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這時候才真的篤信,他的確傷的不輕,連抱著從客廳到臥室都無法忍。
墨時謙把放下后,繞過床尾從那邊回到了床上。
躺了十分鐘后,腰傷果然因為抱著重而加深,已經痛得睡不著了。
他閉著眼睛,手了,了一會兒后停了下來,靠近了側臥的人一點,拿起的手……用的手代替他自己的。
微涼的手指,其實沒他自己會掌握力道。
但那教人迷。
池歡閉著眼睛裝睡,手被他擅自拿去用。
“……”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歡困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只剩下幾分意識時,朦朧中覺男人的在親吻,眉眼,臉頰,瓣。
他作很輕,也就沒管他了,放縱自己進了睡眠。
…………
第二天早上。
池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纏著男人。
一怔,正手忙腳的要松手,男人略帶郁的聲音已經響起了,“醒了?離開我的腰。”
池歡立即爬了起來,對于自己主手腳并用的纏著他,很是訕訕的尷尬。
但是很快,就板著臉抿質問道,“我明明是睡沙發的,怎麼跑到床上來了?”
“你何止跑到床上,你爬到我上來了。”
“……”
“肯定是你半夜把我弄到床上的。”
“我可沒有讓你爬到我上死抱著我不肯撒手。”
也難怪墨時謙怨念頗深。
池歡往常都是抱著泰迪熊睡的,就算外出拍戲或是趕通告睡在酒店里,也會抱著枕頭睡,總而言之,習慣睡覺的時候,抱著什麼。
但他不一樣,他這些年習慣的就是一個人睡,邊沒有任何存在。
有個池歡他不說能不能接,至是一時間不能習慣的,尤其是——
半邊子都在他的腰上。
溫香一玉在懷,他被鬧醒,然后鬧得一火焚,好不容易火熄滅了,又被著傷。
一個晚上就沒怎麼睡覺,偏看睡得香甜。
他的傷又加重了。
池歡下了床,看著他的臉就知道他睡得不怎麼好,心也不太好,撇著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是把你當我的泰迪熊了,我就說怎麼抱起來沒那麼舒服,得硌手。”
墨時謙面無表的看著。
池歡沒搭理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漱。
忙了老半天,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以進去的姿勢坐在那里,沒有波瀾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臉的郁和怨念。
像個鬧脾氣,等著哄的孩子。
還是走了過去,“你不會下不了床連洗漱都弄不了吧?”
男人不吭聲。
池歡聳聳肩,“我可不會伺候癱瘓在床的重患,你如果真的下不了床,打電話讓人抬你去醫院吧,別指我照顧你吃喝拉撒。”
墨時謙掀開被子了下了床,從容不迫的將上的睡了下來。
“墨時謙我不準你在我家著,上面下面都不行……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睡罩了個正著。
等把服扯下來,他已經從邊走過,朝浴室里走去了。
那背影還頗帶著怒氣。
看著他的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口,臉上的神寡淡了下來,落下層層的落寞。
…………
早餐是池歡自己做的,搭配的營養均衡的早餐。
墨時謙自始至終就沒說話,池歡覺得他頗有一種……你不哄我就不理你的意思。
難道很想理他?
難道不是他死皮賴臉的要待在家?
難道不是他自己半夜作死的把抱回去的?
還發上脾氣了。
男人俊的臉沉沉的,下顎的線條繃著,看上去就是沒有表的冷漠。
邊撕著吐司慢慢的喂著自己,邊抬眸看著他完的側臉,邊不經意般的問道,“你妻子沒給你打電話麼,去黎的話,現在也應該到了吧。”
墨時謙瞥都沒瞥,淡淡的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沒人教你麼?”
池歡,“……”
…………
早餐后,池歡收拾完看到男人蹙著眉頭坐在沙發里,手指把玩著泰迪熊,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可還是從他細微的表里察覺到他的不適和忍耐。
走了過去,“你就準備一直賴在我家?”
“養傷。”
“哪有你這麼養的,嚴重的話就去醫院看看,或者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淡淡的,“我喜歡這麼養。”
“……”
墨時謙著隔著一張茶幾距離的人,抬手招了招,“過來。”
池歡站著沒。
他道,“被你了一個晚上,過來再幫我一。”
還是走過去,在他邊坐了下來,手給他著。
墨時謙看著垂著的小臉,專注而乖巧。
給他一種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歡皺著臉蛋甩著自己的手腕,“不了,手酸。”
他嗯了一聲,又道,“還是痛。”
“我手酸,你自己。”
男人淡淡的,悠悠啞啞的道,“你來吻吻我,可能就不痛了。”
池歡,“……”
抬眸剛想說話,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眼睛里,如不見底的深潭,正著。
池歡一下就站了起來,撇著道,“那你繼續痛著吧。”
說完就撿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去了書房。
推開落地窗,讓秋初早上的涼風吹了吹的腦子,才深吸一口氣,又撥通了風行的電話。
那端的聲音是始終如一的懶散,“又怎麼了?”
“墨時謙的腰傷好像加重了。”
“嗯。”
簡單一個字,再明顯不過的敷衍。
“你帶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吧。”
“需要的話,他自己會找的。”
池歡皺了皺眉,“他需要,但沒找。”
風行在那頭,忽的低笑了下,“他的傷他自己不急,你著急什麼?”
抿著,沒說話。
“你就這麼喜歡他?你很喜歡他……是吧?”
“他的傷一天不好,就一天賴在我這里,我當然希他早點好。”
“他不找醫生不就是要拖著傷好賴在你那兒,池歡,你要是不喜歡他早就鬧得飛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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