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早晨柯佳云下樓晨練, 被樓下站立如松的賀延霄嚇了大跳。
小區大門還沒出,柯佳云直接扭頭回公寓,見司婳正穿著睡站在冰箱前, 尋覓今日的早餐。
“婳婳, 你猜我剛才在樓下看見誰了?”柯佳云興沖沖的問。
“什麼啊?”司婳了眼睛。
昨晚半夜雨下得大,吵得沒怎麼睡好, 早晨肚子得無法睡, 才被迫醒來,這會兒正犯迷糊。
“賀延霄。”柯佳云看著的眼睛,急忙道:“賀延霄他站在我家樓下,肯定來找你的。”
“賀延霄……”拍拍腦袋,想起是有這麼回事, 不由得蹙起眉頭, 嘀咕道:“他怎麼還在。”
“啥?”柯佳云敏銳的捕捉到重點,“還在?你早就知道他在樓下啊?”
司婳點了點頭, “昨晚打電話說在樓下, 讓我下去見一面,我拒絕了。”
“昨晚!”又是一個關鍵詞,柯佳云掐住手指, “你的意思是, 他昨晚就到這兒,一直沒走, 等了一夜?”
從冰箱里拿出一罐松,聽到那句話,司婳面容微僵,“我不知道。”
“昨晚好像下過大雨。”柯佳云記得自己睡前已經開始下雨,后來睡得太死, 不知什麼時候才停,但剛才下樓見天地面還是的,那場雨持續時間應該不短。
司婳點頭,“是下過。”
時間還長。
觀神沒有半點心容的樣子,柯佳云不豎起大拇指,“婳婳,你真穩得住。”
前男友悔不當初站在友樓下一夜這種節只在電視上看過,賀延霄真倒霉,還遇上狗設定“罰站必淋雨”定律。可惜,賀延霄拿錯劇本,沒能打心儀的主角。
柯佳云自腦補一發,覺得賀延霄可憐又可笑。
司婳垂眸,手指在松罐上打圈,抿道:“我答應過言雋不會跟賀延霄見面的。”
跟賀延霄已經沒關系,但不能讓自己喜歡的人不開心,哪怕言雋不在這,哪怕他并不知道,也會遵守承諾。
無論那人等多久,都不會去見。
冰箱門合上,司婳放下罐子回房,拉開窗簾再看,果然見那人佇立路燈下。
實在想不明白讓賀延霄固執堅持的原因。
因為求而不得,所以念念不忘?
想起賀延霄用五年時間去懷念初,如今對離開兩年的“割舍不下”,的確是那個人能做出的事 。
可以想象,如果跟季櫻一樣回頭,也會像季櫻那樣被淡忘、被拋棄。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奇怪的人,永遠惦念得不到的東西,傷人傷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賀延霄欺瞞在先,他們甚至算不上和平分手,那人自己找是想讓心?心疼?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毫無怨言的圣母瑪利亞。
拿起床頭的手機,司婳出去向柯佳云詢問一番,撥出一通號碼,“你好,我想舉報A幢公寓樓下有人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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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司婳啟程回到景城,收整行李之后去了趟言家。
言正抱著團子在后花園曬太,見來,趕讓人把團子抱走。
“。”
老人家比這個當事人還張,非要換服再來見。
“婳婳回來了,可想你了。”見到孫媳婦兒,老太太整個人都神不,特別是看見司婳佩戴著送出的耳墜,心里更是歡喜。
前幾日言曦已經回到學校,因為腳傷不便,沒有回家,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里甚是無趣,平日跟老姐妹打打牌,眼睛又不利索,只能逗逗團子。
司婳陪在這兒單單是坐著都開心,老太太留吃飯,言雋也從公司直接過來。見老太太實在不舍,兩人又在言家留宿一晚。
現在已經不需要老太太費盡心力安排撮合,兩人就住言雋的臥室。老太太喜歡旁邊的小院,跟他們隔得遠,倒也很自在。
言雋的柜里逐漸多出屬于的,原本沒有的梳妝臺不知什麼時候添置,還擺著適合使用的護品。
沐浴后,司婳回到房間才想起忘了,坐在空調屋里雖然涼快,但也干燥。
現在言雋已經進去,只能等。
司婳坐在床上刷了把游戲日常,聽到靜,知道他出來,便毫不客氣的指揮男友充當搬運工,“幫我拿一下。”
言先生很快行,不僅幫拿回,還直接手幫拭。
司婳警惕的瞄了他一眼,不太信任他是單純的幫忙。
言先生十分淡定出的,用手指在背后抹勻,“你生日快到了。”
“哦,對。”還有一個星期。
言雋垂眸,手指在的皮上打圈,從肩頭逐漸往下,“今年去濱城過生日怎麼樣?”
“還要跑那麼遠哦。”
“不是喜歡海邊嗎?”
“那好啊。”反正就是坐趟飛機,趁沒有回公司報道前,再好好瀟灑一番也不錯。
事談妥,言雋的手掌停留腰間時故意撓,司婳又被逗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好心,你好煩……”
手去推,卻被言雋錮,這一場纏綿持續到后半夜,香汗淋漓。
第二天早晨起床,司婳被老太太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得臉紅耳熱,李嫂還特意為送上一碗大補湯。
司婳:“……”
真沒必要!
之后幾天,言雋大概是要騰出時間帶去濱城,一直很忙,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也不讓看。總說:“你在我旁邊,我會分心的。”
為了提高言先生的工作效率,司婳自遠離。
已經跟Anni重新聯系上,為回公司提前做準備,這次拿到結業證書和設計賽大獎歸國,算是鍍了一層金。
生日前兩天,司婳跟言雋一起踏上去往濱城的飛機,回到曾經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四季民宿,發現這里大變樣。
言老板的宗旨是,及時修繕房屋缺、更換新的家,到一定時間,裝修風格也需要翻新。員工來來去去換了一批,還記得第一次來到四季,那個活潑外向的小娜熱待客的模樣,如今是人非。
回憶著往事,眼前出現一抹悉的影,司婳睜大眼,很是意外,“小娜?”
“司婳姐。”小娜加快腳下速度,臉上掛著笑容。
們已經許久不見,跟對方的記憶停留在最好的時刻,難得重聚,很是歡喜。
一年時間,小娜本人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上不再是洗舊的裳,從頭到腳都隨時尚。小娜本就材高挑,這一年似乎又長了些,已不見小孩稚氣。
“你什麼時候回四季的?”
“最近有個拍攝,在海邊取景……”小娜回答時,低著頭。
司婳沒有懷疑,熱邀請一起過生日,小娜打趣道:“司婳姐現在可是四季真正的老板娘了。”
下午言雋又不知去哪兒辦事,把一個人留在四季,司婳閑得無聊,想約小娜出去走走,對方以工作為由婉拒,便只能自己出門。
從四季步行到海邊有段距離,途經轉角,司婳意外認出一個見過兩面卻印象深刻的人。
兩年前那個喜歡糾纏言雋的人,褪去花枝招展的打扮,穿著簡單樸素的外,懷里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
世事無常,那個人似乎已經嫁人,安于生活。
來到海邊,司婳下涼鞋,腳心踩在細膩的沙石上,一步一個腳印。
看到有幾個小孩蹲在路邊,撿石頭在沙灘上隨意畫,也跟著學,挑了顆長條的石頭,在平坦的沙灘畫出兩個簡筆小人頭。一男一,下的細沙泛起金芒。
海風迎面,手機鈴聲連續不斷 ,接到言雋打來的電話。
“去哪兒了?”
“海邊走走。”
“我過來找你。”
司婳直接發送位置坐標,在附近找個塊大石頭坐下。沒過多久,前方一道影落下,遮擋住眼前的。
來得倒快。
司婳心里想著,上最不太樂意,嗔怪道:“還說陪我過生日,一天都沒見到你幾面。”
“我錯了,保證明天給婳婳一個巨大生日驚喜。”男人手給一個擁抱。
“噢?言先生好有自信哦。”司婳雙手攀在他脖頸,雙一收纏在他腰間,言雋自然而然把從大石頭上抱下來,“那當然,別忘了我手里還有張王牌。”
“嗯哼?”
言雋豎起兩手指,提示道:“第二個禮。”
司婳當然記得。
去年在老家,承諾送言雋兩個禮,第一是代表打開心門的鑰匙,第二個是許諾言雋一個愿。
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違背道德,任何事,都會答應。
當然,主予以實現愿承諾的前提是,了解言雋的為人,那人提出的要求肯定不會很過分。不過從許諾到現在,言雋都沒有使用過‘第二個禮’的愿。
言下之意,如果生日驚喜沒能順利進行,他就會使用心愿禮。
司婳從現在開始期待。
兩人在沙灘待到傍晚,回去的時候經過Mercury咖啡廳,點了兩杯熱飲。
熱飲。
這是司婳據理力爭失敗得到的結果。
“這麼悶熱的天,你還要我喝熱的。”
“現在縱容你,到時候又喊肚子疼。”
“我沒那麼弱。”
唉,爹系男友就是這樣,總有不完的心,明明的經期還沒到,已經開始計算日子。
拗不過,只能安自己,好歹有杯飲料喝。
Mercury是言雋母親創建的,員工卻只見過言雋,說明言夫人已經許久沒來過。不僅店里員工沒見過真正老板,這個朋友也是,“還沒見過你媽媽。”
“婳婳很著急想見到媽媽嗎?”他故意拋出這種別深意的問題。
“才不是!”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讀出別的含義,司婳急忙解釋,“我就問問。”
聽說,言爸爸去世后,言媽媽就開始到各地做科研,有時候研究課題開始就會很長一段時間聯系不上。言媽媽上半年回過一次家,那時在國外,也沒能著面。
到現在,對言媽媽還很好奇,不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人?要多優秀,才能養育出這樣一對善良溫的兒。
“一直比較忙。”言雋握著咖啡勺輕輕攪拌,低聲輕笑,“不過快回來了。”
司婳捧著自己的杯子,不跟他說話。
到了晚上,司婳在曾經住過的房間翻箱倒柜,把言雋曾經送來的東西全部收拾整理。
去年離開濱城,在景城還沒有固定的居所,所有東西都留在這,想借這次機會帶回去。
“你看我找到什麼!”雙手舉起一本書擋在面前,晃了晃。
是言雋曾經送個那本收集上百種不同聲音的《萬聲》之書。
言雋微微側首,從書后探出半張臉,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聽完?”
“嗯,有點多。”
聽了大半,如果全部聽完還是需要很長段時間。
聞言,言雋手按下書本,手指在封面輕輕點了兩下,“慢慢聽。”
司婳著本子翻轉兩下,也沒察覺那句話中別的含義,“那我把它帶回去慢慢聽。”
“不著急。”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言雋牽著的手,進屋陪一起收拾整理東西,有時候拿起一個小件,都屬于兩人的共同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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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
病來如山倒,在外人眼中素來強健的賀延霄賀總,在會議室中暈倒,被送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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