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直接了怒,聲音極冷,“你不知道是誰,不會直接給我打電話?”
閨老公跟他也算是打過幾次道,這個男人速來溫和又彬彬有禮,極有怒意如此外的時候,當下也有些訕訕的,但也只能著頭皮解釋,“當時您太太并沒有醉得神志不清,自己也說了讓朋友送……我也不好過多的干預。”
墨時琛知道再糾纏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因此按捺著脾氣問道,“哪個朋友,知道是誰嗎?”
“我不認識,不過有聽您太太他的名字,是……好像是……沈愈?”
聽到這個名字,墨時琛本來就有些沉的臉瞬間難看了下去。
剛好遇上,剛好個屁。
他一句廢話都不想說,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后就要打給沈愈,然而手指將通訊錄往下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并沒有沈愈的聯系方式。
想打個電話問,可如果要最快得到結果的話,只能打給溫家的人,但因為葉斯然這檔子事……嗯。
他闔上眼,在腦海中搜了搜,忽然想起他刪過溫薏手機里沈愈的號碼,那時候還沒備注,所以顯示的就是一排數字,他當時掠過了一眼。
是多來著?
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像是記憶在眼前重現,連著當初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機屏幕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手指一個個數字點下。
電話撥通,十秒鐘后被人接起,顯然那邊的人也是沒有備注的,低沉的嗓音很淡然,“你好,哪位?”
墨時琛抬眸,過車子前的玻璃看向前方的遠,目靄靄沉沉,“沈先生?”
短暫的寂靜。
沈愈在那頭似有笑意,“是墨大公子啊。”
“是我。”
“墨公子找我有事?”
有事?
墨時琛眼角眉梢都被嘲弄渲染,從從容容的笑問道,“我聽我太太閨的老公說,沈先生在酒吧遇到了們,又自請纓要送我太太回家……請問沈先生,你送回哪個家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是有答案的,沈愈如果不想送溫薏回跟他的家,那多半是送回溫家了,那也沒什麼,只是他去接人的話,多有點棘手。
但沈愈淡笑了下,回道,“薏兒說不想回家,我就沒送回去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這語氣落在墨時琛耳里,就是十足刻意的挑釁,他心頭重重的冷笑了一聲,再出聲時語調轉了的笑意,“哦?你不送回家,難不帶回自己家了?”
“要同意,我也是愿意的。”
墨時琛這回直接冷笑出聲,“是個有婦之夫,沈公子,你帶回家,是面上有,還是你臉上好看?”
沈愈毫不在意,“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反正墨大公子也沒道理宣揚這種讓自己頭上冒綠的事,我們低調的很,可不像墨大公子你,鬧得滿城風雨,就差沒讓刊一整個版面的花邊,讓天下皆知。”
墨時琛的手本來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從綠兩個字開始,他的手指就驀然握住了方向盤,等他的話說完,他手指關節已經咯咯作響,從視覺看去更是陣陣泛白,兩個字從骨中蹦出,“沈、愈。”
“墨大公子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嘟嘟……”
沈愈本沒給墨時琛回話的機會,話說完后就直接中斷了通話。
氣得墨時琛險些直接將手里的手機得扭曲變形了,他閉上眼,花了幾分鐘才將被緒擾的呼吸平息得均勻下去,然后再拿著手機重新撥號過去。
響了才幾聲,就被直接摁斷了。
墨時琛面無表的看著手機屏幕。
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過這麼深的怒意了。
閉上眼,就這麼在車里坐了大概五分鐘,他才睜眼又撥了個電話給康丁,冷冷吩咐,“三分鐘,我要知道沈愈家的地址。”
…………
四十分鐘后,墨時琛的車停在了沈家別墅的門外。
他下車按門鈴,沈家的傭人好奇的看著他,“先生,請問你找誰?”
男人穿一件修的黑長大,襯得他長如玉,英俊的面容很溫淡,乍一看上去,格外的風度翩翩,“我找你們家沈爺,他在嗎?”
傭人點點頭,“在的。”
他扯出幾分笑,“可以帶我進去嗎?”
傭人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雖遲疑但還是點點頭,“請進來吧。”
墨時琛被傭人一路領著進了沈家別墅的大廳,但沈愈并不在,迎接他的是愕然得面面相覷的沈家父母,“墨……大公子?”
墨時琛微微頷首,禮節的打了聲招呼,“沈老先生,沈夫人。”
傭人在一旁解釋,“這位先生說……來找我們家爺,我就帶他進來了。”
主要是因為墨時琛這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類型。
沈老夫人吩咐傭人去沏茶迎客,看了眼自己的老頭子后,才重新看向男人,不解的問道,“墨大公子這麼晚來找我們愈兒,是為了?”
墨時琛淡淡的笑,但這淡里斂著凜冽,“我聽聞沈今晚到我太太喝醉了,說是要送回家,結果帶到自己家來了。”
“這……”沈母皺了皺眉,但還是道,“愈兒剛才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并沒有帶薏兒……是不是他把薏兒送回了家,但墨公子你在外面,所以錯過了,不知道?”
墨時琛垂下眉頭,隨即當著沈父沈母的面給莊園里打了個電話,問道,“蘇媽媽,太太到家了嗎?”
“沒有呢大公子。”
“好,我知道了。”
一句話說完,他就掐斷了通話,然后重新抬起頭看向他們,“我太太的朋友說是沈接手的人,一個小時前,沈在電話里也沒否認……”
墨時琛笑了笑,態度客氣,但話說的并沒留什麼余地,“沈老先生,沈太太,不論二老跟我太太的父母關系多好,也不管沈本人跟我太太什麼,孤男寡,尤其是一個喝醉了的況下,沈這麼理,都不算太妥當,兩位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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