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咬著吐司，抬眸看著他英俊得沒有瑕疵的臉，想起李千蕊，又想起他在床上說的那番話，待口中的食咽下去后，喝了一口牛才問道，“聽說昨晚Muse差點吻了你。”

墨時琛眸微暗，神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極淡的評價了一句，“Muse麼，名字很特別。“

微微歪了腦袋，笑問道，“你看到，就沒有一點覺？”

墨時琛抬眼看著的笑臉，不聲，“我應該要有覺嗎？”

溫薏點了點頭，拉長的笑意散在聲音里，“應該才是你喜歡的樣子。”

他喜歡的樣子？

墨時琛稍瞇了眼，眼前浮現出昨晚看到的那張臉。

的確是，就是過于憔悴了點，帶著說不出的衰敗氣息。

他點了點頭，好整以暇的道，“我回來這麼久，就數看見我的時候最澎湃……你當初見我的時候如果也有這麼激，我也會有覺。”

溫薏去吃那個荷包蛋。

這男人不就是在告訴，他只是對Muse出現時的表現有覺，而非這個人麼。

“墨太太。”

蹙起眉，“不準這麼我。”

他也不介意，儼然一副好脾氣的姿態，似笑非笑的問，“那我隨你媽，你薏兒？”

不咸不淡，“溫薏，Winnie，溫妮，都可以。”

墨時琛不疾不徐，“墨太太。”

溫薏懶得搭理他，低著腦袋優雅的吃荷包蛋。

“結婚了麼。”

低著頭，所以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男人始終瞇著一雙深邃的眼睛審視每一寸神的變化。

“結了。”

男人隨意的應了一聲。

溫薏抬起臉看他，正對上那一雙眼睛，怔滯了短暫的半秒，語調不變的道，“不過好像已經離了。”

靜了靜，墨時琛亦是語氣不變的，又隨意的嗯了一聲。

“你不是想知道的事麼，為什麼不繼續問？”

他挑了挑眉，“我問你就答？”

無聲的看著他，很淡然。

男人了張紙巾出來，隨意細致的拭著角，“那我問你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問必答？”

溫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頗有些困的道，“你明明就對好奇，為什麼非要在我面前裝著對我興趣呢？自欺欺人這種事，耽誤了我不說，還耽誤了你們現在能再續的前緣，有意思嗎？”

他淡淡的道，“年輕的時候應該是比你更漂亮更有風采，但是現在看著大于實際年紀，尤其是神面貌，三十往上走，太頹了。”

“你……”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你……你是嫌老了？”

墨時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狠，真是太狠了。

溫薏有些惡毒的想象了下Muse聽到這樣的評價，會是什麼樣的表，雖然Muse比大了那麼兩三歲，但是放在一般人的眼里……雖不及當年，但風采猶存。

又想了想自己，頓時止不住的郁卒，連東西都吃不下了。

也不是小年輕了，就李千蕊年紀最小。

這個混蛋……

墨時琛盯著，上染著笑，“你在心里編排我吧？”

溫薏不想理他。

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扣了扣餐桌桌面，清清淡淡的道，“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不管過去我跟是什麼關系，也不管是我曾經是不是過，或者有多——現在的已經完全吸引不了現在的我，而我的記憶里沒有，也不是應該出現在我生活里的人，所以往后我跟都不會再有集，你不必在意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

不，在意的不是昨晚的事。

也不對……在意麼，覺得應該是不在意的，這些年里跟Muse有意無意的在某些場合里遇見過，Muse偶爾會上來跟搭話，一概冷漠理。

只是很想問上一句，如果Muse沒有接連遭傷、婚姻失敗，變今天憔悴到失的模樣，而仍然是當年跟他時自信風華的神姿態，他也會說……完全吸引不了現在的他麼？

或者說，如果今天再有一個如同當初的Muse那樣明艷自信的人喧嘩滿世界的追求他，他也會仍然毫無所麼？

覺得不會的，因為那是能吸引他的東西，正如不是能吸引他的那個人。

溫薏終于將自己手里的東西放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正視著對面的男人，“墨時琛，你想看那些信，是因為想知道我們過去發生的事和關系，是麼？”

“你準備親自告訴我了？”

抿抿，寡淡的道，“本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些過去是過去，也已經是過去，不想提不愿提，并不是不能提。

墨時琛沒說話，靜靜看著，目不再灼熱得讓人難以無視，但那眼神極深，像是要將人吸下去。

溫薏端坐在餐桌上，上半的八分新的白襯衫，沒有全部扣上，敞開出凸起的致鎖骨，若若現，有種清冷又惹人想象的，“我十七歲的時候參加一次晚宴，在宴會上遇到了你，一見傾心……”

男人似笑非笑的打斷了，“一見傾心？”

溫薏無聲的看著他，對他突然話很不滿。

他抬手了自己的下頜，“你是有多喜歡我這張臉，嗯？”

溫薏，“……”

微微別過臉，“那天，我在花園里跟一個學長告白。”

墨時琛，“……”

What？

他瞇了瞇眼，俊的臉鋪上了一層晦暗，語調轉淡，“你被你的告白對象狠狠的拒絕了，甚至還被辱了一頓，然后我剛好聽到，還多管閑事了？”

溫薏一下轉過頭，重新看向他，愕然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墨時琛他不記得了。

當初以相親對象的份出現在他跟前時，他本就不記得這個人，更別說那一樁小事，婚后的某次還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了一下，他只能約記得好像發生過，既不記得，也對不上號。

為此，還失落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