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如此嘲諷的語氣,墨時謙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沉,“池歡。”
“還兇是我吧?”
墨時謙往邊拷過去半米,調整著呼吸,又將語氣放緩了許,“沒兇你,歡歡,”人在這種時候尤其敏銳,即便是態度稍有不妥,也是錯上再加一筆錯,“你別想那些七八糟的,我跟什麼都沒有。”
池歡面無表的看著他。
姿態冷靜,卻又如輕薄的刃,寒芒鋒利。
不說話的意思很明顯,等他解釋。
男人無意識的著自己的眉心,這代表著他到頭疼。
幾秒后,他薄了,還是出聲了,“四年前有次參加晚會,我喝多了……”
池歡挑起眉,冷冷的問,“你經常喝多?”
“沒有。”
事實上,那幾乎是他屈指可數的一次醉酒,而且是醉得最厲害的一次。
“那晚為什麼喝多了?”
“……”
為什麼……
池歡見他不回答,手指都攥了,嗓音更冷且帶上了譏誚,“別跟我說什麼酒后,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歲,不相信酒后這種屁話,你是在晚會上看上了,所以拿喝醉了當借口睡了人家吧。”
墨時謙眉頭一皺,“沒有,”話落后他立即意識到沒有兩個字表達的否認指定對象不明,于是跟補充道,“我沒跟睡過。”
池歡看著他俊的臉,一聲冷哼。
如果不是剛才在餐廳親耳看到他跟說謊,這個男人說什麼,基本都是相信的。
勾著嘲道,“睡了就睡了,既然跟你棠棠是形婚,沒有以及經濟上的一切來往,你跟我說你需要人紓解你的生理,我也不會揪著你的過去不放。”
墨時謙臉黑了黑,“我說了我沒跟睡。”
“你沒跟共一室一整晚?”
“……”
墨時謙出手,一只手落在旁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則落在的側,這樣的姿勢就等同于被圈他的懷中。
池歡瞥了一眼,想拍走他的手,但還是忍住了。
他離近了點,純男的氣息也愈發濃厚的包裹住了,嗓音低低沉沉的,“那晚我喝醉了……扶我回房間,然后跟我待了一晚上,”他頓了片刻,看著的眼睛,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沒什麼可信度,于是語氣不自覺的變得誠懇了起來,“我醉得厲害,倒床就睡了,沒跟發生任何事。”
池歡不冷不熱的道,“墨時謙,你認識我也快十年了,怎麼,覺得我很好騙是吧?”
墨時謙,“……”
男人語氣頗為委屈,“歡歡,每個字都是真的。”
“第一,為什麼要扶你回房間?那種晚會上想結你的人很多的吧,沒有服務生麼,你沒帶伴麼,沒書麼,怎麼就一個跟你沒任何業務關系的人扶你回房間那待一整晚沒人打擾?”
墨時謙了,沙啞的道,“那晚,一直在跟我說話。”
“是聊天聊得很愉悅,讓別人都覺得你們相談甚歡借著酒來一炮所以無人打擾的那種,是吧?”
墨時謙,“……”
池歡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能跟你聊天,說明你怎麼都算是喜歡的麼,剛才你們也聊的很歡呢,讓你去機場接我你都不肯去。”
“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你跟我都聊天都憋不出幾句都是我在說,不喜歡你跟一直說說說?”
“因為來跟我搭訕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你,”墨時謙幾乎是接著最后一個音節,以一種像是將的話打斷了的架勢回答,嗓音更啞了,“聲線有點像你,說話的調子也像,我就默許一直在我旁邊說話,但是想起你心不好,所以喝多了。”
那人跟他搭話的時候,他就喝了點酒,但沒醉,
三分酒的作用,明知道那人是想接近他,他還是舍不得那恍惚間聽上去很像的聲音,輕快嗔。
但那時的他,想起池歡,就是徹骨濃稠的抑郁跟不甘,所以一杯一杯的喝酒。
平常,他最多幾分醉意,幾乎不會醉倒失去意識。
池歡聽這話,怔愣了好幾秒,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呼吸有點,心也有幾分復雜。
但即便如此,臉還是極冷的板著,“我對你過去的五年里跟其他人的屁事沒有興趣,我就問你今天是怎麼跟勾搭上的,還背著我跟吃飯。”
墨時謙低眸看著,薄抿一條直線,
池歡想到了什麼,不溫不火的道,“你不會是被拍了一視頻,被威脅了吧?”
男人聲音終于高了三度,已經有些惱怒了,“我說我沒跟睡。”
“你都醉死了你還知道有沒有跟睡?說不定啪的很愉快呢。”
“池歡!”
對于男人的怒意,池歡輕描淡寫的很,“還說不定灌醉你把你給強一了。”
他盯著俏的臉蛋,沉沉的道,“你再這麼怪氣我現在就把你給強一了。”
池歡面無表的看著他,“你再兇我試試。”
墨時謙,“……”
他還是放低放了嗓音,抬手托著的下,“就算喝醉了,做過還是沒做過我心里有數,嗯?”
池歡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像是在分辨他話里的真偽。
過了半分鐘,突然出手,“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
“你看手機干什麼?”
池歡眉挑起,“我以前看你手機,你可是問都懶得問呢,不會是這次有什麼忘記銷毀的東西了吧?”
墨時謙看著,薄抿得更了。
池歡本是隨口一說,但男人這細微的表現變化還是沒有逃過的眼睛,臉起了變化,又冷了幾分,“四年前你因為聽說話會想起我,跟待了一晚上,你別告訴我,你最近也是因為想我想的,所以找了個替來代我陪你。”
替兩個字,極盡冷漠跟諷刺。
池歡說的很冷靜,語氣更是尖銳得極攻擊力,但的腦子里早就了。
他怎麼能這麼樣呢,墨時謙,他怎麼能這麼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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