,就相當於從你的裏竊取了一本該屬於你的。我第一次遇到這怪時,心神不穩,還差點被鑽空子找到破綻。”
“如果那怪可以變換出我的臉,是不是就說明已經功從我裏走了一?”我在步行街和怪對峙時,曾出現過這樣的變故。
“你的臉被走了?”黑袍人楞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必須盡快開始行了,屠夫的意誌能從你那張臉上讀出很多東西,畢竟這城市裏最擅長讀懂緒的就是他。”
黑袍人甩手扔給我一部黑手機:“有事我會打這個電話聯係你,你先呆在關外藏好,隨時做好手的準備。”
純黑的屏手機,小巧玲瓏,和秀場的大屏手機完全不同。我也沒有矯,收好了手機:“有事通知我。”
“那個怪給我來理,朱立的位置我也會盡快確定。”黑袍人聲音拉長:“在我找到朱立之前,你最好低調一點,現在整個京海危機四伏,我也不知道到底潛了多勢力。”
“還有一點我想問清楚,殺死屠夫後他從秀場兌換出來的那些東西怎麽分配?”我不相信黑袍人對屠夫的產不心。
“還是等屠夫死了以後再說這些吧。”黑袍人手臂一揮,好像撤除了某種東西,巷外的警笛聲和呼喊聲重新傳巷。
他朝著巷外走去,出了巷口就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個神的家夥。”我佩戴善惡修羅麵,任誰看都會覺得形跡可疑,所以沒有走大路,而是朝巷子深走去。
“這一次,我總算不用孤軍戰了。不過,黑袍人究竟能不能信任還無法確定。”不管是獵殺屠夫,還是對抗新滬雙麵佛,我和黑袍人的利益都高度契合,按說我們應該是天然的盟友,隻可惜我本也有自己的。
他因為未知的原因,極其痛恨篡命師,而我本人卻已經走在了篡命的道路上了。
饒了很遠的路,等我重新回到診所,已經是淩晨。
從紅樓開出來的車子被人用遮布蓋住,車上的青蛙和跡都被理幹淨。
“那人不愧是學法醫的,很專業。”我檢查了一下診所四周,確定無人跟蹤後,才取下了麵,翻院牆。
打開門,屋漆黑一片,我原本不準備去開燈,可誰知道剛進屋,一樓燈就被人打開。
淡淡的白並不刺眼,在靠近房門的位置坐著一個人,麵無表,似乎是個先天沒有的木偶。
“怎麽才回來?”勝男端起茶幾上涼了的咖啡,修長.的翹在一起。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我用判眼裏裏外外掃視這個人,高型都和我遇到的那個黑袍主播差不多,隻是兩者做事的風格、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你在等我嗎?”
“我隻是怕你死在外麵。”人從椅子上站起,朝二樓走去:“你就睡在一樓吧。”
和白天穿的服不同,掉了白大褂,顯得親切了許多。
我悄悄走近,手勢,步伐,說話的音調和節奏都用上了催眠的技巧。我很想確定一下人的份,而催眠是我一張不為人知的底牌:“麻煩你等了那麽久,我可能還要再打擾你幾天。”
“隻要能抓住傷害孔贏的兇手,其他的我都不會介意。”提到孔贏,人的聲音也沒有出現太大的緒變化,這讓我有點好奇。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和孔贏在一起,你們兩個看起來,並不般配。”
“他是從我出生到現在,唯一一個向我表白的人。”
“就這?”我啞然,臉上驚訝,腳步卻沒有停止,已經走到了人邊。
“是的,你早些休息吧”人略有不耐,加快腳步。
“得罪了。”在經過我邊時,我突然出手,一把扣住的手腕,將強行按到牆上。
應該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上散發出一洗發水和消毒混雜的奇怪味道,我和的很近,但詭異的是兩人都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就好像是多年的夫妻在增添.趣。
的皮很,手臂如筍,找不到傷口,還有梅花疤痕。
不化骨的毒不可能那麽快清除,看來這個人確實不是黑袍主播。不過,現在的這種反應也絕對算不上正常,此人上肯定有問題。
我鬆開手,慢慢向後退去:“我想要驗證一些事,不好意思。”
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眸子上的怒火一閃即逝,很快又恢複到原來那副冰冷的模樣。
一句話都沒說,進了二樓的某個房間。
“冰冷、自閉,這人的格還真讓人有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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