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越溪和韓旭便去了那家店里,原本擺著那封印著蜃的銀制小香爐那,已經擺上了另外一個東西,越溪他們不得不詢問里邊的工作人員,這個小香爐去哪了。
“你說那雕香爐啊,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人買去了,你們來晚了。”古董店的工作人員對越溪和韓旭還有些印象,聽他們詢問便開口道。
越溪皺眉,問:“被人買走了?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那人臉上出為難的表來,道:“這……是誰買的,不是我不告訴您,只是這是客人的私,我們不能隨便暴的。”
越溪目了,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使出什麼手段來。
那邊韓旭走到中間的櫥窗前,手敲了敲櫥窗,道:“把這個拿出來給我瞧瞧。”
他指的正是上次他們在店里看見的那串翡翠手串,手串上珠子一共有十二顆,每顆鏤空雕著不一樣的花,因為用的是最好的帝王綠裴翠,價格實在是高昂,因而賣了好幾年也沒能賣得出去。
從櫥窗里取出來的翡翠手串在燈下閃著瑩潤漂亮的芒,韓旭抓住越溪的手,將手串戴到了的手腕上,然后捧著的手欣賞片刻,才道:“好看。”
越溪手白腕細,是十分適合帶點什麼東西在上邊的,如今這碧綠手串和如白玉的手一襯,有種讓人目眩神迷的麗。
“……你在這里工作,應該也是有提的吧。你說,我要是買下這手串,你能提多錢?”韓旭漫不經心的開口,似是隨口一提。
聞言,店里的工作人員雙眼頓時一亮,這手串價格堪稱天價,要是賣出去,是提,他就能分到不了。只是,眼前的人看上去這麼年輕,真能買下這麼這手串?
韓旭也不含糊,直接遞了卡過去,作堪稱干凈利落,一點猶豫都沒有,然后笑瞇瞇的問:“那雕香爐是被誰買了去,你可以告訴我們嗎?”
那工作人員做了這麼一筆生意,興得臉都紅了,此時聞言,自然是知無不盡的,盡數都跟越溪他們說了。
兩人從店里出來,越溪晃了晃手上的珠串,道:“花這麼多錢就買這東西,也太虧了吧?就算不這樣,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的。”
韓旭手將手串接了過來,笑道:“這玉珠用的是最好的翡翠,雖然因為切割,破壞了它的整,靈氣損失了一點,但是仍然不是其他的玉石能比的。我回去在這珠子上布下陣法,足以庇護師父安全,等我弄好了,再送給師父你。”
越溪卻道:“我不用什麼東西庇護,除了你,沒有人能打得過我,更別說欺負我了。”
心里嘀咕著,的安危,哪里需要別人庇護,韓旭這是在懷疑的本事嗎?
韓旭笑,道:“我就是想送點什麼東西給師父你,師父不喜歡嗎?”
越溪眨了眨眼,道:“喜歡的。”
韓旭笑:“那就好……等我弄好了,再給師父。”
兩人從店里知道了將那蜃買去的人的名字,那是店里的老客戶了,所以店員很有印象,以為越溪他們是對那小香爐興趣,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就將那人的地址告訴了他們。
“朱昌明,家住……桃源街!”
桃源街那邊聽說在以前種了一大片桃花,一到春天滿是春,桃花艷,所以才有了桃源街這個名字。如今這街的名字沒變,只是沒有那麼多的桃花了,但是路兩旁還是栽種了不的,到了春天十分漂亮。
“……這是梅花花瓣嗎?”一踏進桃源街,越溪就咦了一聲,出手去,一朵的花瓣落在了的手中。
這街上,漫天花雨,皆是這的花瓣。明明已經是春天,可是這花瓣飄舞著,倒是像是春天一樣。
一朵花落在手里,韓旭道:“不是梅花,是桃花。”
這下,越溪覺得更奇怪了,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桃花是開在春天的,這可是冬季,哪里來的桃花?”
韓旭手將花瓣拂開,不甚在意的道:“誰知道呢?現在的人科技發達,讓桃花在冬天開也不是沒辦法。哦,到了,應該是這棟樓了……”
兩人順著地址來到了朱家,開門的是朱昌明的妻子,臉上的表看上去有些愁苦,知道他們是找自己丈夫的,道:“我家老朱現在不在家,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韓旭上前去,笑道:“朱先生上次買了一個小香爐,我們對這個香爐很興趣,所以想問問朱先生愿不愿意割。”
韓旭修佛多年,氣質溫和無害,剛才還有些警惕的朱夫人見他眼里警惕之淡了些,道:“……你們晚上再來吧。我家老朱現在不在家。”
越溪往門里看了一眼,里邊似乎有一種不詳的氣息傳來,的目又在朱夫人臉上仔細看過。
“朱夫人家中是不是有些不太平?”突然開口問。
朱夫人目疑的看著。越溪道:“我看朱夫人印堂發黑,接下來,怕是有命之憂啊。”
朱夫人:“……”
“神經病!”丟下這麼一句話,手直接把大門關上。
越溪:“……”
看向韓旭,道:“我說實話還不信了,氣都快被吸干了,我看還完全沒有察覺到了。”
韓旭眼里帶著笑意,道:“師父你這麼說,很像那種坑蒙拐騙的騙子啊,也難怪朱夫人這樣了。”
“是……是嗎?”
越溪嘀咕著,手直接把門給推開了——這門想攔住他們還是不可能的。
剛把門關上,心里還在吐槽著今天遇到了騙子的朱夫人聽到自家大門打開的聲音,扭頭一看,表頓時就變了。
“你……你們是怎麼進來?”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目警惕的看著越溪他們。
越溪看了看門,道:“當然是開門進來的。”
一走進屋來,一道吼聲在耳邊響起,韓旭道:“這東西,看來真是把這里當自己的巢了,朝我們展示它的主權了。”
朱夫人心里張極了,大聲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是要錢嗎?錢我可以給你們,但是希你們不要傷害我。”
越溪:“……”
“我們不是室搶劫……朱夫人可聽說過最近桃源街很多人長睡不醒,甚至在睡夢中死去的事?”問。
話題跳得太快,朱夫人有些沒反應過來,越溪的話在大腦里循環了一遍,才道:“聽,聽說過,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越溪走過來,道:“朱夫人怕是有許久沒照鏡子了吧,你就沒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嗎?”
聞言,朱夫人心里疑,越溪已經手拿了一個鏡子遞給,讓看看現在的模樣。
朱夫人驚疑不定的看著,慢慢的低下了頭去,看見了鏡中的自己。
鏡子里的人一張臉毫無生氣,臉蒼白,在眼底下還有濃重的青黑,好像許久沒有睡過一樣,甚至連臉頰兩邊的都干癟了下去。
朱夫人手自己的臉,驚恐道:“這……這是我?我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雖說年紀也不算小了,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保養得當,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可是鏡子里的那張臉,蒼老得過分了,也慘白得讓人害怕了。
朱夫人明明記得早上照鏡子,自己看起來還是好好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變了這個樣子?
越溪問:“你最近飯量是不是越來越大,還越來越容易?”
朱夫人使勁的點頭,這段時間的確是這樣,飯量不僅變大了,還特別容易到。此時看著越溪的目完全變了,不再是警惕,而是像是抓著一救命稻草,追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這樣子?”
“你這模樣,是被邪吸取了氣所致,因為氣消失太多,所以你才容易到……我剛剛說過,你印堂發黑,短時間,怕是有命之憂,我這話可不是在唬你。按照你氣消耗的速度,很快的,你就會和那些得了睡癥的人一樣,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越溪慢言細語的道,語氣平靜,可是聽到朱夫人耳里,卻猶如一個驚雷。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朱夫人期冀的看著越溪,問:“你說我被邪吸取了氣,那……那個邪……”
“那個邪……就在你家里,名喚蜃!”越溪接過的話。
朱夫人的抖了一下,被嚇到了,看了看四周,恨不得拔就跑,立刻離開這里。
韓旭手揮了揮,蜃這東西,經常會吐出一種做蜃氣的東西,蜃氣可以變換各種東西,一般人所見的海市蜃樓便是蜃氣所化的。而現在這個屋里,就全是蜃氣。
韓旭道:“蜃吞夢,那些所謂的睡癥,看上去就和睡著了一樣,但是就是不醒,這就是蜃做的。蜃將他們拖夢境之中,吸取他們的氣,一旦氣被吸了,那人自然也就死了。而蜃,便存在在你丈夫買來的那個香爐之上。”
“那個香爐?”朱夫人腦海里閃過一個景象,對那個香爐印象很深,因為買回來的第二天,自家丈夫就十分興的跟說得了一個大寶貝,放在書房,就差供了起來了。
朱夫人道:“那東西平時被我丈夫擱在書房的,書房上了鎖,我也進不去。說起來,自從買來那個香爐,我丈夫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原本書房是能進的,可是就是買來香爐沒多久,丈夫就把書房給鎖起來了,說是害怕別人進去把香爐給到了。原本以為這只是丈夫太喜歡那個香爐的原因,可是現在想來,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書房嗎?朱夫人能帶我們去書房看看嘛?”越溪問。
朱夫人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們跟我來吧,書房就在樓上,不過鑰匙在我丈夫那里,沒有鑰匙也進不去。”
“沒鑰匙也沒關系……”越溪說著,手握住了書房的門把手,然后輕輕一擰,書房的門瞬間就開了。
朱夫人:“……”
剛剛,他們就是這麼打開家的門的?這是有什麼技巧嗎?
朱夫人心里嘀咕著,帶著越溪走進了書房,書房靠著左邊墻的位置放著一個陳列架,上邊擺著各種古董。
“我老公就喜歡擺弄這些,那香爐我也不知道他放到哪去了。”
正說著,他們背后傳來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干什麼?!”
越溪扭頭,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表沉而可怕,瞧著甚至有幾分滲人,越溪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人?
“老公!”朱夫人立刻了一聲。
朱先生大步走過來,他冷冷的看了越溪他們一眼,質問朱夫人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你進我的書房嗎?你還帶著外人進來?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朱夫人開口就語塞了,說起來,還不知道越溪他們什麼了。
韓旭笑道:“我韓旭,這次前來,我們是為了朱先生你手上那個蜃銀制香爐。”
蜃銀制香爐?
朱先生目變了變,他神沉的道:“什麼銀制香爐,我聽都沒聽說過!我這里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快請回吧。”
“氣都傷了大半,再這樣下去,你最終會氣枯竭而死……”越溪瞇眼,在朱先生上掃過,嘆道:“你倒是膽子大,竟然敢以供養那東西,倒是更加滋生了它的邪氣。”
這位朱先生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可是實際上卻是氣兩空,他以去養那蜃,蜃靠著他的逐漸壯大,邪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