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高相差無幾，氣質也有重合的部分，但區別更加明顯，墨時琛眉眼神間帶著些雅的意味，但并不顯得輕佻，而溫寒燁看著雖然也是溫和的子，卻又自帶風流氣質。

這是高級住宅區，樓道干凈，線明亮，唯有幾分奢華昂貴卻不近人的冷清。

墨時琛扯著薄，笑開，“小溫總好像對我有什麼不滿？”

溫寒燁道，“不敢不敢。”

“……”

男人英俊的臉上始終覆蓋著如面般的微笑，他語調溫雅，只是意明顯所指，“我知道我過去大概做了不傷害溫薏的事，但就目前而言，還是我的妻子……”語氣刻意的頓了幾秒，他角的弧度揚了揚，“以后也會是。”

溫寒燁似笑非笑，“只有……過去傷害過嗎？”

墨時琛瞇起了眼睛，笑意似乎也淡了下去，但弧度猶在，“看來，小溫總對我是很不滿了。”

溫寒燁很是無謂的聳了聳肩膀，臉上掛著很隨意的笑，“說實在的，都是男人，溫薏要不是我妹，我倒是很理解大公子你。”

墨時琛無聲的挑起眉梢，低低的笑，“言下之意就是，為哥哥，不認為我是跟你妹妹在一起的好人選？”

溫寒燁頗為訝異的問道，“墨大公子難道認為自己是良配？”

“……”

幾秒后，墨時琛角噙著笑，毫無心理障礙的點著頭，“當然。”

“……”

溫寒燁搖著頭，上扯出假笑，“在臉皮厚這件事上，大公子，你真是難逢敵手。”

“……”

墨時琛攤攤手，“我對是真心的，都是男人，小溫總你也懷疑我的真心麼？”

溫寒燁手沒放，也揣到了兜里，瞇著眼睛斜他，要笑不笑的，“那個李千蕊的人，聽說已經跟你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了，被你弟弟綁架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你在這邊心安理得的跟我妹上床求……嘖，你的經歷雖然沒我富，但是翻篇的速度跟效率比我翻臉都快，不服不行。”

墨時琛臉未變，了然的笑，“你們兄妹是覺得我太無了？”

溫寒燁點著頭，嘆了口氣，很是唏噓，“你當初也是前腳跟Muse分手，后腳就跟我妹相親結婚了……說斷就斷，倒是惹得這群人對你念念不忘。”

墨時琛俊的臉涼薄冷清，似笑非笑，“分了就是分了，我要跟你妹結婚，明天不結，明年也會結，何必非要浪費這麼大段的時間，來纏纏綿綿到天涯？”

斷了就是斷了，選了就是選了。

一如在江城的時候，他選的是李千蕊，他既不把自己當墨時琛，也就不把溫薏當妻子。

而現在選擇發生了變化，但他的做法，本質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你現在纏，不過是因為是你妻子，而你也剛好對產生了一點興趣，所以對于你而言，是無比的，唯一的正確選擇，就好像你失憶流落在江城的時候，李千蕊是你的正確選擇……”

溫寒燁的聲線有種被刻意拖長的慵懶，但又始終彌漫著清涼的銳氣，“可正確的選擇未必永遠正確，你當年跟我妹結婚后可沒跟Muse曖昧不清，你拋棄李千蕊也是眼睛也不眨，對你而言，沒有哪一個人是不可替代的，何況是如今的這一點點恰好跟興趣……墨大公子，正確的選擇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做。”

對溫薏而言，這段關系連著開始的可能也拒絕得徹底，就是正確的選擇。

他不只是在過去傷害過，他以后也會。

墨時琛沒說話了。

他看著溫寒燁，又看向他后那張已經被帶上而閉的門。

溫寒燁再沒說多的，站直了軀，抬腳從他的邊走過。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溫寒燁已經徑直走進了電梯，很快就消失在了這一層。

墨時琛在燈明亮又白的寒涼的幽靜走廊里站了好一會兒，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按下碼，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公寓里的燈基本都熄滅了，但溫寒燁大概是怕溫薏會半夜醒來，因此留了客廳沙發旁的那盞落地燈，線偏昏黃，在這安靜的夜里，更顯得安靜了。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臥室的門，朦朧得看不清的線里，約看見床上起伏著一個人的影，側躺著，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他走到了床邊。

窗簾沒有拉上，靜懸在夜幕中的月亮將皎白的線投了進來，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也許喝了酒，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臉蛋上還有薄紅。

只不過墨時琛注意到，被子里的人穿的仍然是宴會上那條白的子。

溫寒燁雖然是親哥哥，但再親到了年也男有別，所以他只用熱巾簡單的替拭了臉，不可能還親手給換服。

他擰開了床頭的燈，手指刮了刮人的鼻子，低聲喚道，“溫薏。”

人蹙了蹙眉心，腦袋了，但始終沒有睜開眼的跡象。

…………

第二天早上，溫薏在往常的時間里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扶著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拍了拍臉蛋驅散睡意。

坐了將近三五分鐘，才掀開被子下床，只是腳落地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下頭，看著自己上的睡……臉忽的變了。

記得……昨晚喝了幾杯伏特，雖然醉得有點厲害，但也還清楚是自己哥哥送回來的。

哥不會那麼變態給換服吧？

那貨早的很，男有別這種事還沒上初中他就懂了，還沒開始發育他就避私了。

在床邊坐了會兒，安自己，可能是自己覺得穿昨晚那子睡不舒服，自己換了，反正醉了就會進失憶斷片模式中。

這麼一想，也就放心了不，起走進了浴室里準備洗漱。

沒什麼神的額站在盥洗盆前牙膏，無意中抬頭看了眼鏡子里，一下就臉大變的懵住了。

干凈的鏡子里，清晰的倒映著脖子下鎖骨那片，暗紅得發紫的痕跡——

那要不是吻痕，也沒其他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