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有事嗎?”
“真的不會有事。”
裴瓊見阿恒哥哥語氣很是確定,心里的憂愁倒消散了些。
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趙啟恒說:“阿恒哥哥,我下次若是再同你說什麼很難辦到的事,你一定要拒絕我。”
“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其實你不答應我也沒什麼。譬如這次的事,我不見憐月姐姐也沒關系,若是因為我見了,而害了阿恒哥哥,那我一定要后悔死了。”
“人也分親疏遠近,阿恒哥哥對我這麼好,我自然是偏著你的。不說同憐月姑娘見面的事,就說前幾日我請你救的事。如若阿恒哥哥會因為救憐月姑娘而出事,我肯定不求你救。”
剛剛和人家好得和什麼似的,此刻連憐月姐姐也不喚了,人家憐月姑娘。
趙啟恒心里一派溫,甚至聲音里都帶著笑意,問:“真的不救了?”
小姑娘聞言,垂下眼簾,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如果不會出事,能救就還是可以救一下的嘛。畢竟憐月姑娘也是無辜的。”
又馬上補充道:“但是要量力而行。就像這次,萬一憐月姑娘被抓住了,阿恒哥哥你就要遭殃了。”
說到底,還是不信趙啟恒有能力可以全而退。
但話是趙啟恒說出來的,是他找了個爛借口,說他不能保證憐月安全,要盡快送憐月走。也怪不得小姑娘會這樣擔心。
接下來,裴瓊就一直板著白的小臉,像個大人似的,語重心長地同趙啟恒說了一大筐的話。
生得比趙啟恒小,坐在椅子上也比趙啟恒矮一截兒,仰著臉同趙啟恒認認真真地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可。
對著小姑娘關切的眼神,趙啟恒就是鐵石心腸,也化作了一汪春水。
這樣氣、貪玩又心,趙啟恒心想,天下只有自己能縱著護著,能滿足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讓永遠做一只無憂無慮的小夜鶯。
裴瓊說了半天,見阿恒哥哥都一一答應了,才放下心來。說得累了,要去倒茶喝。
趙啟恒眼珠子都不錯地看著,見要拿糊滿藥膏的手去拿茶盞,在之前就手拿走了的茶盞。
裴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茶盞被拿走,“阿恒哥哥?”
“茶涼了,我去給你端碗熱的來。你的手指也不要東西。”他怕小姑娘著,說完就出去給小姑娘端喝的了。
留下裴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玩了一下午早都累了,這會兒見阿恒哥哥走了,連坐也坐不直,歪歪扭扭地靠在椅背上,悠閑地晃著兩條兒。
把右手舉到面前,仔細看了看,還好奇地拿左手去了上面的藥膏。
涼涼的,黏黏的。
裴瓊的指尖早就不疼了,但隔著一層藥膏,看不見下面的是不是還在泛紅,沒敢現在就把藥膏了。
此刻太正西落,落日的芒順著窗戶照進來,裴瓊把手指放到下,藥膏表面還出現淡淡一層暈。
裴瓊像一只好奇的貓兒一般,在底下轉著手指,看暈的變化。看著看著,又試探地嗅了嗅藥膏的味道。
藥膏的味道很香,像是混了好幾種花的香味。不過這香味雖馥郁卻不雜,聞著還有些甜。小姑娘沒忍住,小小地嘗了一口。
好甜!這藥膏的味道不像裴瓊平日里吃的那些糖,格外清甜些。只一點點,就在舌尖化開了,滿口生香。
裴瓊沒忍住又了一小口。
趙啟恒端著托盤進來時,恰好看見小姑娘姣好的側。夕輝下,目半彎,如藏琥珀,朱微啟,似點櫻桃。
他的腳步及不可查地頓了一頓,托盤上的碧玉盞卻因為慣了一下,與另一個碧玉盞相撞。
玉石相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小姑娘聽見靜,回過頭來。可正吃藥膏,白的指節還在邊沒來得及藏好,趙啟恒一眼就看見了。
裴瓊見是趙啟恒來了,和一只驚了炸的貓兒似的,漉漉的眸子都睜圓了,掩耳盜鈴一般把自己的手背到后去。
糖糖很乖,糖糖沒有吃藥膏。
“糖糖。”
趙啟恒見手上的藥膏只了一點點,只是警告地喊了一句裴瓊的名字,倒沒有說什麼。
不過裴瓊自己心虛,想著要趕轉移話題。
裴瓊出手對趙啟恒問道:“阿恒哥哥,這個藥膏是要一直糊著嗎?好不方便啊。”
“手還疼嗎?”
裴瓊趕搖搖頭,一臉的乖巧。
趙啟恒于是帶去洗手,把那些藥膏都洗掉。
珍寶閣的件每一樣都做的細,連一個洗手的銅盆都與眾不同。
只見盆底嵌著一條條銅魚,裴瓊撥盆里的水洗手時,水影晃,那魚兒仿佛活了似的。
裴瓊洗著洗著玩起水來,又把手到盆底,去小銅魚。
那小銅魚做得很致,起來溜溜的,而且每條的形態都不同,很有趣。玩了好久,水都不熱了。
趙啟恒怕著涼。
裴瓊玩得正迷,冷不丁聽到邊上阿恒哥哥問:“藥膏甜不甜?”
下意識就回答了甜。
回答完裴瓊就反應過來了,吐了吐舌頭,同趙啟恒一臉無辜地笑。
趙啟恒卻沒有抓著吃藥膏的事不放,反而同說:“我剛剛端了兩盞槐花水,比藥膏還甜,此刻剛好喝。”
裴瓊早就了的,聽說阿恒哥哥剛剛端來的不是茶,是水,趕拿帕子了手,把銅魚盆丟到一邊,去喝水了。
裴瓊邊喝水,邊看自己洗去藥膏之后的手。
一雙手潔白,上面半點紅痕都沒有了。
“阿恒哥哥,這個藥膏好厲害啊。”裴瓊驚奇道:“不僅沒有把我的手染綠,還把燙傷的痕跡都消掉了。”
趙啟恒給裴瓊用的是冰霜。這是消炎止痛,化腐生的圣藥。只要一點點,就能令大片燒壞了皮很快愈合重生。
“糖糖不用擔心,冰霜不會染綠了你的手指。”
冰霜向來是進貢給宮中的,在宮外千金都難求一瓶。但裴瓊沒聽說過冰霜,所以并不知道它的珍貴。
在眼里,冰霜還不及手里的水兒珍貴,只要知道自己的手指不會被冰霜染綠了就好。
裴瓊捧著碧玉盞,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自己那份槐花水。
這時,外面掌柜敲了敲門,說道:“主上,裴姑娘。外面裴府的丫頭問,裴姑娘的首飾挑好了沒有?說是天晚了,裴姑娘該回府用晚飯了。”
裴瓊沒想到已經到了該用晚飯的時候了,看了一眼窗外垂垂落的太,回道:“你同他們說,我馬上就下去。”
忙放下了碧玉盞,推開門要下二樓去選首飾,邊走邊回頭對趙啟恒說話。
“阿恒哥哥我先去選首飾!我同娘親說了是出來買首飾的。玩了一下午,現在還不知道拿什麼差呢。”
趙啟恒見慌慌張張的,走路不看路,還要回頭說話,怕摔著了。
“糖糖別急。我讓掌柜的給你準備了幾盒首飾,你待會兒直接下去就行。”
阿恒哥哥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裴瓊松了一口氣,止住了去二樓的腳步。跑回來對著趙啟恒一笑,眼里都是喜悅的小星星。
“多謝阿恒哥哥替我想著。”
裴瓊同趙啟恒道過別,在樓下付完錢,就趕著回裴府去了。
寶芙院里。
裴瓊一回來,就風風火火地讓丫頭們把買的首飾搬到房里。
流蘇見這樣喜歡,湊趣道:“姑娘都買了些什麼?這麼大的盒子,還裝了好幾盒,姑娘莫不是把珍寶閣搬空了?”
裴瓊也不知道,隨口說了點什麼糊弄過去,又推說自己了,讓流蘇和紫云趕擺飯去。
待東西都搬到裴瓊屋里之后,裴瓊讓其他的小丫頭們也都下去了,只留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開首飾盒。
其實早就好奇得不行了。也不知道阿恒哥哥是給挑了什麼東西,居然都是用這麼大的首飾盒子裝的。
剛剛在珍寶閣樓下就想問掌柜的了,這麼三四盒子的東西,居然只要三四件首飾的價錢。這怎麼可能?
但當著那麼多人,怕自己溜出去玩沒選首飾的事暴,不敢問出口,因此一路憋到了現在。
裴瓊隨意開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看著極大,卻只在盒子最上面鋪了一層絨布,擺了一個青玉鳥銜花佩。
依次打開其他盒子,里面也只擺了一件首飾。
這麼小的首飾,為什麼用這麼大的首飾盒包著?
裴瓊了首飾下面的絨布,不經意間發現首飾盒下面還有夾層。
打開夾層,只見里面全是今日在外面玩耍時買來的小玩意兒。
面紙扇,蜻蜓蚱蜢,泥塑竹雕等一應俱全,都是按種類給細細分好,包裹好放著的。
裴瓊喜歡得不得了,將每一樣都把玩了一下,又挑了幾個最喜歡的,藏在自己床邊的小屜子里。
余下的幾樣,裴瓊依舊把它們藏在首飾盒里,準備待會兒讓小丫頭們給存到庫房里去。
剛整理完,外面紫云就進來了。
“姑娘,已經擺好飯了。”
裴瓊同點點頭,讓幾個丫頭把的首飾放好,就吃飯去了。
今日的晚飯擺的盛,裴瓊看著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今日下午吃了那麼多東西,此刻哪里吃得下?
所以只是這樣菜翻翻,那樣菜看看,每樣都地嘗了一點點,就不吃了。
看得紫云和流蘇直皺眉,姑娘不吃飯可怎麼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她是21世紀女法醫,醫剖雙學,壹把手術刀,治得了活人,驗得了死人。 壹朝穿成京都柳家不受寵的庶出大小姐! 初遇,他絕色無雙,裆部支起,她笑眯眯地問:“公子可是中藥了?解嗎?壹次二百兩,童叟無欺。” 他危險蹙眉,似在評判她的姿色是否能令他甘願獻身…… 她愠怒,手中銀針翻飛,刺中他七處大穴,再玩味地盯著他萎下的裆部:“看,馬上就焉了,我厲害吧。” 話音剛落,那地方竟再度膨脹,她被這死王爺粗暴扯到身下:“妳的針不管用,換個法子解,本王給妳四百兩。” “靠!” 她悲劇了,兒子柳小黎就這麽落在她肚子裏了。 注:寵溺無限,男女主身心幹淨,1V1,女主帶著機智兒子驗屍遇到親爹的故事。 情節虛構,謝絕考據較真。
柳青煙這只命里克夫的癩蛤蟆竟然吃到了天鵝肉, 這消息一下子就在十里八鄉傳開了! 且不說小鮮肉貌如潘安, 只說這小鮮肉可是初婚呢, 怎麼就讓柳青煙這個三嫁未遂的給嘗了鮮! 但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柳青煙的終極夢想,能逃多遠是多遠, 珍惜生命,遠離這塊天鵝肉。 某身中劇毒·鈕鈷祿·孤鵝·肉打了個噴嚏, 將柳青煙圈的死死的,他用行動表示—— 這一秒只想在愛里(藥園空間)沉溺…… 柳青煙欲哭無淚,這個姓顧的有點野……
【清冷釣系狐媚子VS霸氣側漏女魔頭】女魔頭楚裙重生了,千年了,大陸上依舊佈滿她的傳說。 丹聖山山、滅世楚衣侯、鑄劍祖師....都是她的馬甲! 上一世,她被兄姐背叛,車裂分屍,鎮壓神魂於深.淵之下。 這一世,她傲然歸來,斬天驕、殺仇敵、鎮天道! 某日,小道消息不脛而走:據說妖皇陛下不喜女色,蓋因千年前人族那殺千刀的女魔頭把他醬醬釀釀,玩了就跑! 楚裙聽聞:我不是我沒有! 清冷妖皇拉著瓷娃娃的手站在她身後:沒有?兒子怎麼來的?……千年前,女魔頭之名,妖族聞之色變。 凡經她手的妖族,十妖九禿。 女魔頭放下狠話:終有一日,要去燒...
雲瀅是教坊司有名的美人,萬壽節上的一曲掌中舞豔驚四座,引得皇后兄長茶飯不思,一定要擡她入府做妾室 坊中姐妹人人欽羨,可雲瀅卻並不情願。 上輩子這個討要她的男人雖給了她錦衣玉食,可行事極爲卑劣,最喜歡作踐這等窈窕美人。 皇后向來仁和,但任憑這女子三番四次哀求也不願收回成命 這個美人容色傾城,將她留在宮中還不如送給兄長 眼瞧着皇后吩咐侍女將她送出宮去,外面忽然有人山呼萬歲,雲瀅咬了咬牙,最終賭了一把,將目光放到了九五至尊的身上 宮中的嬪妃都知道官家雖然待人寬厚,但最不喜後宮女子哭泣 可是漸漸的,御前稍有姿色的宮人都開始以啼淚妝爲美,爭相效仿 那罪魁禍首被他欺負得嗚嗚咽咽,“她們化啼淚妝同我有什麼關係,官家不過是想個新的由頭來欺負我罷了” 榻上的天子褪去了白日裏的清貴淡漠,他將美人的螓首輕擡,俯身一吻:“阿瀅哭得如此可憐,不妨再大聲些” 一開始,他只是看着這個淚眼婆娑的小姑娘有些心軟 後來他同樣有了卑劣的心思,喜歡日日將她弄哭,再將人哄回來 再慢慢地,她走進了他的心裏,成爲他餘生唯一的縱容與偏愛 * 陛下:朕捨不得她受別人的委屈,但偶爾又忍不住想把她欺負哭 阿瀅:陛下,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表面正人君子實際上的皇帝VS哭包任性偶爾還有點小心機的小腰精 陛下喜歡欺負人的屬性覺醒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