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楓看了眼手里的東西,眼底浮出些嘲弄,又苦。
池歡每次不著痕跡拒絕他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個人在男關系這件事上清晰又果決,任何瞎想的空間都不留于人,連每次探帶的都是客套到無禮的水果,鮮花。
為什麼就著一個已婚男人呢。
他還聽說為那男人割脈了。
池歡從進來開始便掛著微笑,跟寧悠然對視了一眼,但很快就過,走到病床邊,將帶來的東西將其他堆著的探禮放在了一起,“傷口好點了麼,還會痛嗎?”
尹承楓還是回答了,“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特別不……”
“不好意思,”尹承楓扯了扯,看著,“你每次來都得重復這句話。”
有些尷尬。
池歡抬頭了頭發,無意識的緩解尷尬作,笑的幾分訕訕,“沒辦法,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特別抱歉。”
尹承楓盯著看了一會兒,低笑著道,“因為你還是著他?”
寧悠然,“……”
唐越澤,“……”
場面完全陷尷尬。
寧悠然默默站在唐越澤邊,扯著他襯衫的袖子玩,男人瞥一眼。
一陣死寂后,池歡輕輕的道,“尹,你別這樣。”
尹承楓嘆了口氣,“我就是不明白,這些年雖然有越澤護著你,所以蘭城基本沒人敢強行你,但娛樂圈的名利你都過來了,為什麼就是走不出一個前男友。”
唐越澤雖說免于被擾,但也僅止于此,其他的機會是自己爭取的,就是自己賺到的。
他對池歡深種的確談不上,畢竟面沒見過幾面,寥寥說過一些話,但遠不到推心置腹,談何深種。
他只是想不通,不理解,所以好奇,再加上為人讓他產生的心,以及被個已婚男人糟蹋的惋惜,混合在一起生出了現在這種強烈的緒。
池歡放下東西后,往后退了幾步,“你別把我說的或者想的這麼……”找不到準確的用詞,頓了幾秒后淡淡的笑,“名利我不是過來了,我只是賺到了,我也一直相信,我能賺到。”
這幾年其實不是相信能賺到,只是……
太需要能讓為之斗的東西存在,能與比肩的,無非就是夢想,它集中的注意力,讓再無暇傷神。
尹承楓又沉沉的問了一句,“他會娶你嗎?”
如果他問墨時謙會不會離婚,還能點個頭。
會不會娶……他真的沒說過呢,連這趟回黎他也就在飛機快起飛的時候才意思意思的通知了一下。
沒回答,雖然神淡淡,但難掩深那點黯然。
還是寧悠然終于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池歡的手臂出聲,“歡歡,我們不是要去看話劇嗎?應該走了吧,不然要遲到了。”
池歡抿,朝尹承楓笑了下,“你好好養傷,我跟悠然約好,就先走了,等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
過段時間再來看,無非是敷衍而已。
…………
寧悠然跟池歡離開了。
唐越澤翹著長坐在沙發里,不不慢的道,“你別想了,死心吧。”
“你是覺得那男人會離婚娶,還是我完全不是的菜?”
“他倆當年分開就是豪門狗棒打鴛鴦,一個恨難平,一個愧疚難忘,面就能著火的那種,墨時謙那個老婆我見過一次,看著溫賢淑,可那雙眼睛,除了對著兒,看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清清淡淡的說著,最后兀自的笑了出來。
尹承楓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我聽我媽八卦那些豪門狗集的時候,聽說起靳二前腳剛獄,后腳他朋友就速閃電嫁給了墨時謙,我看那人……寡涼又執拗。”
拋棄因自己獄的男友馬上另嫁高門,除了虛榮勢力,似乎沒其他其他理由了,但那位總裁夫人任何雜志都嫌提起,毫無曝率,圈人提起就是——深居簡出,際極其單薄,從未公開面,相當神。
說錢權,實在不像,連那天穿的服,雖然不差,但跟總裁夫人這個份不太符。
尹承楓眉頭狠狠一皺,“你是說墨時謙跟他老婆的關系本來就不正常?”
唐越澤輕輕聳肩,漫不經心,“誰知道,我只知道池****他的不行,因為當小三太負罪,還割了自己的手,但前幾天又跟他一起去江城了。”
…………
池歡下午跟寧悠然一起看了一場幾個小時的話劇,然后晚上兩人一起吃晚飯,晚飯后去江邊散了散步,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唐越澤過來接人,自己也驅車回到公寓。
洗完澡捧了本書靠在床上看,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看手機。
明知道那男人這個時候估計還在天上飛著,總下意識的想看看有沒有他的來電。
真的遲早要被這混蛋嘔到死。
犯了錯還不來哄,吵個架還馬不停蹄的飛去黎。
就想讓表現的很他,他有表現的很嗎?
越想越生氣。
悠然今天在江邊散步的時候還勸了,“歡歡,既然他已經離婚,你又還他,有些認知你還是要擺正清楚。”
“什麼認知?”
“你們之間隔了五年啊,不是說和好了就能馬上鏟平這樣的距離,五年的時間,他會有變化,你也會有,你們會猜忌彼此的,你不篤定他愿不愿意娶你,他大概也不知道你他到哪一步……他昨晚來問我你的事,不知道在你面前是怎麼表示,他當時反正蠻……我覺得他蠻自責蠻心疼你的。”
只是墨時謙那張臉,心如何波濤洶涌,臉上也最多只有微微的波瀾,更別提在這個不相干的人面前表現出什麼。
自責跟心疼嗎?
突然想起那聲sorry,聽的時候,就覺格外的不一樣。
池歡看著天花板,在安靜的臥室里嘆著氣,可他除了晦的說上這麼一句抱歉,其他的都沒再提啊,還不帶通知一聲的去了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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