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好像并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哪里不對。大概濾鏡太厚, 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都是正確的。
兩只手捧著籠子舉到眼前,大眼睛水靈又,看著那只有點害怕在角落的小倉鼠,聲打招呼:“你好呀, 季小讓。”
季讓:“……”
。
他好后悔。
可事已至此,沒有改口的余地了,大佬只能認命,低聲說:“好了,回去吧,我走了。”
戚映乖乖點頭,跟他揮手, 還保證:“我會照顧好季小讓的。”
季讓:“……”
行了,夠了, 別說了。
回到家, 俞程和吳英華還在看電視劇,吳英華長吁短嘆的:“這許陸生也太慘了,聶傾怎麼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啊!看得我好氣!”
俞程說:“誰讓他壞,還幫殺人犯打司, 人聶傾是警察好不好,當然要站在正義這一方。唉我說, 你看個電視劇能不能別這麼戲, 要不你進去代替聶傾算了?”
戚映聽他倆斗, 拎著籠子往房間走,結果還是被俞程發現了:“映映你手上拿的那是什麼啊?不是去買冰淇淋嗎?”
戚映只得抱著籠子轉, 小聲又遲疑著說:“這是同學送我的小倉鼠,他學習忙,讓我幫忙照顧,我可以養嗎?”
多大點事兒,又不是貓狗這種費神費力的,吳英華頭也不回道:“你養啊,別讓它跑出來就行。”
開心地“嗯“了一聲。
回到房間,把季小讓放在書桌上,想了想,拿出手機搜了搜倉鼠飼養需知,一邊看還一邊一條條記在了筆記本上。
搜完了,兩只小手疊墊著下,趴在桌子上跟倉鼠大眼對小眼,乎乎說:“季小讓,百度說你喜歡大一點的籠子,我明天就去給你買。”
小倉鼠起初有點怕,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上的甜香,磨磨蹭蹭地靠過來,小眼睛滴溜溜轉,萌得不行。
出小手指了一下它的頭,眼睛都笑彎了:“以后我們要一起好好生活呀。”
正陪著季小讓玩,俞程在外邊兒敲了敲門,推門后問:“映映,你弟最近在學校有沒有什麼刺激啊?”
戚映疑道:“沒有呀,怎麼了?”
俞程說:“他今天一回來就關著門在房間里背書寫作業,看起來很用功的樣子。”
戚映:“這樣不好嗎?”
俞程:“好的,但我懷疑他被人掉包了。算了,掉就掉吧,這樣省心不。”
戚映:“……”
第二天到學校,戚映開心得跟岳梨分自己養了一只小倉鼠的事,結果岳梨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最害怕老鼠了!”
話題得以終止。
本來想著放學讓岳梨陪去買籠子的,現在也不能強人所難,下課后跑去九班找季讓,聲問他:“你放學可不可以陪我去給季小讓買籠子呀?還要買玩,鼠糧,我還想給它買個滾,讓它可以自己踩著玩。”
季讓:“……”
突然有點嫉妒是怎麼回事?
不行,他不能跟一只沒他手掌大的老鼠爭風吃醋,太有失風度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戚映連購買清單都寫好了,邊走邊讀給他聽,完了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季小讓照顧得很好的。”
唉,好后悔,怎麼沒把自己送過去呢。
他打車陪著小姑娘去了寵市場,一路挑選了單子上的東西。大概是覺得他兒子也繼承了他的審,連小水盆都買的是紅的。
最后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站在路邊打車。
正車,一輛黑的瑪莎拉在旁邊停下來。車窗落下,戴墨鏡的短發人探出頭來,笑問:“小帥哥,要不要搭順風車啊?”
季讓:“……”
這人跟陳風致簡直天生一對,都有病。
問完了,又取下墨鏡,溫地朝戚映揮揮手:“嗨,小妹妹,又見面了。”
戚映乖乖朝笑了下。
季讓皺眉:“你們什麼時候見過?”
季芊招手:“先上車啊,這不讓久停。下班高峰期呢,車不好打,別讓人小姑娘站久了。”
季讓看了眼已經五分鐘還沒到車的界面,略一思索,點了取消,拉著戚映上車了。一上去就語氣不善地問季芊:“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
季芊笑了下:“你這語氣,搞得我像欺負了小姑娘一樣。”
戚映扯了下他袖子,輕聲說:“沒有,只是巧在醫院見過。”
季芊驚訝地回過頭來:“呀,小妹妹能說話了呀?都痊愈了嗎?”
戚映乖乖地點頭:“我痊愈了,謝謝姐姐。”
季芊笑得粲然,季讓還是沉著臉,不咸不淡地問:“你怎麼在這附近?”
季芊故作驚訝:“你不知道嗎?我跟了你們一路。”
季讓:“?”
季芊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笑瞇瞇問戚映:“小妹妹家住哪里呀?我送你回去。”
戚映報了地址,季芊輸導航,等車開上正道才慢悠悠說:“剛才在學校門口,看到你跟小妹妹聊得那麼開心,就沒來打擾。”
季讓冷聲:“所以你就跟蹤我們?你又來學校做什麼?”
季芊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故意傷心地說:“姐姐想你了,想來看看你都不行嗎?”
戚映覺得這個姐姐的弟弟跟自己的弟弟一樣不省心。扯了扯季讓的袖子,小聲又認真地跟他說:“不要發脾氣呀,對姐姐要有禮貌。”
渾暴躁氣息的大佬果然就蔫兒了。
季芊憋了半天才憋住笑,心里默默想:好小子,總算讓我找到你的肋了。
又想起自己之前誤會他跟俞濯之間的烏龍,原來這小子只是打算從小舅子手?
季芊一邊開車一邊問了些戚映在學校的況,聊了些有的沒的,把戚映送到家的時候還拿出手機跟加了個微信。
笑說:“映映,隨時找我聊天呀。”
得,稱呼都變了。
季讓提著東西一路把戚映送到樓下才折出來,他本來不想再上季芊的車,結果問他:“你說的那自殺,是怎麼回事啊?”
這他媽陳風致,上沒把門嗎?
季讓一臉暴躁上了車。
季芊轉過來:“昨天他跟我說起,我還以為是你出問題了,嚇了一大跳。結果他說你是幫別人咨詢的,我就想來看看你。”
季讓沒好氣:“有什麼好看?我缺胳膊還是了?”
季芊瞪他:“關心你行不行啊?我就你這一個弟弟,要真有什麼事我跟誰哭去?”頓了頓,嘆了聲氣,又說:“也想找你陪我吃頓飯。”
季讓皺眉:“你項目又出問題了?”
季芊撇了下。
季讓無語地看著:“季芊你到底能不能行了?這是今年第幾次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做你的酒店嗎?瞎搞什麼漫游戲?”
季芊不樂意了:“什麼瞎搞?那是我的夢想!”
季讓一言難盡地看著。
季芊發車子:“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吃飯去。”
這次找的餐廳是一家白族私房菜,裝修很民族風,口味也很重,不過兩人都沒什麼忌口,偶爾吃一次這種重口特菜,還蠻刺激味覺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季芊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看了眼,不接,關了靜音,但屏幕一直在閃,那頭大有不接就打手機的決心。
季讓看著都煩:“拿來我幫你接。”
季芊擺了下手:“你應付不來董事會這些糟老頭子。”看了眼又閃爍起來的屏幕,拿紙角,“饒墨的電話,得接。”
開了免提,手上還不忘夾菜,“什麼事兒啊?”
那頭年輕的男聲著急得不行:“你怎麼不接電話啊?董事會的人快把辦公室掀了,都在給你爸打電話告狀了。”
季芊笑:“隨便他們告,我爸早不手公司的事了。”
饒墨簡直對無語了:“我的季總啊,你上一次投資才本無歸,這次怎麼又這麼沖啊?三百萬那是小錢嗎?啊?你起碼也跟我們商量一下吧!”
季芊說:“什麼沖?我老公主演的漫要上,我能不投錢嗎?”
饒墨心如死灰:“上一次是以你老公為主角的游戲,上上次是你老公代言的廣告,上上上次是你老公主演的網大。你老公都花了你多錢了你心里有數嗎?”
季芊不以為意:“給我老公花錢,天經地義。”
饒墨:“是是是,天經地義,上個月你還在外灘給你老公包了一天一夜的屏祝他生日快樂。但是季總,你老公他就是個紙片人啊,你砸再多的錢他也不會活過來跟你結婚啊!”
季芊怒了:“關你屁事!你到底是董事長還是董事長書?趕把那群老頭子給我解決好,跟他們說,我保證這次的漫肯定會火的,絕對賺!”
話落,不等饒墨反應,飛快掛了電話。
季讓:“……你還在追那個白,白什麼?”
季芊:“白什麼白?那是你姐夫!吃飯!”
季讓:“……”
陳風致真可憐,拼死拼活拼不過一個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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