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半真半假輕描淡寫,以至于池歡本分不清說的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隨便說說。
池歡一臉荒唐的看著,好笑的問,“你們總不會是想分割墨時謙的財產,所以才想利用我勾引他……就算他出軌了你們也不過是雙雙出軌,誰先誰后還不一定,何況如果真的曝出來,掌握輿論的永遠是Clod一Summer,你們能怎麼樣?”
夏棠棠端起稍涼了點的清茶,輕輕抿了一口,“那就是我們之間的事了,池小姐不必費心。”
池歡,“……”
談判顯然失敗,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池歡站了起來,抬腳就準備走人。
幽幽的嗓音在后慢慢的響起,“池小姐之前割腕自殺,真的是因為沒法忍跟Simon在一起嗎?”
的腳步就這麼頓住了。
長發從肩頭落下,掩住半邊的臉龐。
“如果他離婚了,你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嗎?”
“他離婚也不會娶我的。”
“如果他愿意娶呢。”
池歡閉上眼,扯了扯,“他不我了,怎麼會娶我。”
“池小姐……我聽說那位梁小姐是Simon的青梅竹馬,跟他有婚約在先,但后來上了別人,Simon也沒說什麼,當初沾上毒癮雖說是因為Simon,但他當時也解決了,可以說,后來的事跟他其實沒什麼關系了,但他如今也算是不計前嫌……你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就獨獨對你置之不理,甚至連你的一照也毫不關心呢?怎麼說,你們前段時間還有水緣。”
為什麼?
怎麼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
池歡回頭看著低頭喝茶的人,“你在暗示我什麼?”
臉上仍然只有微微的笑意,看著溫,但毫的不顯山水,“有麼。”
…………
三樓是客房。
梁滿月被按住后,不知道醫生用什麼方法讓安靜了下來,要見唐越澤,悠然要走,可男人又不肯,于是尷尬的三個人都被關在了一個房間里。
池歡也沒進去。
三樓走廊的盡頭,站著男人頎長而孤寂的形。
在梁滿月住的病房外站著看了他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被拉開的玻璃門外,是個不大的小臺。
站在這里,能看到滿天火燒般的晚霞,能吹到夜幕來襲時的涼風,也能看到花園里擺著歐式桌椅的草坪。
視野開闊,舒服,莫名適合孤獨。
他指間仍然夾著一煙,已經燃到了一半。
“墨時謙。”
男人聽到他的聲音,還是轉了。
他看著,勾起角笑了笑,青白的煙霧讓這張英俊的臉顯得格外的神深沉,但眉眼卻沾上了幾分邪意,“歡歡,你不會是發現自己后悔鬧著要跟我斷,所以最近才想方設法的在我面前臉?那就真的可惜了你白挨的那幾刀了。”
他又歡歡……
自那次在醫院分手后,他不是池歡就是池小姐。
夕已經落下了,現在只剩下一片暮。
池歡直直的看著他的臉,直接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墨時謙著煙,隔著薄霧看著,但沒出聲。
“梁滿月連你的人都不算,你還縱容你老婆在外邊兒養人,我就算是當年甩了你,也沒比們差吧?你為什麼偏就對我這麼薄寡義的?”
他吐了個煙圈,淡淡的問,“這就是你這些天糾纏我的理由?”
“誰糾纏你了,我說了我只是先拿回我的……”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男人輕描淡寫的打斷,“你想知道為什麼的話,就來勾引我吧,靳司寒不是讓你勾引我,作為拿回照片的換?”
池歡怔住,不懂他的話鋒怎麼就突然變了。
“什……什麼意思?”
男人直起了倚在欄桿上的軀,叼著煙從的側走過,在肩而過的時候頓住了腳步,抬手取下煙夾在指間,朝臉上噴出一口煙霧,“你不是說我對你薄寡義,連滿月都不如,既然如此,那我給你一個勾引我的機會,你心里平衡了?”
池歡抬手不悅的扇著他噴過來的煙霧,“勾引你的機會?勾引你還要機會?”
他瞇著眼睛,英俊的臉上溢出一層淺淺的笑,低低沉沉的道,“滿月的確連我的人都不是過,所以我對沒意見,幫是看我媽的面子,你就不同了,我過你,又被你傷過自尊,前一陣兒你還說我惡心,孽都是你自己作的,你現在想回來求我幫忙,好好表現一下難道不是應該的?嗯?”
“我……”
蹙著眉頭,想說話,可是看著他深暗的雙眸一時間徹底的忘詞了,呼吸都有些氣短。
可能是距離太近了,這男人惡劣的朝噴煙霧的時候,就低了頭,何況今天高跟鞋都沒穿,站在他跟前比平常還要矮上一大截。
能聞到那混著尼古丁和煙草味道的男人氣息,很清冽,又濃厚,包裹著的嗅覺。
“時謙……”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這莫名到難以形容的氣氛。
梁滿月原本是來找墨時謙的,池歡的形太小,站得位置和男人的遮擋從走廊的角度看不到的存在,等走到這小臺上才發現上面站著兩個人。
是看上去隨時要接吻的兩個人。
也不怪誤會或者產生這樣的錯覺。
是這晚霞落寞前最后的照耀,不涼不暖的空氣產生的溫度,眼神的對視,還有男人低著頭人仰著臉的姿勢。
尤其從視覺上看過去,他們從外形上原本就般配得刺眼。
尤其是孤男寡在這麼角落的地方待著,又是有舊的孤男寡。
除了,讓人沒有第二種想法。
梁滿月就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墨時謙竟然還會跟池歡這個人有什麼牽扯。
冷冷的看著池歡,毫不留的諷刺,“池小姐,雖然我五年前就知道你這個人涼薄冷,但我也真是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厚無恥到了連有婦之夫都要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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