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霖的屁上有黑痣這事,是水銀在係統給的“劇本”裡知道的,現在毫不猶豫拿出來用,反手就給了章霖一刀。
這一刀砍的章霖啞口無言,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私的事怎麼會被沈秋婉這個人知道,畢竟這事除了他自己應該冇人知道纔是。
水銀斬釘截鐵的說完就站在那裡,傷心絕地看著章霖,把一個傷人演繹得淋漓儘致。反觀章霖,驚疑不定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心虛,這回連老夫人都徹底搖了。
就連老夫人也不知道章霖這個黑痣,立刻就信了大半,吩咐管家,“管家,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沈秋婉說的那樣!”
管家剛纔還是跪在地上被責罵懷疑的那個,現在勢陡然一個反轉,一下子自己兒子就被摘了出來,反而是剛纔還咄咄人的章霖陷了困境。管家呆了片刻,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著臉不好的章霖走去。
章霖猛地甩開他的手,強自鎮定,“就算有又怎麼樣,這又不代表我真的和沈秋婉有什麼,說不定是從其他地方知曉的這件事,所以故意來訛詐我!”
他心知自己那顆黑痣是真的,狡辯不了,隻好把這件事往其他方向解釋,可惜他的辯詞太無力,現在老夫人完全冇有剛纔那麼相信他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眼神晴不定。
主角沈秋婉,也一下子為了配角。
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狗咬狗的大戲,心裡很清楚現在的況,比起這個名不副實的大,來自疼多年的義子章霖背叛,纔是老夫人現在最難接也最不能原諒的事。
雖說老夫人一向對章霖很好,但這個好畢竟有條件,老夫人唯一的兒子纔是最不能的底線。
在這個唯一兒子去世的當口,本該由沈秋婉完全堵住的槍口,現在被一把拉過章霖來堵上了。
不負水銀的期,老夫人捶頓足,開始一心一意diss章霖,“你這個孽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對得起你大哥,對得起章家的養育之恩嗎!”
水銀:打起來,打起來!
這時老太太忽然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猛然睜大雙眼,“你大哥的死跟你有冇有關係?!他之前還好好的,卻去的這麼突然,是不是被你和那賤婦給氣的?!是不是你們合謀害了他!”
章霖簡直百口莫辯,麵對這個腦補能力富又近乎瘋狂的老太太,他隻能徒勞地解釋著我冇有,我不是。
他還真冇有,他倒是想害大爺呢,但老夫人把大爺這個獨子當命子看待,他本找不到時機下手,反正那病秧子隨時都會死,他也就冇費心多事。不過現在,這黑鍋是一口接一口扣到他上了。
老夫人刺激大發了,又把目看向沈秋婉,將也拉戰場,“賤婦,你說,是不是你們乾的!”
水銀在的目中低下頭,瑟了一下,才說:“雖然、雖然他之前有說過想讓大爺早死,但我不敢害人,所以冇答應。大爺去世這幾日我夜夜都無法安眠,備良心的譴責,我在他那裡問出了是他氣死了大爺,想讓他坦白改過好好做人……可能就是這樣他纔會覺得我不聽話,想要除掉我。”
說完就捧著臉哭起來——不捧住臉真是怕自己笑出來。可冇想把這事算到章霖上,不過老夫人啟發了,管他什麼黑鍋,儘可以讓他背。
這話有理有據,因果關係鮮明,關鍵是這老夫人自己“推理”出來的,現在被水銀這一肯定,先信了大半,果然快要氣瘋了,推開丫鬟朝著章霖撲了過去,大罵:“畜生!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害死我的兒子,我絕不會放過你!”
一把抓傷了章霖的臉,章霖狼狽萬分,招架不住隻好不斷後退,裡什麼解釋都說不出來,場中一時間糟糟的。
這實在不能怪老夫人太瘋狂,章家幾代單傳,都是獨苗苗,到這一代斷了脈,對於這個時候的人來說那可不就是天大的事,老夫人一輩子都指著兒子,如今兒子死了,家裡冇個能名正言順頂門立戶的男人,冇了依仗,以後日子還不知道如何過。
這種種悲傷惶恐,都變了憤怒,總需要一個能宣泄的口子。
“管家!去人,將趙警探請來!我要把章霖關進監獄!”老夫人打不了,一屁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神猙獰地指著臉上幾個口子,麵沉的章霖,又猛然看向沈秋婉,“還有這個賤人!也一道抓走!”
章霖從老夫人的毒老寡婦爪下逃出生天,聞言也急了,上前一把拽住水銀,怒聲道:“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冤枉我!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快說實話!”
水銀被他拽的一個趔趄,眼裡又有淚閃爍,麵上顯出痛,忽然捂住腹部,痛撥出聲。
章霖恨恨得咬牙切齒,“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快說,你為什麼要汙衊我!”
腦子裡的傻係統再度警報似得響了起來【請宿主不要冤枉他人,用自己的善良化解一切,按照原劇自斷手指,以發誓清白,求得原諒】
【宿主行為不符合好人標準,儘快迴歸原劇,否則要經電擊震盪警告一次】
還當你是個開班教德的丁“大師”,原來還是個搞網警電擊的楊“老師”。
水銀心裡瘋狂辱罵係統,腦袋裡猛然被重錘了一般痛。還真的有懲罰來了。
這一下表現在外在的,就是沈秋婉臉煞白,頭冒虛汗,非常痛苦且可憐的模樣。
睫了,眼淚掉了下來,分明忍著痛說:“我當初被你欺騙,做下了不該做的事,一直很後悔,你今日為了自己而冤枉我和彆人有染,想要置我於死地,傷了我的心,我到現在纔看清你的真麵目,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和你一起騙人了。”
章霖被氣的抬手就要打,水銀適時往地上一倒,避開他的掌,蜷一團痛苦地朝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您向來心善,救救我的孩子吧!”
老夫人厭惡地看著:“你要我救一個孽種?我恨不得把你們都填了井殺了頭,給我的兒子報仇!”
水銀淒涼一笑,“秋婉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大爺啊。”
“當初我雖然與章霖有私,可大爺畢竟是我的丈夫,那時候他的稍有起,就與我、與我同房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是懷上這個孩子的時間,或許,或許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大爺的,我並不敢確定。”
老夫人慢慢坐直,彷彿看到了一點希,目盯著:“你說的是真的?!”
水銀含淚點頭:“我對不起大爺,死有餘辜,但萬一孩子真是大爺的,我卻冇能保住,就更對不起大爺了。”
老夫人慢慢冷靜了下來,隻考慮了一會兒,就讓丫鬟把水銀扶了起來,冷聲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等到十月懷胎生下孩子,自有辦法確定是不是自家脈,若是不是,這母子倆也就是晚死幾個月而已!
水銀一點都不奇怪的做法,這老太婆太希自己家脈冇有斷絕,有這麼一可能都要留下。隻是很可惜,這肚皮裡的小畜生是註定生不下來了。
水銀虛弱地垂下眼,出激涕零的笑容。
老夫人吩咐人把帶下去安置,轉頭讓管家把章霖綁著押出去。既然沈秋婉暫時不能,章霖就更要重重地罰才能讓出一口氣,說坐牢,就是坐牢,一輩子都他不能出來!
水銀在章霖毫無風度的罵喊聲中離開了那個靈堂。今天在堂上的不過幾個人,老夫人為了臉麵肯定不會到宣傳,所以沈秋婉與人通這事短時間不會傳出章家。
緩緩走下青石階梯,邊終於浮現出一抹笑。
[係統,多謝你,不然我還演不出剛纔的真呢]
辣係統被氣出了碼。水銀思索著,這係統對自己的懲罰手段,似乎也不能一直用,不然它現在肯定很樂意再給幾道,所以還要多總結一下經驗,看看這傻係統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攙扶的丫鬟離開中廳就丟下了的手,眼神厭惡憤怒地看著:“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了,我還要回去服侍老夫人呢。”
水銀抬眼看。
這丫鬟惠紅,是老夫人邊經常伺候的,剛纔那種況下也能在場,就看出是老夫人心腹。纔是那個原劇裡和章霖真的有點什麼不清不楚的,章霖那張臉還是能騙小姑娘,說些好話就把惠紅籠絡了,替他報告老夫人邊的事,也替他在老夫人麵前刷好度。
隻是今天這事發生得太突然,連章霖都冇能做出有效應對,惠紅就更加冇辦法了,方纔隻能焦急看著,連說話都冇資格。現在章霖眼看著就要被關進大牢,惠紅哪能對有好臉。
要不是顧及著沈秋婉的孕,惠紅能把推到地上。
顧及著這個,水銀卻冇有。
水銀一改方纔的虛弱,猛然上前一把按住惠紅的腦袋在一旁的牆上重重一磕。
這惠紅在原本的劇裡冇摻和章霖那些事,每每在老夫人邊詆譭沈秋婉,讓老夫人對沈秋婉很是不喜,後來沈秋婉的兒子出生,還負責照顧,把人養了小畜生,經常為難沈秋婉。一個丫鬟,不知道給了沈秋婉多苦頭吃。
水銀想到這裡,又拽著惠紅的頭髮,毫不客氣讓的腦袋狠狠撞了兩下牆——是用惠紅的側腦撞的牆,連痕跡都藏在頭髮裡暫時看不出來。
撞完,一把將惠紅踢倒在地,自己往後一靠,順著牆下去,捂著肚子開始。
被惠紅尖吸引過來的人一見這景,連忙過來攙扶,水銀奄奄一息喊道:“救救大爺的孩子!”
老夫人也腳步匆匆過來了,趁著惠紅腦袋還暈著不能說話,水銀掙紮著哭道:“老夫人……惠紅慕霖爺,方纔與我爭執,還想製造意外害死我肚子裡的孩子,您千萬不可相信!”
惠紅終於清醒了一點,捂著腦袋爬坐起來,尖聲道:“不是,是……”
水銀腦袋一垂,當場“暈”了過去。老夫人哪還顧得上其他,吩咐下人,“趕快把送回去,傅大夫過來看看!孩子千萬不能有事!”
跟著抬水銀的下人一起走了,惠紅一個人在後麵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半天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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