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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嬌男配的正確方法》 42.螳螂捕蟬(八)

這棵梨樹上還帶著不的花朵, 也有一些還未的青小梨子掛在枝頭,看起來繁雜又漂亮。

路之遙的角混在其中,竟也沒什麼不對勁。

李弱水站在樹下擡頭去,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打個招呼, 還是假裝沒看見他……

明明才兩日沒見, 竟然有種吵架後再見面的彆扭拘謹, 這可不是一個好徵兆。

李弱水拍拍自己的臉, 假裝沒看見他。

轉到拐角將鄭言清拉了出來:“趁現在人贓並獲,咱們先去抓個正著。”

鄭言清回過神來,有些遲疑地看著:“那人不是鄭府的?”

“不是。”

他終於清醒了, 帶著纏著繃帶的右手到不遠撿了,神認真地看著

“拿上武, 不怕他們狗急跳牆。”

那個秀才看起來就弱不風, 小廝看起來也比較矮小, 算起來他們這邊更有勝算一些。

“好,咱們進去!”

其實在算勝率時, 李弱水下意識將樹上的路之遙算了進去,原本還有些顧慮的頓時信心倍增,帶著鄭言清就衝了進去。

直接將這個人帶到鄭家就能解決問題了,也可以走完劇退。

兩人破門而,正好看見那個秀才拿了什麼東西給小廝。

接過藥包的小廝見到李弱水二人, 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捂著臉跑。

他沒有走大門, 而是準備翻牆, 他順著牆下的堆積爬上了牆頭, 在翻出去時恰好發現了樹上的路之遙, 心下一驚,不小心摔了下去。

李弱水:……

那個秀才看著鄭言清, 原本怔楞的神一變,換上了滿面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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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滄州赫赫有名的神麼,怎麼到我這破落地來了?”

破落地?

李弱水打量周圍,這院子不小,還有一座琉璃瓦的小亭,亭周圍挖了一個小池塘,裡面有不紅白條紋的錦鯉。

怎麼看都不像普通人的住所。

這下李弱水更確定他背後有人指使了,畢竟看這智商不像是能下毒七八年的人。

“方纔都已經看到了,不用再寒暄什麼,咱們直接去鄭府吧。”

李弱水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挑明瞭兩人前來的目的。

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往梨樹那瞟,生怕路之遙又突然離開。

那個秀才不慌不忙地坐回石凳,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毫不在意地看著二人。

“我院子裡就這些東西,不知姑娘看到什麼了?”

這秀才髮袍不夠規整,像是剛起牀的模樣,他原本站著時還有一些書卷味,可如今卻只剩下說不出的輕佻。

“秦方?你不是前年便去皇城參加殿試了麼,怎麼還在滄州?”

鄭言清顯然是認得他的,但也只是幾面之緣,並沒有深

“殿試?”

秦方肩膀,襟散得更開,李弱水約能看到上面奇怪的紅痕。

“我連省試都沒去,哪裡來的殿試。”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眼神飄到了李弱水上打量著

“應試之路崎嶇彎折,哪有溫香玉來得舒服?”

鄭言清瞪大眼睛,擋在李弱水前,很是氣憤:“非禮勿視,你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狗肚子裡。”秦方索扔了杯子,拿起酒壺便往裡灌:“你這個家裡珍寶如何懂這天下最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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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鄭言清很與人吵架,此時你了許久也沒說出下文,只好轉頭看向李弱水,想讓來懟幾句。

可李弱水並沒有在他後,而是走到了牆下翻出一二指的麻繩。

“說這麼多做什麼,將他捆了帶走。”

秦方喝了個痛快,此時臉帶紅暈,靠在桌邊看著李弱水,那眼神就像黏糊噁心的鼻涕蟲,讓人生厭。

“你們憑什麼抓我?有證據證明我做了什麼嗎?”

確實,憑他和小廝接頭這一點,並不能完全證明就是他們合夥給鄭言清下了毒,他隨時可以找到反駁。

想要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需要最直接的證據,沒有證據難以服衆,也很難將他繩之以法。

原著裡陸飛月也是經過一番細緻的調查和取證才斷定的,畢竟原書是一本斷案小說。

可李弱水並不是來幫主角陸飛月和江年斷案的,要做的只是攻略路之遙,然後回家。

“能不能直接證明是你下的毒不重要。”李弱水拿著繩子向他走來。

“能不能服衆更不重要,我甚至沒有想過要將你送到府衙。”

鄭家二老把鄭言清看作文曲星下凡,看作鄭氏一族多年來能夠高中狀元的希,他們本不會放過一鄭言清被迫害的可能

不需要李弱水給出多直接的證據,只要有一點可疑,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將秦方送出滄州,遠離鄭家,從此也會對這類事更加上心。

這也算是吃了鄭府火燚草的報酬,也是還了鄭言清的恩

而且只要秦方被抓,書中的案也算結束,就能看到系統的判定結果了。

秦方看拿著繩子走來,毫不慌張,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姿,視線從襦下襬到繫著絛帶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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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諸好,人人道,柳腰。”

挲著酒壺,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姑娘,願不願同我赴巫山雲雨?”

李弱水拳頭不能再了,拿過鄭言清懷裡的木,二話不說便打了過去。

秦方閃躲過,像是玩鬧一般逗弄:“雖說在下是書生,但爲了風月事,也練過不時日。”

他看李弱水拿的姿勢嫺,打來的招式也有章法,不覺有些驚訝。

“看來姑娘也練過,不如和我去牀上比劃幾招?”

“滾!什麼垃圾!”

李弱水氣得不行,沒想到自己會到這麼個噁心東西,恨不得把他腦子裡的廢都敲出來。

秦方確實是練過,但大多是練力,和李弱水比技巧就落了下風,被了不地方。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從小拔出暗藏的匕首,正想蓄力反擊時,被一位突然到來的白公子止住了作。

秦方的手腕看似被輕輕抓住,卻難以掙

那人腕上的白玉佛珠叮噹出一聲輕響,隨手一轉便卸了他的腕骨,痛得他忍不住大一聲,手中匕首落到了地上。

“別人用子,你怎麼能用匕首呢?”

路之遙輕聲說了後,將手中的長塞到他另一隻手中,笑容和煦。

鄭言清舉著繩子跑到李弱水前擋著,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路公子,你怎麼還給他遞子,這種冒犯別人的人,就該到懲罰。”

路之遙理理手上散的佛珠,偏頭對他笑道。

“在我想清楚前,你最好不要在我晃,我也不是每次殺人都要理由的。”

李弱水:……

默默站在了鄭言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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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這小變/態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下帶著淡淡的黑,脣也不如以往紅潤,覺發都糙了不

雖然有種另類的頹靡,但看起來還是不免有些心疼,聽江年說,他這幾日好像接了不懸賞令。

李弱水趕搖搖頭,將心疼兩個字甩出腦海。

“你今日怎麼會來這裡?”

路之遙眼睫微,轉拍了拍秦方,狀似沒聽到一般問他。

子給你了,不繼續和打麼?我倒是對你們之間的勝負有些好奇。”

李弱水:“……”

這是不和說話了麼?

秦方將子扔掉,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路之遙。

他直覺這個人比李弱水二人要危險得多。

“這樣啊。”路之遙嘆口氣,撿起滾到腳邊的子,隨手挽了個招式:“看不到你們對打還真是可惜了。”

鄭言清以爲他是來幫李弱水的,便拿著繩子上前準備將秦方綁了。

在往前走時,路之遙驟然擡起木向他襲來,他立馬矮蹲下,掃到一半的木被另一人截住。

砰的一聲,另一斷開,散出許多細小木屑。

“嘶——”

李弱水的虎口被震麻,手臂也了一下,這才明白他一點也沒收力,要是真打到鄭言清上,怕是骨頭也要斷一

路之遙怔了一瞬,低聲喃喃:“我的招倒是接得很快。”

他扔掉手中的木,對著李弱水二人:“我今日到這裡是做懸賞令,恐怕不能讓你們帶他走。”

李弱水他們還沒說話,秦方倒是清醒了許多,他握著臼的右手腕上前來,有些不可置信。

“什麼懸賞令?誰要殺我?”

路之遙挑挑眉,脣邊笑意溫和:“這我如何知道,我只是做任務罷了。”

秦方額角帶汗,神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愜意,他沉默了一會兒,居然走到了李弱水那裡。

“只要讓他離開,我就隨你們回鄭府。”

看著他這副頓悟的神,李弱水喜上眉梢,這人估計是打算和盤托出來換取生機了。

但是,路之遙這裡怎麼辦。

他連話都不願意和說了,怎麼可能答應的請求。

“……能不能放過他?”

思來想去,李弱水還是覺得直接問出口比較好。

“不能。”路之遙終於理了,他彎著眼睛笑道:“我是個守信之人。”

不知爲何,他特意在守信這兩個字上下了重音。

李弱水索坐在了凳子上,著發麻的手臂:“那我們怎麼做你才願意放過他?”

路之遙聽了這話沉默許久,隨後突然笑了一聲,聲音輕

“我們?”

“那你覺得我如何纔會讓他和你們走呢?”

李弱水走到他前,沒有意識到自己方纔的話又被他品出了一些其他意味。

湊近他耳邊,在另外兩人都聽不到的況下,輕輕了一聲。

“喵。”

這聲又短又輕,氣息輕輕地灑在了路之遙的耳垂上。

李弱水滿面通紅,眼神閃爍,耳尖都燒了起來,彷彿聽到了自己的恥心碎渣的聲音。

雖然知道他肯定喜歡,但居然真的出來了!

李弱水抓襬,滿臉都寫著後悔。

雖說之前爲了躲避也裝過貓,可現在的況和那時完全不一樣,這分明就是挑/逗了!

好尷尬啊!

李弱水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說話都有些不知所云了。

“你、其實不用,我、我們完全不用他,我們自己完全可以的,對吧?”

李弱水紅著臉看向鄭言清,一通說後向他眨眼睛。

鄭言清愣了一下,拿著麻繩的手放了下去,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

其實他沒聽懂李弱水說的意思,但是點頭就對了。

“所以,我們該走了……”

“可以。”

路之遙面不改地同意了,脣畔依舊是那樣溫和煦的笑容:“他可以和你們走。”

李弱水:“……”

不同意或許還好些,同意了更讓覺得奇怪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李弱水二人順利地將秦方帶走了,他甚至還願意說出事實。

“你方纔和他說什麼了,這麼管用?”鄭言清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人嘛,誰沒幾個小把柄。”

李弱水用手扇著風散熱,煞有其事地說道。

鄭言清點點頭,很是教。

李弱水在離開這座府邸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路之遙依舊站在原地,看不清神,但隔這麼遠都能到那邊愉悅的氛圍。

……

不會給他打開了什麼奇怪的大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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