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似乎讓所有倉皇無助的玩家有了信念。
曹冠霖對此并未有任何的怒意,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品牌服裝男,“既然這樣,我就票選你好了。”說完,他環視眾人,“你們最好也趕投票,不然車只會一直停留在這里,到那時候我們還沒有被鬼殺死,直接就死在這里了。”
他的話并不是危言聳聽。
這個地方,沒有任何食,更別提是水。
連下車尋找資源的可能都被扼殺了。
穿著品牌服裝的男人立刻道:“你們別聽他的,他這麼做一定是別有目的,我們就老老實實繼續等下去,總會有警察來救我們的。”
所有人聽到警察這兩個字,原本惶恐的緒似乎緩和了許多。
是啊,他們可以在這里等,家人和朋友們總會發現自己失蹤,然后就會求助警方從而找到他們的。
曹冠霖對這些天真的新人投以冷漠的視線,他環顧這些人,“耗下去只會讓你們死的更快,我沒時間陪你們等死,你們誰愿意和我一起投票?”
“這說不定是團伙作案故意想要看我們自相殘殺,我們不能相信他的話。”染著黃頭的男孩跳出來阻止道。
年紀較大的人聞言愣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其他人立刻看向黃。
黃道:“沒,我看電鋸驚魂里就是這麼演的,里面就有個小丑故意抓了很多人,讓他們玩游戲自相殘殺。”
所有人聞言反而越發惶恐起來。
比起所謂的厲鬼殺人,反倒是黃所說的話更加真實,更讓他們相信。
難怪沒有司機駕駛公車,難怪手機出現了這種讓他們投票殺人的游戲,難怪……報警電話打不出去。
“照你這麼說,我們這是被變態殺人狂盯上了嗎?”
“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霉,攤上這種事。”
新人們惶恐不安。
高中生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后才抬起頭,怯懦的舉起手,輕聲問曹冠霖:“投票后,那個人真的會死嗎?”
覺得,也許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曹冠霖意外的看了眼高中生,“是,但你不投票,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
高中生抿了抿,似乎在做掙扎。
還只是個上學的學生,從未接過這樣神詭異的事,更沒想過要去害人,但是,一點都不想死在這里。
高中生沉默了許久,目直直盯著手機屏幕,游戲說明界面已經消失,轉而出現的是投票選項,上面共有十一個游戲昵稱,下面的括號里顯示為[0].
夏樂天盡管一直沉默不語,但并未引起玩家們的注意。
除了夏樂天之外,還有幾個玩家正低頭看著手機,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曹冠霖的話,夏樂天此時擺弄手機的行為,反倒沒有那麼獨特了。
死亡游戲界面顯示著頭投票選項,上面共有十一個昵稱,其中也有夏樂天的。
只是每個昵稱下面都顯示著[0]。
說明到目前為止,并未有玩家進行投票。
如果玩家們不投票,車就不會繼續前行,等超過一定時間后,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后果麼?
夏樂天眉頭皺,將這個疑問在心里打了個大大問號。
在恐怖靈異世界里,絕不能輕易忽略任何的可能,至于后座位的那只看不見的鬼……
夏樂天不聲著黑痣,用意念將小鏡子拿了出來。
小鏡子相當之小,躺在掌心中很難被其他人注意到,不然夏樂天也不敢在這時候將小鏡子拿出來,他小心調整鏡面角度觀察著后座車位。
和猜想中的一樣。
鏡子不能照出那只鬼的影,只能看到一行綠小字懸空在上面,一不。
就好像那只鬼一不坐在那里,靜靜看著前面車座的新人們。
夏樂天不控制的發寒。
盡管到目前為止,這只鬼并沒有任何的舉,但卻是夏樂天在這麼多次游戲中,最為忌憚的鬼。
因為他無法用任何方法看到這只鬼,無往不利的小鏡子,在這一刻失去了作用。
最為重要的是,這里的空間太小了,幾乎是全封閉的,如果厲鬼一旦展開殺戮,他本無可逃!
游戲一定有逃生的辦法。
只是現在的夏樂天,本毫無頭緒。
公車仍舊停留在這毫無路標的羊腸小路上,仿佛只要不投票,車輛就會永遠停留在這里。
夏樂天這一刻無比慶幸自己帶了食放在空間包裹里,不然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大家記住,誰都不要投票,這個游戲擺明了就想看我們自相殘殺,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安心等待救援才是最好的辦法,知道嗎?”穿品牌服裝的男人叮囑著所有人,眼底滿是嚴肅。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厲鬼,但卻相信人心的卑劣和可怖,這個游戲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故意耍弄所有人。
有人突然道:“不投票,難道我們要一直呆在這里等死嗎?這里本沒信號,又沒有食和水,沒等我們活著離開這里就先死在這里了。”
“總要試試看才行,如果你真的想投票,就等于是在殺人,懂嗎?”穿品牌服裝的男人冷冷回答道。
對方立刻訥訥低下頭,不再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老式公車沒有空調,本就炎熱的夏季讓車廂溫度變得越來越高,腐朽怪味充斥在車,讓不人臉變得及其難看,幾番干嘔起來。
至于車窗則是全封閉的,本無法推拉開。
在無法報警的況下,所有人在等待過程中逐漸焦躁不安起來。
夏樂天暫時不打算將水和食拿出來,部分原因是因為食無法供給這些人,另外就是忌憚那個老玩家。
更別提是這次的游戲,是在明示著所有人互相殘殺。
時間過去三個小時,天氣越來越熱了。
一些人已經熱的不斷汗,緒變得糟糕起來,“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投票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死在這里的。”
穿品牌的男人已經去了外套,熱的幾乎不愿意彈,但當他聽到有人想要將這個游戲進行下去,立刻阻止道:“投票就等于是在殺人。”
他說完后,頗為忌憚的看了眼那個曹冠林的人。
如果一旦投票,那個曹冠林極有可能會讓所有人來投自己,到那時候死的,一定會是他。
新人們立刻爭吵起來,意見各不相同。
有人認為應該投票試試看,這地方荒無人煙,連個犯罪分子都看不見,就算真的投票了也肯定不會有事。
但也有人認為不應該沖投票,而是應該安靜等待救援。
吵了好一會兒,新人們仍舊沒有統一好意見。
曹冠霖頻頻看著手表,距離停車時間已過去三個小時,他臉難看的將最后希掐滅。
這輛車或許真的只能在投票結束后才會啟。
這不是個好現象。
同時也暗示著他已經不需要再等待,這是毫無意義的事。
曹冠霖拍手示意所有人立刻不要再爭吵毫無意義的事,語氣嚴肅道:“我再重申一遍,這件事比你們想的還要可怕,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誰愿意和我一起投票的,就站出來,其他人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
所有人沒說話。
他們本能的不愿相信曹冠霖的話,這實在是太過荒誕。
曹冠霖自然清楚這些人在想什麼,他簡言意駭道:“看清楚了。”
他掌心微微一翻,憑空赫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在椅子上狠狠劃了一道幾乎有十厘米長的印痕,昭示著這一切并不是幻想。
曹冠霖環視眾人滿是不可置信的神,平靜道:“游戲老玩家在經歷幾次游戲后,就可以獲得道,這——就是證據。”
所有人既不敢相信,同時又對曹冠霖產生了些許敬畏心理。
“很好,看來你們相信了。”曹冠霖似乎把控了話語權,幾乎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了下一個計劃。