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然皺了皺鼻子,“?你說的是歡歡?”
“嗯。”
除了歡歡,這個男人也的確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來找了。
這葡萄酒的味道貌似不錯,忍不住多抿了兩口,然后放下握住的杯子,抬頭正了正臉,道,“我不知道我了不了解,歡歡……不像我這麼好了解。”
墨時謙眸深如海,暗沉,抿著薄,沒有出聲。
寧悠然慢慢的斟酌著道,“十四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媽媽選擇跟后來的丈夫去了國外發展,基本對不聞不問,爸爸呢,整天忙著應酬工作和各種各樣的人,除了給足夠富的質……生活上也不太關心。”
這些,他都知道。
“我問的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
寧悠然笑了下,聳聳肩,沒直接回答,反而是接著之前的話繼續,“所以呢,雖然看上去黏膩任**撒,但可能是一個人久了,自己的事,一般都是報喜不報憂,尤其越大的事,就算問起來也總是輕描淡寫幾句話帶過去了。”
的確是這樣。
墨時謙緩緩淡淡的道,“說,曾經被封殺,窮困潦倒過。”
“你不知道嗎?”
“知道,但不夠清楚。”
在江城的時候,他就派人調查了池歡這些年的生活,但這樣調查出來的結果很略,基本就跟委屈的說了一句曾經很窮差不多。
被Clod—Summer封殺,打了兩年司,為了付天價違約金掏空了所有存款,又接不到工作,很快就賣掉了名下所有的房車,甚至是包包珠寶所有能換錢的奢侈品,以此為生。
他沒喝酒,點了一煙,夾在指間,“住過廉價出租屋,幾百塊一個月的那種,又舊又破晚上還有老鼠爬,賬戶里有九億,為什麼不?”
寧悠然瞪眼,“九億……不是沒了?”
墨時謙冷然的看,“將近十年的閨,你對還真是一無所知的厲害。”
風行見他約了幾分怒意,視線飄了過去,“行了行了,半斤八兩,你還有臉兇人家,你要是那麼了解,怎麼會剛和好就被踹了。”
寧悠然認識池歡滿打滿算肯定有十年,但他認識池歡,十年也就差了一連個年頭。
只是,中間有五年的空白。
寧悠然倒沒在意他的脾氣,撓撓頭道,“拿了一億給我爸,說是補償我們家,其他的……我以為還給你們家,或者捐給慈善了。”
那些錢,這些年就沒有存在,自然是默認為沒了。
也覺得池歡肯定是不會花的,但沒去考慮怎麼理了。
墨時謙怒意更深,“拿了一億給你們家,住那種臟差的破地方你不能接濟一下?”
寧悠然,“……租房的錢就是我借……借給的。”
“你不會多拿點?”
風行,“……”
他沒見過這種能理直氣壯的質問被借錢的對象,你怎麼不多拿點這種厚無恥的人。
寧悠然也委屈的,“問我借五千,我拿了一萬給,后來我去找我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讓退了重新找或者跟我一起住,也不肯……我能怎麼辦。”
池歡向來比有主意,自己的事都拿不定主意怎麼可能替池歡拿。
要說借錢的事當初賠違約金的時候他們家毫不猶豫的給打了幾千萬。
“你跟唐越澤住,怎麼跟你一起住?”
“……”
風行了眉心,話將話題強行拽回軌道,“你到底是來請教人家閨的,還是來質問人家這些年對你人好不好的?”
寧悠然脾氣好,不計較他這破態度,“你想跟我了解歡歡的事?什麼事?”
男人半闔著眼睛,“所有。”
“……”
你到底知不知道何謂正常的流?
想了想,突的謹慎的道,“你忽然這麼想了解歡歡的事干什麼,你們上次在醫院不是已經掰了嗎?你不會還想給你當小三吧,你是想死?”
墨時謙看著,聲音突的沙啞了,甚至有著不合時宜的喑啞笑意,“死?”
“你已經得割脈了。”
男人一字一頓,低啞清晰,“可我。”
“當然你,要是不你你能得傷害自己?”寧悠然看著眼前俊冷然無可挑剔的臉,忽然明白了過來,遂輕輕的笑了,“你是不是到今天還不知道,為什麼會拿刀傷害自己?”
明滅的煙火,煙的盡頭已經有一截灰白的燼,悄無聲息的落在男人名貴的西上,空氣流過時,便散了。
寧悠然面容冷了下來,“因為你,卻又貪跟你在一起的覺,你當人,不愿意,可既敵不過你的勢力,又敵不過心里的弱,不能原諒這種弱,所以只能找個辦法自我懲罰,聊以安不安的良心。”
…………
墨時謙的車停在池歡公寓樓下的時候,剛好接到書打來的電話。
他將車熄了火,拿起手機接了下來,“什麼事?”
“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您……”
他瞇了瞇眼,淡淡道,“一件事要不要告訴我也不知道,明天就可以遞辭職信了。”
書忙在那邊道,“是池小姐的事。”
“說。”
“今天有人跟我,章延找池小姐拍他正在準備的新電影……那本子好像……尺度大。”
“接了?”
“不知道,好像沒答應也沒拒絕,說過幾天才回復……咳咳,經紀人讓我跟您說,趁著現在還沒準備接,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以如今的咖位,沒必要接。”
墨時謙瞇長了眼,沒聲,語氣不變的淡聲道,“還有什麼事?”
“沒了沒了。”
…………
門鈴響之前,池歡結束跟朱珠的通話。
背靠在臺的欄桿上,吹著夜幕降臨的晚風,“過兩天替我推了這個電影。”
朱珠微詫,“你想清楚了?”
池歡挑眉,“需要多想?”
朱珠松了一口氣,“我就怕你來個為藝獻……”
“獻也有限度,我俗人一個,你見過混到我這個份上的影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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